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工虾一来到望牛岭村,就直接去到了那片火龙果场地。跟着一起来的其中有个村民就对杂工虾说:“师傅,现在你可以给这此火龙果树号号脉搏了。” 杂工虾带着范石伙一行人,详细察看了这些火龙果树所起的病虫害,最后来到田埂上,把那个空酒罐当凳子来坐了上去,然后摸了包烟出来,叼了支上嘴,点了,吸了口,但又不讲话。 这时,村组长范石伙就有点急了:“我说虾师傅啊,我们望牛岭这片火龙果树到底起什么病虫害了?还有没有得治?这可是我们村的希望啊,我们年底分红就望它的了!” 杂工虾狠狠吸了口烟,然后让烟又从鼻孔里窜出去,说:“根据我夏水虾多年的山场管理经验来看,现在基本上可以确诊为火龙果树枯茎病!” “属于早期还是晚期?还有得治吗?”范石伙问。 “我不管属于哪个期,反正落到我杂工虾手上,那些病害虫就到了死期!”杂工虾说这话时,由于有点激动,以至夹着的那支烟都有点发抖。 “看来我们是找对人了,我们的火龙果有救了。”有个村民说:“师傅你快点开个农药方子,好让我们去买农药回来喷施吧!” 杂工虾就说:“因为我文化不高,写不了,我只能讲,你们去找个读过书的人来抓笔作个记录。” 范石伙就说:“那你讲吧,我来记。” 杂工虾看看范石伙,就问了:“你是个识字的?” 范石伙就大声说:“丢,如果我范石伙不识几个字,能坐上望牛岭村头把交椅吗?能出大队(村委)去开会吗?” “既然你识字,那就你记录,我讲。”杂工虾开始讲出要买的农药了:“施宝克6瓶,波尔多液5瓶,多菌灵8包,甲基托布津可湿性粉4包……” 范石伙写好农药购物清单,就交给了一个村民:“飞机福,你出红升圩化肥店买这些农药回来,要开具收据。” 飞机福接了任务就去买农药了。 这时杂工虾就安排那几个村民去摆布喷药的工具器械了:柴油机,水泵,喷雾器,布控软胶水喉等等,完了就坐下等农药回来。 这几个村民中,有个年纪稍大的,叫范松林。 范松林递了支烟给杂工虾,说:“虾哥,你有这么高的农业技术,怎么不在这方面去发展?而跑去赶公猪呢?” 杂工虾就说:“这层我也考虑过,但是行不通,因为我没有文化,大字不识个。赶公猪去配种就不同了,眼见工夫,容易上手。” “如果你当初能多读几年书的话,现在的景况就大不相同了。”范松林说。 “丢,如果当年我夏水虾能专心读完小学的话,起码我会在公社农技站当个一二把手!我现在才深刻体会到知识的重要性!知识可以改变命运,甚至可以改变世界。如果有来生,我一定好好读书!把干杂工的蛮力用到学习上去!把那些学霸学神统统干掉!我就不信红升四乡出不了一个清华大学生!”杂工虾越讲越激动,最后从酒罐上站起来,双手叉腰,环视四周。看那神态,就像古代京城十万禁军教头检阅三军时那个样子。 过了一会儿,飞机福买农药回来了。杂工虾就亲自动手,用大胶桶严格按照比例去勾兑好农药,然后开着柴油机,亲自给那几个村民示范喷施的方法。杂工虾手中忙着,嘴巴里就这样安排说:“一定要把工作做细致,做周全!不要认为是集体的东西就马虎对待,得过且过混日子捞福利。这样是自欺欺人的做法,你瞒得了村长瞒不了群众!我们广大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杂工虾亲自上阵示范怎样喷施之后,就把喷雾器杆交给了范松林:“一定要喷仔细点,喷匀称点!”然后就站远处,作现场工作监督。 不知不觉到了中午吃饭时间,村组长范石伙就安排飞机福出红升圩买盒饭了。他早就听说过这杂工虾挺能吃的,不知道他今天要吃的份量去到什么程度,于是就问杂工虾:“虾哥,现在去订快餐了,你吃多少就报个数上来吧!” 杂工虾搓了搓肚皮,觉得今天也特别饿,于是就说:“头儿,吃饭前我得问清楚个事。” “什么事?” “就是我吃饭的钱会不会在人工里扣除?” “丢,扣条铁呀!我早就对你说好是午饭包吃,包饱的啦!”范石伙说。 “那好,今天走高爬低的,确实是太饿了,饭量稍为有所增加,那个给我订四个盒饭吧!” “这个数吃得了吗?”范石伙问! “绝对没有问题!我在年轻时,曾经有个三月田造开耕时,我去石坑村帮人耙田,就中午那餐,我一个人吞了六个盒饭,当时惊动了整个红升四乡。从始之后,就再没有媒人婆来找过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