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月,我和古胖子每日跟着茅十八潜心修炼。 在茅十八的要求下,我们每天凌晨四点就要起床,锻炼体能以及各种基本。 等到天亮,我们便开门做生意。 晚上的时候,我们便学习各种茅山法术。 茅山术以符箓为主,很多法术都是用符箓做引,所以,画符便是我们首要学习的东西。 我和古胖子每天都要画上百张符,每一种符咒的图案都是不一样的,我们在画符的同时,还要将每一种符咒牢记于心。 而且,画符讲究一气呵成,中间不能停顿或断裂,我和古胖子每年练到双手发抖,连拿筷子都拿不起来。 我们在刻苦修炼的时候,茅十八就在旁边监督我们,他的日子过得非常潇洒,腰间别着一个酒葫芦,葫芦里的酒从来没有缺过,我们修炼的时候,他就往树下一躺,一边喝酒一边监督我们。 有时候,我某个动作做的不太标准,回头去喊茅十八的时候,却发现他早已鼾声震天,一片树叶子飘落下来,又被他吹出的气顶上去,反反复复,甚是滑稽。 虽然茅十八看上去,一点都不认真负责,但是我们的功力,却在一天天增长。 法术是看天赋,这方面我比古胖子更有天赋,我十天半月就能一笔画符,而古胖子直到结束,也没画完整一张符。 但是在身体素质方面,经过一个月的魔鬼训练,我们的身体素质都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我变得更壮更结实,而古胖子也从胖男孩变成了微胖型男孩,腰身瘦了一大圈,甩掉了游泳圈,每天自信满满地对着镜子照来照去,非说自己有腹肌。 我看着古胖子的肚子,对他说:“不错了,现在已经练到九九归一的境界了!” 一个月的时间弹指如飞,我们的集训也告一段落。 为了检验我们的学习成果,茅十八给我们布置了一道作业,让我们去坟地过夜。 实话讲,这道作业题并不难,只要有胆量就行。 我一脸的不以为然,心想这道作业太简单了,我去坟地睡一觉,也就完成检验了。 到了晚上,我和古胖子一人背着一个包,里面放着一些装备,两人有说有笑的走出灵宝斋,前往坟地。 我们去了嘉州城郊的一座山,山并不高,严格上讲,只是一座丘陵。 这座山名叫“帽子山”,因为山顶尖尖的,看上去像是一顶帽子的形状。 帽子山是嘉州城出了名的坟山,以前还没有公墓之类的概念,但凡家里有人过世,都会把死者葬在帽子山。 所以,帽子山上的坟墓特别多,漫山遍野都是,坟墓挨着坟墓,甚至还有些坟墓压在其他人的坟墓上面。 这么多坟墓,使得帽子山常年被阴气笼罩,即使是在七八月的炎夏,山里依然是冷飕飕的。 而且,帽子山上全是林木,遮天蔽日,阳光根本照不透。 也正是因为这阴森可怖的气氛,帽子山一年四季都很少有人上来,一年也许只有清明那几天热闹日子。 清明那几天,帽子山就跟赶集一样,毕竟坟墓多,上坟的人自然也多。 但是清明一过,帽子山又冷清下来。 关于帽子山闹鬼的传闻,从小到大都没有断过,尤其是小学时候,班里有个故事大王,经常讲帽子山的鬼故事,我现在都还记得,他当时讲了个红衣女鬼的故事,吓得我好几天没有睡着觉。 我和古胖子来到帽子山脚下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了。 冬天的寒风瑟瑟吹着,山上的林木发出古怪的声音,就像是魑魅魍魉的叫声,令人毛骨悚然。 我理了理衣领,和古胖子走上山道。 我举着手电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说:“你说师父布置的这是什么作业,简直小儿科!” 古胖子说:“我也觉得!算了,就当野炊吧,我带了两瓶酒,还有点牛肉干,待会儿我们找个风景好的地方,喝酒吃肉,然后睡到明天早上回去!” 我点点头,四处张望,指着一棵大树说:“哎,那边树下比较平坦,我们去那边吧!” 我和古胖子走到一棵大树然这块地并不大,但还是能够满足我们睡觉。 我和古胖子真像是出来野炊的,我铺上一张防潮垫,古胖子打开背包,把包里的东西倒了出来,有酒,有牛肉干,居然还有生花生。 我对古胖子竖起大拇指,夸赞道:“还是你想得周到!” “那当然!”古胖子骄傲地甩了甩发型。 如果换做以前,大晚上的来这种地方,我们肯定会被吓得尿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