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花耗子再也没有和他的那帮狐朋狗友鬼混,而是铁了心跟着谢一鸣。 因为早些年的一些经历,花耗子一直都留有案底。 前不久,花耗子的孩子出世,想着这趟任务能够清除案底,花耗子毫不犹豫地跟了来,他不想给自己的孩子留下污点,影响孩子的未来。 我点点头,仅从这一点看,花耗子已经改邪归正了,其他不说,至少他是一个好父亲,一个有担当的男人。 花耗子的后面,站着一个三十好几,挨近四十岁的男人。 相比胡八爷和花耗子,这个男人显得要沉默寡言许多,他黝黑的脸庞表面刻满沧桑,神情虽然憔悴,但眼睛依然有神,他的下巴上长满胡茬子,微微有些驼背,就是这个看上去不修边幅的男人,他往那里一杵,你就能感受到,这个人的身上,有很多故事。 男人只是举起手,跟我们打了个招呼,都没有说话,仿佛让他说一句话,都是一种奢侈。 “这位朋友好像不太爱说话哈!”古胖子说。 谢一鸣把我拉到边上,悄声介绍道:“他叫老默,以前他不是这样的,最近两年,他的家里生了一些变故,老婆病亡了。唯一的儿子,又遗传了老婆的疾病,每天都在跟死神抗争,高昂的医药费让他喘不过气,他这次复出,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挣钱,为了让儿子能够活下去!” 我幽幽叹了一口气,目光从这三张陌生的脸庞上缓缓扫过,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都有属于自己的人生。 这就像玩牌一样,从拿到牌的那一刻开始,你的命运就已经被注定了,有的人手里的牌,从一开始就输了。 谢一鸣说:“我能找到的,就这么三个人了,其他还有些兄弟,成家立业的我也不会去找,因为太危险了!” 我点点头,明白谢一鸣的意思。 当天晚上,我让古胖子去订了个江湖菜的豪华包间,一个是宴请谢一鸣请来助阵的几个兄弟,一个是为我们自己践行。 刚开始的气氛还挺热闹的,大家说说笑笑,聊一些江湖上的事情,每个人都是热血沸腾。 待到宴席要散场的时候,莫名地生出一股伤感的气氛。 也不知道这场酒局过后,在场的人,还会不会全部坐在这里,若是有人缺席,那缺席的人又会是谁? 突然觉得,这场酒局就像是最后的晚餐,带着一丝悲壮。 到后来,大家都有些动情,就连古胖子这样的铁血男儿都是热泪盈眶,让服务员给他拿来纸和笔,他要当场写遗书。 但是写了半天,愣是没有下笔,因为第一个遗书的遗字他就忘了怎么写,最后恼羞成怒,把笔掰了,把纸撕了,愤岔岔地骂道:“写个锤子!” 这场酒局,就在这样一种无厘头的氛围里面结束了。 第二天醒来,我正准备给端木瑶打电话,却不料端木瑶的电话先进来了。 端木瑶问我这边准备的如何,我说人已经齐了,听候你的调令。 端木瑶简单询问了一下情况,就让我们立即上省城跟她汇合,她那边的人员和装备也已经准备妥当,随时都可以出发。 挂断电话,我通知谢一鸣他们各自收拾好东西,然后包了辆“野猪”,把我们几个送到省城。 临走的时候,孙猴子和鲍金牙一把鼻涕一把泪:“你们一定要活着回来呀!你们一定要活着回来呀!” 我们抵达省城,跟端木瑶碰了头。 端木瑶带着我们来到文物局的会议室,见到兰教授。 兰教授看见我和古胖子,非常高兴,主动摘下老花镜同我们握手,拍着我们的肩膀赞扬道:“不错,越长越有精神了!” “兰教授,您也不错,越长越年轻了!”古胖子拍着马屁说。 从南海归来也有老长一段时间了,兰教授虽然年事已高,但保养得不错,看上去还是精神矍铄。 端木瑶说:“兰教授不是越长越年轻,而是保养得好,锻炼得好,他现在这身体素质,比很多年轻人都过硬!” “是啊!”兰教授摸着胡子说:“看着现在的那些年轻人我就来气,一个个病恹恹的,东倒西歪,无精打采,就跟东亚病夫一样!” 兰教授招呼我们坐下,考古队这边还有四五个人,大家围坐在会议室里面,兰教授给我们开了个会。 会议的主要内容有两个,一个是详细讲述古滇国的历史,讲述献王墓的背景,讲述虫谷的凶险以及一些安全注意事项,让我们对这次行动有非常充分的认识和了解。 会议的第二个内容,就是思想动员,提升我们的思想觉悟,让我们深刻理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