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健康的正常人,突然莫名其妙头痛,而且去医院检查不出任何病因。 按照我以往的经验判断,像这种情况,十有八九都是中了邪。 当然,具体是不是中邪,我现在还不能下判断。 所以,我喝了口茶,起身对许夫人说:“好的,我大致了解情况了,现在我进去看看唐主任吧!” 许夫人带着我们来到卧室门口,说了句“老唐,左公子来看你啦!”,然后推开了房门。 我们走进卧室,卧室很宽敞,也很敞亮,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我一眼就看见窗户下的书桌上,摆放着一个青花瓷罐。 我觉着那个青花瓷罐有些眼熟,仔细一看,正是前几天从我们灵宝斋购买的。 那个青花瓷罐做工还是很精美的,约莫有一个脸盆大小,古色古香,上面的青花釉也很漂亮。 古胖子回来那天,我们在清货的时候,我就对这个青花瓷罐印象很深。 在我看来,古胖子他们这次去川东收货,收到最好的东西,就是这个青花瓷罐。 当然,唐主任也是行家,走进店铺的第一眼,就看中了青花瓷罐,并且毫不犹豫地买了下来。 旁边的左公子抽了抽鼻子,自语道:“这是什么味儿?” 左公子这一说,我也闻到了,卧室里面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像极了什么东西腐烂的那种味道。 左公子皱眉道:“卧室里面不会有死耗子吧?” 这股腐臭味,确实很像死耗子腐烂的那种味道。 我们正自疑惑的时候,忽听许夫人尖叫起来:“老唐!老唐!你怎么了老唐?你说话呀!你不要吓我!呜呜呜!” 我们快步来到床边,只见唐主任双眼紧闭,两只手抱着脑袋,蜷缩在床上一动不动,看上去就像死了一样。 唐主任原本还有些胖乎乎的,但是仅仅两三天时间,就被怪病折磨得像是变了个人,体型面貌都发生了巨大变化。 我突然想起刚刚闻到的腐臭味,心里立马咯噔了一下,不是吧?难不成唐主任已经死了?刚刚那股腐烂味,就是来自唐主任的尸臭味? 我赶紧伸出手指,放在唐主任的鼻尖前面。 左公子一脸紧张地望着我:“什么情况?” 我吁了口气:“许夫人不要悲伤,唐主任还有气,他应该是晕过去了!” “吓死我了!”左公子拍了拍胸口,也跟着吁了口气。 许夫人抹了把眼泪,面露惊喜之色:“老唐……还没有死吗?” 我点点头:“没有死!可能是头痛引起的晕厥!” “能叫醒他吗?”许夫人问。 “我试试吧!”我挽起袖子,伸手掐住唐主任的人中穴,片刻以后,唐主任悠悠醒转过来。 我让许夫人给唐主任喂了些水,唐主任睁开眼睛,一脸茫然地看着我们。 左公子问:“唐主任,感觉怎么样?” 唐主任的脸颊微微抽搐着,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嘴里喃喃念叨着:“眼睛……眼睛……” 眼睛?! 我们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唐主任说的“眼睛”是什么意思。 许夫人俯下身,抱着唐主任:“老唐,你说的眼睛是什么意思?” 唐主任并没有说清楚“眼睛”是什么意思,絮絮叨叨念了十多遍,眼睛一翻,又晕死了过去。 不难看出,唐主任的身体状况已经非常令人担忧了,弄不好下次再昏迷,他就醒不过来了。 我伸手扒开唐主任的眼皮,看了看他的眼睛,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我又问许夫人:“最近唐主任有没有提到关于眼睛的问题?” 许夫人摇了摇头:“没有,从来没有!” 我心中生疑,唐主任所说的眼睛究竟是怎么回事?也许他想说的,并不是自己的眼睛!那么,他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呢? 我摸着下巴,顺着唐主任眼睛对着的方向看出去,突然心里一抖。 唐主任的眼睛对出去,正好对着书桌上的那个青花瓷罐。 我的脑子里瞬间划过一道闪电,刚刚许夫人说过,唐主任的怪病发作的时间,是三天前的早上,而我们把青花瓷罐给唐主任送来的时间,正好是…… 我赶紧掏出手机,给古胖子打去电话,询问他是什么时候把青花瓷罐给唐主任送来的。 古胖子那里有记录的,他跟我说了个送货日期,我一对,乖乖,这么巧,青花瓷罐刚好是唐主任发病的头一天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