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炮林拧着添贵衣领,就要把他提起来,想狠狠教训他一顿。这时天满刚好从里面出来,见到这种情况,连忙过来劝阻:“大林哥,有事好商量,千万别意气用事,打人是犯法的。” 大炮林这才放下添贵。天满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家都是出来打工混口饭吃,没必要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动手打架? 大炮林挽着袖子,说:“他叫我吃猪屎,你说该不该揍?” 天满就埋怨添贵对人不尊重讲话不礼貌:“贵,你怎能叫大林哥吃猪屎的呢?我们一日三餐,有的是饭,用得着吃猪屎吗?你这样就你不对了。” 添贵低着头,说:“我辞工不干了,想过来给你说一声的。这家伙叫我买烟丝孝敬他,我凭什么要孝敬他?我说铲几斤猪屎给他,又没有叫他去吃。” 天满见添贵真的是辞工不干,就问他以后有什么打算,是出县城干工地还是去东江码头扛玉米? 添贵就说:“暂时回家躺平,休养一段时间。放心啦,就算找不到工作,起码家里还有六亩水田,两亩山地,只要肯干,是不会饿着的。” 添贵递了支烟给天满,然后就回去了,大炮林也赶着头公猪抄山路出去了。 卓木九从那个猪场办公室走了出来,伸了个懒腰,又仰着头打了个哈欠,然后摸了支烟点了,正想进入猪场里面巡查一圈。 忽然间听到“吱嘎嘎嘎”的拉车声响,卓木九一望过去,看见了巢水福光着头赤着一双大脚,推着一辆手推车,车上坐着他老婆梁冬花。 冬花现在被巢水福养得肥肥白白,见到谁h都是傻傻呵呵地笑。 巢水福一见到卓木九就大声喊:“师傅,我和冬花来探望你了。” 巢水福把冬花从斗车上抱了下来,就教她:“叫师傅,他是教我的养猪师傅。” 冬花没有叫,只是对着卓木九傻笑,因为她只有二岁小孩的智商。 巢水福递了支烟给卓木九,然后说:“师傅,我这次过来是有好消息告诉你的,是双喜临门!” “哦,这么好?是哪两件喜事?”卓木九问。 巢水福就说:“第一件喜事呢,就是我家那两头母猪怀上了你公猪的种,长胎了。第二件呢,就是冬花也怀上了我巢水福的种,也长胎了,我很快就当爸了。” “这么棒?恭喜你呀水福,你娶冬花这么多年,现在终于配上种了,你是怎样做到的?” “其实也没有什么窍门,反正公猪能办到的事,我巢水福同样也能办得到!就这样简单!” 巢水福说完,又把冬花抱上车,然后对卓木九说:“我也不耽误你干活了,我还要去思源农庄,跟大舅黑三哥汇报一下,好让也开心开心!” 巢水福推着冬花上了石坑河堤路,一路“吱嘎吱嘎”就向着思源农庄而去。 巢水福推着冬花来到了农庄大门口,守门口的保安吴用就出来拦住,说:“这位大哥,里面是休闲娱乐场所,是不允许乞讨人员进场行乞的!” 巢水福停下了,看看吴用,又打量下自己,然后又看看斗车上的冬花,就大声说:“这位差大哥,请你认真看清楚,我巢水福哪一个部位像乞丐了?你别看我没有穿上鞋就判断我是穷人,我老实告诉你,我并不是没钱买鞋,而是因为我从小就不喜欢穿鞋!还有,我再次向你表明身份,我是大有来头的,我是上湖村盲公炳的亲侄,盲公炳跟你老板是好朋友!我今天来这里,是去探里面擂鼓唱歌那个黑鬼三哥的,他是我亲大舅!” 吴用一听,真的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差点误事了,连忙打开大铁门,放巢水福进去。 巢水福来到风味菜馆大门侧,见黑鬼三的视频直播间开着,里面架着一口大狮鼓,傍边立了两支手机拍照固定的支架,可就是没见那个主播黑鬼三。 巢水福就问菜馆里面的服务员:“靓女,这个网红黑三哥今天没开播吗?跑哪去了?” 那个靓女服务员就说:“可能到腐竹坊那塘边钓鱼了。” 巢水福就推着冬花,沿着农庄大道,一直进入虾钳坑腐竹坊。 远远就见塘边有个人在钓鱼,走近一看,果然是黑鬼三。他正坐在一个装过黄豆的蛇皮袋上,傍边放着一副拐杖,还有一瓶散装烧酒,一小袋花生米。 现在,黑鬼三拿起酒瓶,拔开木塞子,一仰头“咕咚咕咚”饮了几口烧酒,然后又抛了几粒花生米入嘴“吧唧吧唧”地嚼着,回味着,一抬头,看到了巢水福。 “三哥,怎么不在直播间打鼓唱歌搞直播,而躲在这里钓鱼?”巢水福说着就扶冬花下车,走到黑鬼三傍边草地上坐下。 “怎么,我就不能在这钓鱼啦,这里农庄夏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