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孙猴子和鲍金牙大包小包拎着东西回来,做了一桌丰盛佳肴。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桌丰盛佳肴对我们来讲,好像提不起什么胃口。 “七哥,胖子,动筷子呀!怎么,我做的水煮鱼难道不好吃吗?”孙猴子夹起一块鱼片尝了尝,自语道:“我觉着挺好吃呀!” 古胖子叹了口气,给自己倒上一杯酒:“不是你的手艺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是不是鲍金牙长得太丑了,影响大家食欲?”说到这里,孙猴子推了鲍金牙一把:“鲍金牙,赶紧进屋去,别吓着大哥大嫂吃饭!” “我特么咬死你,你信不信?”鲍金牙咧开嘴巴,露出金灿灿的大金牙。 我们都被这对活宝逗笑了,餐桌上的气氛也比刚才好了许多。 古胖子说:“主要过两天,我们又要外出,这次又要去一个极度凶险的地方,也不知道吃完这顿饭,还有没有下一顿,哎!” 古胖子重重叹了口气,端起酒杯,将满满一杯白酒,一饮而尽。 我的心情原本没有这么沉重的,此时听古胖子这样一说,心情登时变得沉重起来,面前的这桌美味佳肴,仿佛变成了“最后的晚餐”。 我说:“古胖子,别这么悲观,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你的命硬得很,不会轻易死掉的!能从献王墓活着回来的人,那都是天选之子!” 古胖子皱眉道:“天选个屁,那叫侥幸!人这一辈子,运气是有限的,用完了就没了,不可能每次都这样好运!” 我伸出筷子,把鱼头夹到古胖子碗里:“来吧,吃个大鱼头,祝你好运连连!” 鲍金牙用他那一口大金牙,啃着猪蹄问我们:“七哥,这次你们又要去哪里?不带上我们吗?” “苗疆,你想去吗?”我反问鲍金牙。 鲍金牙微微一怔:“去苗疆做什么?” 我抓起一只鸭腿,用力撕扯了一口说:“上次从献王墓回来,留下了后遗症,我们全都中了蛊毒,这次去苗疆,寻找金蚕蛊解毒!” “中了蛊毒?!”鲍金牙和孙猴子面面相觑,惊讶地问:“真的假的?你们怎么不早说呢?” “早说?早说能怎样,未必你俩还能帮我们解毒吗?”古胖子问。 孙猴子讪讪笑了笑:“那倒没有这个本事!只是,据我所知,这金蚕蛊百年难得一遇,你们真的能找到吗?” 古胖子扬起手掌:“孙猴子,你这个乌鸦嘴,信不信我抽死你?” 孙猴子说:“不不不,我说的是事实!听说金蚕蛊很难炼制的,从古到今,也没有几个人能够炼制成功!实话讲,寻找金蚕蛊的希望太渺茫了,有其他解毒的办法吗?毕竟现在的医学科技都已经很发达了!” “你觉得现代医学能治那些巫蛊奇术吗?”我问孙猴子。 古胖子附和道:“就是!要有其他解毒办法,我们也不会勇闯苗疆了!” “如果不能解毒会怎样?”鲍金牙问。 我说:“等体内的蛊虫日渐长大,就会吸食我们的养分,直至变成干尸,时长不会超过一个月!” 鲍金牙看着我,突然红了眼眶,捂着嘴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看着鲍金牙,有些感动,于是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不用难过,我万某人命大福大,死不了的!” 鲍金牙说:“七哥,咱们情同手足,一想到一月之后,你可能就要去见阎王,我真是心如刀割!你看看,这么大的家业,也不能随便关闭放弃了对不对?这样吧,如果你走了,你就把灵宝斋留给我,我本身也有做生意的经验,一定帮你把灵宝斋发扬光大!” “鲍金牙!”我还没有开口呢,端木瑶突然猛地一拍桌子,捏了捏拳头,指关节发出噼啪声响,只听端木瑶说:“你再乱说话,信不信我把你的金牙一颗一颗掰下来?” 端木瑶目光炯炯,面带杀气,吓得鲍金牙赶紧夹起屁股,老老实实吃饭。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 古胖子大声回答:“今日店休,不做生意,有什么事明天再来吧!” 门外那人说道:“我不是来做生意的,我是谢一鸣!” 是谢一鸣?! 我听见谢一鸣的声音,立即亲自去给谢一鸣开了门。 谢一鸣当时跟我们一起去了献王墓,他也触碰过那件金缕玉衣,十有八九他也中了蛊毒,我怎么把他给忘记了? 我热情地把谢一鸣迎进院子,让孙猴子取来一副碗筷,给谢一鸣摆上。 谢一鸣坐了下来:“这么热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