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静和程晨对视一眼,两人满脸恐惧,但还是哆哆嗦嗦把昨晚那个碟子摸了出来,放在桌子上。 孙猴子找来一张白纸和一支笔,先用碟子在纸上画圈,然后写上一些字,比如“是”、“不是”、“有”、“没有”之类的。 我把客栈里的灯光全部熄灭了,只留下一支蜡烛。 蜡烛静静燃烧着,偶尔传来烛泪滚落的毕剥声响,我们的身影被投放到墙壁上,黑黢黢的,有些扭曲,看上去形似鬼魅。 偌大的客栈里面,只有我们四个人,多少显得有些诡秘森森。 再加上又没有开灯,只点着一支蜡烛在这里玩碟仙游戏,可以说氛围感十足。 这样的氛围感,比昨晚他们在酒吧玩的氛围感强多了,不得不说,这种氛围感是最适合泡妹子的。 我定了定神,甩掉脑袋里的肮脏念头,这么紧张的时候,怎么会想着泡妹子呢?我真是鄙视自己! 我拿起桌上的那个瓷碟看了看,做工很精美,而且上面的花纹极富年代感,看上去像是一朵绽放的牡丹,还有金丝描边,看上去非常华贵。 在那个年代,能够用上这种碟子的家庭,应该都是非富即贵的家庭,普通家庭可没有这么高档的餐具。 瓷碟触手冷冰冰的,不是普通的冷,是那种渗入肌肤的冷。 不过短短几秒钟,我的手指尖已然传来一阵阵刺痛的麻木之感。 孙猴子做完准备工作,对我点点头:“七哥,准备好了!” 我嗯了一声,看了一眼白静和程晨:“碟仙游戏,现在开始!” 我们四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一人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按在碟子边缘。 白静和程晨满脸恐惧,按在碟子上的手指头都在止不住地颤抖,她们的脸色也是白得吓人。 再看孙猴子,这小子也很紧张,紧绷着脸不说话,牙齿咬得紧紧的,一副要被人送上刑场的样子。 我们四个人齐声念了起来:“碟仙!碟仙!请你出来!碟仙!碟仙!请你出来!碟仙!碟仙!请你出来!” 重要的事情念三遍,念完三遍以后,大厅里突然无故刮起了一股阴风,那风一下子就把蜡烛吹灭了,我们顿时陷入一片漆黑。 这股阴风好生古怪! 我记得我们明明是关掉了门窗的,那这股阴风是从哪里传来的? 当烛火熄灭的瞬间,白静和程晨两个人终于绷不住了,发出啊啊啊的尖叫。 我沉声呵斥道:“不要说话,不要离开座位!” 程晨原本想要起身逃跑,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摁回座位上。 白静也想跑,却被孙猴子紧紧抱住。 孙猴子的双手就像一把环形锁,从后面到前胸,把白静锁了个结结实实。 当然,孙猴子也没有客气,趁着锁住白静的同时,两只手在白静的胸口上肆意揩油,而白静竟然毫不觉察。 前后不过几秒钟,桌上的那支蜡烛竟又重新燃烧起来。 但是这一次,烛光亮起的时候,并不是正常的光亮,而是一团幽绿色的鬼火。 幽绿色的烛火映着我们的脸,让我们在场的每个人看上去,都像是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 孙猴子腾出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他的贴身法宝,青铜镇鬼镜。 孙猴子举着镇鬼镜,转了一圈,就看见镜子里面突然映照出一个鬼影,孙猴子嘶地吸了口凉气,大喊道:“她来了!” 孙猴子话音刚落,就听砰的一声,一股阴风就像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推开门。 那风来得好大,吹得我们睁不开眼睛。 孙猴子猝不及防,竟连人带镜子被那股风吹翻在地上,还翻滚了好几圈。 孙猴子骨瘦如柴,果然是连风都要把他吹倒! 我暗自气沉丹田,左手抓着程晨的胳膊,右手抓着桌角,稳住身形。 我抬头看向门口,但见门口弥漫开一团黑色浓雾,那并不是什么浓雾,而是一团鬼气! 鬼气弥漫中,一阵戏曲声随风飘入我们的耳朵:“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 那声音缠绵悱恻,丝丝入魂,悲凉之意渗入骨髓,仅仅两句词,便唱得我们灵魂发颤,情不自禁红了眼眶。 戏曲声中,一个女人的身影自门口缓缓走进来。 但见那个女人身段婀娜,长发披肩,施施然走进来,媚态横生。 女人穿着一身戏服,画着浓妆,戏服无风自鼓,向后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