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嫦内衣店老板娘在青文这里吃完了肠粉,用纸巾轻轻抹了抹嘴,叼了支牙签,然后问:“这碟双蛋肠粉要收多少钱?” 青文就说:“大家左邻右里,今天又是我肠粉铺新开业,这碟肠粉算是我清你吃的了!” 老板娘一听,很开心的样子,说:“哪就多谢帅哥你了,果然是出来捞世界的角色。” 青文就说:“我这么个猫样,算什么帅哥呀,你以后就叫我青文好了!” “青文,青文,这名字起得不错啊!杠杠的。很好!”老板娘说。 “好不好没有什么问题,叫猪好叫狗也好,还不是称呼一个?”青文说。 老板娘就说了:“话不能这么说,俗话有讲:不怕生坏个样,就怕起坏个名!” “有没有那么严重!” “怎么沒有?我就是个很好的例子,想听不?”老板娘说。 青文见现在这个钟点没有人来吃肠粉,反正有时间,就听听这个老板娘的故事吧。正好为自己创作的积累一些素材。于是就去泡了一壶上好铁观音出来,给老板娘续了茶。 老板娘呷了口茶,拨了一下额前的刘海,就这么小小一个动作,把一个中年女人的成熟风韵,展现得淋漓尽致。 “有没有烟?”老板娘突然问道。 “有,今天新开业,刚好买了一包来防身。”青文拆了包烟,递了支过去。 “火?” 青文又去厨房拿了盒火柴出来给老板娘,她取了支火柴,轻轻一划,点燃了烟,轻轻舒了口烟出来:“你知道嘛,我平时是不吸烟的,只有在心情好的时候才抽上一支半支的。” 老板娘呷一口茶,又吸一口烟,动作相当成熟优雅,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个有故事的人。如果现在她身穿旗袍的话,就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民国时期的青楼女子来。 韵嫦内衣店老板娘开始讲她的故事了: “我一出生,我妈就给我起了个名字,就因为这个名字,差点累及我一生。就因为还个名,我跟老妈吵翻了几次,也离家出走了几次。”老板娘说。 “这么严重?到底起了个什么名字?”青文问。 “朱美霞!”老板娘愤愤的说。 “朱美霞,好听呀,这名字没什么问题啊?” “没问题?你设想一下:一头猪,猪尾巴 青文联系到实物,一想,说:“猪尾巴 “这不就出问题了吗?”老板娘狠狠地吸了口烟:“读书时,只要老师一点到我的名,为朱嫦菲。但改了和尚改不了庙,别人依然是叫我朱美霞,有些甚至叫我猪尾巴。就为这个名,我都不知哭了多少遍!”老板娘说到这,眼睛红红的,又想哭了。 青文见这情况,就想支开话题,于是就说:“嫦菲姐姐,过去的事就别提了。反正你现在身份证上是叫朱嫦菲,我以后也叫你作菲姐就行了!” 朱嫦菲擦了擦眼角,接着又说:“我这条命是从苦瓜藤上长出来的,属条苦瓜命,起坏个名就算了,后来还嫁错了郎!” 朱嫦菲用手指轻弹了一下烟蒂,接着又说:“结婚八年之后,我才知道他在外面还养了一头家,孩子都几岁了。一气之下,跟他离了,要了笔分手费,就过这里开了间内衣店!” 朱嫦菲的故事讲完了,手上的烟也熄了,台上那壶茶也饮干了。 朱嫦菲站起来要回去开铺了,她一再吩咐青文:“我见你都像个老实人,才跟你说了那么多,但你千万别传了出去,你以后就叫我菲姐吧,我应该大你七八岁。” 青文就说:“菲姐你放心好了,以后我们井水不流入河水,各做各的生意,各为其主,互不干扰!” 朱嫦菲就笑了,说:“又不用说得那么严重!我朱嫦菲又不是个坏女人,好歹受过高等教育的!” “什么,菲姐你受过高等教育的?是愽士还是研究生?在哪间大学毕业的?” “我在西城二中读过两年高中的!”朱嫦菲说。 “读高中那不叫高等教育啊,菲姐。” “管它呢,反正有个高字我就当我受过高等教育!”朱嫦菲说。 青文心想,你这高中学历要是放在今天社会,充其量只能算个半文盲。 朱嫦菲回到她自己的店铺去开档做生意了。青文就开始收拾碗筷,朱嫦菲虽然人是走了,但她坐过的位置还隐隐弥留着丝丝淡淡的香水味。 青文觉得朱嫦菲这个女人身上有一种独特的东西,这种东西是从他所认识的女人中找不到的。但要具体说出这是一种什么东西,青文又说不出来。 特别,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