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我来呀!你们这些怪物!来啊!我不怕你们!我才不怕你们!啊——” 李俊的惨叫声在地下河面上久久回荡,这一刻,我们所有人的眼睛都湿润了。 李俊就像一个英勇的烈士,用自己的生命,给我们争取了逃跑的时间。 只听嘭嘭嘭数声响,那几具女尸的肚子尽数爆裂,一个又一个婴儿从女尸肚子里钻出来,从水里飞快地游向李俊。 这些怪物非常嗜血,他们一旦嗅到血腥味,就会变得无比疯狂。 很大一片河面上,都是李俊的鲜血和碎肉,那几个婴儿异常兴奋,从四面八方扑向李俊,和之前那个婴儿一起对李俊展开撕咬。 李俊的声音很快便戛然而止,在几个婴儿的疯狂围攻之下,李俊活生生被撕咬成碎片,其状惨不忍睹。 连见惯了惨烈场面的胡八爷,都忍不住别过脑袋,不忍再看。 李俊用他自己的生命,吸引了那几个怪物,我们抓住这个机会,奋力划动木筏,木筏顺着地下河漂流而下,很快就将那几个怪物抛在后面。 直到回头看不见那几个怪物,我们才长松一口气。 “哇——”曾继辉他们几个,或趴或跪在木筏边上,哇哇呕吐,李俊的死状既惨烈又恶心,深深刺激了他们,是个正常人都会呕吐, “那些怪物没有追上来吧?”端木瑶问。 胡八爷摇了摇头,面容冷肃地说:“没有!他们要是敢追上来,我就喂他们吃子弹!” 胡八爷说着,掀开外衣,拍了拍别在腰后的手枪。 胡八爷话音刚落,就听哗啦一声响,一颗脑袋突然从水下冒出来,正是刚才那个婴儿。 婴儿双眼通红,张开嘴巴,就要从水里扑出来。 我们心头一紧,这些怪物果然还是没打算轻易放过我们。 胡八爷正在撑船,眼疾手快,扬起树枝,直接往婴儿张开的嘴里刺下去。 满以为会刺个透心凉,没想到婴儿竟一口咬在树枝上。 只听咔嚓声响,婴儿的嘴巴就像一台粉碎机,将胡八爷手里的树枝一截截的咬成粉碎。 “找打!”胡八爷双脚往下一沉,稳住身形,抡圆了手里剩下的半截树枝,在空中挥舞一圈后,重重敲击在婴儿的脑袋上。 砰! 一声闷响,婴儿的身体摇晃了一下,从木筏上滚进水里。 不等胡八爷喘口气,花耗子便在旁边失声大叫:“你们快看水面上!” 我们举起狼眼一照,只见水面上,有五六道波浪正由远及近,飞驰而来。 在这五六道波浪里面,隐约可以看见五六个白花花的影子,有头有脚,正是那几个刚从女尸肚子里爬出来的婴儿。 仅是一个婴儿,都令我们非常头疼,更别说现在一下子冒出了五六个, 古胖子苦着脸说:“刚才不是已经把他们甩掉了吗?他们怎么又追上来了?” “一味的躲避可不是个好办法,既然他们要主动送上门来,那我们只有勉为其难,照单全收囖!”说着,胡八爷潇洒地一扬手,把手里用来撑船的树枝丢给花耗子,然后很潇洒地从腰间拔出手枪,推弹上膛,帅气地一拉枪栓。 这时候,那五六个婴儿正好追到后面。 军人出生的胡八爷可没有跟他们客气,就像射击移动的活靶子一样,一枪一个,但见那几个婴儿的身上,各自溅起一股墨绿色的腥臭血液,沉入水里,也不知道死没有死。 胡八爷整个掏枪射击的动作非常流畅,一点也不拖泥带水,一看就是经历过无数次的专业训练。 这一路上,胡八爷一直都没有掏过枪。 这是胡八爷第一次掏枪,但第一次就把我们震撼了,一个是出枪速度快,二个是射击精准,不愧是当年镇守边防的尖子兵,军事素养非常高。 大概是忌惮我们手里的武器,也大概是中弹受伤,反正那几个婴儿都没有追上来。 胡八爷站在木筏尾部,左手叉腰,右手握枪,腰板挺得笔直,就像一尊杀神,神鬼勿近。 “谢哥,你见多识广,你跟我们讲讲,刚才见到的这些女尸,到底是啥来头?为什么两千多年过去,她们肚子里的婴儿,还能爬出来攻击我们呢?”古胖子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向谢一鸣询问。 在古胖子看来,谢一鸣是个奇人,这个世界上,估计就没有他没见过的东西。 岂料,谢一鸣却破天荒地摇了摇头:“我当了几十年土夫子,碰上的怪异东西不少,但从未有一件东西,能够跟今天碰上的劳什子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