容锦的身子实在是弱,只食补是很难一下子调理好。 云卿思忖了一会儿提笔写了一张药膳方子出来,准备明日京城抓些药材给他补补。 “你还会写字?居然还写得蛮漂亮的!”宋行舟不知何时凑到了云卿身后,看着纸上的娟秀的字体不禁诧然道。 云卿没搭理他,坐在一旁撸兔子的云姝随口道:“我们都会写字呀,而且卿卿的字还是最难看的。” 这话一点不假,云卿重生后刚会说话便央着韩默送他们几个去学堂。 前世她就吃了没文化的亏,这辈子不能让哥哥姐姐也吃同样的亏。 那时候家里的日子已经在云卿潜移默化的安排下好过了起来,比如云卿让韩默盛夏的时候编了一堆的蓑衣,韩默虽觉这玩意儿没用但为了让女儿高兴还是乖乖做了,结果就碰到接连几日天降暴雨,那些蓑衣刚拿到官道上就被抢购一空。 要么便是云卿心血来潮让韩默在后山种药,结果恰好那年京城起了疟疾,那味药材瞬间被药铺高价定走。 这种事情数不数胜,好在韩默憨厚纯直,只觉得云卿有锦鲤属性未曾往别的方向想。 后来云卿大一点便央着韩承修去了江南,至此可以说彻底改变了全家人的命运。 赚到银钱后云卿特意花重金请了一位女先生到家中教导云姝学习,她和韩承修则各在江南寻到了名师。 结果他们几人竟数她天赋最低,就比如这小楷,不管她如何练都只是平平,而云姝写的就娟秀妍美。 宋行舟更惊讶了,这年头识字的乡下人可不多,这家人还真让人刮目相看,“韩二叔也会?” 云姝默了默,“爹爹不会,因为他只要提笔就会打瞌睡。” 耳濡目染那么多年,韩默的睡眠质量越来越好了。 宋行舟抚掌一乐,“哈哈,这才是我认识的韩二叔嘛!” 要是真有哪天韩默突然与他吟诗作对,他一定会被吓到。 云卿将纸笺吹干叠好后塞入衣中,沈渊突然来了句,“这也是给他的?” “对呀。”云卿颔首,应得坦然。 “呵。”沈渊幽幽冷笑一声,“我还以为你只会见死不救,看来倒是我误会你了。” 沈渊咬重了“见死不救”四个字,毕竟当初云卿见到沈渊受伤时可冷漠得很。 “哦。”云卿淡淡应了一声,满不在意的道:“他和你不一样。” 沈渊声色冷沉,“哪里不同?” 云卿托腮看他,她眨了眨妩媚灵动的桃花眼,眉目飞扬,“自然是因为他值得。” 容锦不但是未来的状元郎,还会成为扳倒大奸臣沈渊的关键,当然值得她用心照顾。 至于这两人,只是干吃白饭的大麻烦! 沈渊眸光凝结,墨色的瞳孔透出风雪般刺骨的冷。 云卿未等注意到便听院外传来马氏尖锐的骂声,“韩云卿,你个贱蹄子,今日我定要扒了你的皮!” 云卿探身望去,只见马氏青了一只眼,脸上还挂着彩,脖子上一道血痕尤为显眼。 云卿抿唇忍笑,已经猜到她这一身伤是怎么来的了。 张大娘还真是宝刀未老,不愧为韩家庄第一泼。 云卿佯露惊讶之色,“哎呦大伯母,你这一身伤是怎么弄的啊!该不会是大伯父打你了吧? 他怎么能这样呢,就算大伯母已经人老珠黄那也不能下下这样的重手呀!” “贱蹄子!你还敢说!”见云卿还敢拐着弯的骂自己,马氏心头怒火更盛。 “说!是不是你和张翠芬她们嚼舌头了!”马氏挥着烧火棍目眦欲咧。 “大伯母说这话可是有什么证据?” 马氏啐道:“胡家的事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不是你说的还能有谁?” 云卿弯唇,笑眯眯的问道:“如此说来,我和阿姐的事也是大伯母传出去的了?毕竟我家有两位公子客居的事也只有大伯母知道。” 马氏目光闪了闪,略有心虚。 云卿继续笑道:“我也只是和张大娘她们闲聊了几句,总不能只许大伯母和她们聊天就不许我和她们讲话了吧。” “那怎么能一样,我说的都是真的! 你们姐妹两个还未出阁就整日与两个大男人厮混,这不是有伤风化是什么!”外面的风言风语已经快将马氏逼疯了,现在只要她出去便有几个人蹲在角落里对她指指点点。 但她依旧学不会推己及人,根本不会去考虑云卿两人会不会被她放出的流言所伤,而是只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