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客厅中央,挂着一张巨幅照片,那是安安姐的艺术照。 刚才进门的时候,我就看见了这张巨幅照片,照片上的安安姐光彩动人,貌若天仙,白嫩的肌肤吹弹可破,仿佛岁月在她的身上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她就像一块无需雕琢的美玉,不愧港姐冠军的殊荣。 难怪连浪荡半生的九爷,都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为她着迷。 然而,再看现在的安安姐,确实像是变了个人,就像得了重病似的,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几乎只剩一层皮包裹着骨头。 安安姐几乎是足不沾地,从楼上飘下来的。 九爷怕她摔倒,赶紧迎上去,伸手抱住她。 九爷满脸柔情,对着安安姐嘘寒问暖:“饿了吗?厨房里炖了鸡汤,要不要喝一点?” 安安姐虚弱地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说:“不想吃,只是下楼透透气!哎,这两位是……” 九爷介绍说:“这两位是我的朋友!” 安安姐打量着我们:“这么年轻……” 九爷说:“怎么?我的朋友里面,就不能有年轻人吗?我们这叫‘忘年交’!” 我和古胖子走上前来,跟安安姐问了声好。 在问好的时候,我一眼瞥见安安姐的脖子上,挂着一块黑漆漆的佛牌。 我又同安安姐握了握手,发现她手心冰凉,没有一点温度,就像……就像一只死人的手…… 我眼珠子一转,指着安安姐脖子上的佛牌,故作惊讶地说:“安安姐,你脖子上的吊坠很特别呀,能借我看看吗?” 我一提到佛牌,安安姐反应很大,赶紧伸手捂着佛牌,对我摇了摇头:“不行!这是佛牌,不能随便给别人碰的!” 我哦了一声,没有多说。 佣人给安安姐盛来一碗鸡汤,在九爷的强迫下,安安姐勉强喝了小半碗。 一碗鸡汤还没喝完呢,安安姐又开始打起了呵欠。 安安姐对九爷说:“我又困了,你招呼一下你的朋友吧,我先回房休息了!” 安安姐每天睡这么多瞌睡,两个眼眶竟然是乌黑的,而且她的脸上,也隐隐笼罩着一层黑气 看着安安姐上楼的背影,九爷深深叹了口气:“看见了吧?原本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我面色冷峻地说:“据我观察,安安姐的脸上已经有了死亡之气,再这样拖下去,我估计也就三五天时间!” “啊?!”九爷一脸慌张地看着我:“小七,那……那要怎么办?” “先把佛牌摘下来,不能让那块佛牌继续挂在她的脖子上了!”我斩钉截铁地说。 古胖子说:“你没看安安姐刚才的样子吗,你要让她摘下佛牌,肯定是不可能的!” 我摸着下巴说:“不能硬来,那就智取!这样,待会儿等她睡熟了,劳烦九爷去一趟她的卧室,先把佛牌摘下来!” 九爷点点头,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抽了一支雪茄,看了看时间,这个点安安姐已经睡熟了。 于是,九爷掐灭烟头,上楼去了安安姐的卧室。 “啊——”不出片刻,卧室里面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我们蓦然一惊,这声惨叫我们全都听见了,我和古胖子对视一眼,心头猛地跳了一下,不好,这是九爷的声音! “九爷!九爷!”浩哥第一个反应过来,撒丫子冲上楼。 我和古胖子紧随其后,也跟着跑上二楼。 只见安安姐卧室的房门半敞着,浩哥也顾不及那么多礼数,猛地把门撞开。 眼前的景象吓了我们一跳,九爷半跪在床边,表情痛苦,面容扭曲,一只手拍打着床沿,拼命想要挣脱。 但是,九爷的另外一只手,却紧紧抓着安安姐脖子上的那块佛牌,掌心里面发出滋滋的烧灼声,黑烟冒起,浓浓的焦臭味在卧室里弥漫开。 “不好!”浩哥大声说道:“佛牌有问题,九爷,快放手!快放开那块佛牌!” 九爷的声音都已经变了,他沙哑着说:“我……我的手……被……吸住了……” 被吸住了?! 我们突然反应过来,原来并不是九爷抓着佛牌不想松手,而是九爷抓着佛牌的右手,被佛牌牢牢“吸住”,想松都松不开。 照这样下去,九爷的右手会被废掉的。 “九爷,九爷你怎么了?”佣人阿姨出现在门口,伸手捂着嘴,惊讶地看着这一幕。 看见佣人阿姨,我突然想到刚才炖的鸡汤,我连忙问她:“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