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木九帮玉兰卖完猪,又跟猪肉坤回石坑村收了猪款,然后就直接回到自己的猪场去喂猪。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六妹已经做好了晚饭,卓木九就叫可以开饭了,一连叫几声,六妹就是不反应,黑口黑脸,像是要发脾气。 “谁踩到你尾了?脸色这么难看?”卓木九问六妹了。 六妹就恶狠狠的说:“我问你,今天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卓木九想,不能把帮玉兰卖猪的事说出来,免得六妹乱想,于是就说:“去帮人家母猪配种了!” “配种?去配猪还是去配人?” “讲话注意下分寸好不好?配什么人?你说到哪里去了?” “你今天搭着个女人是谁?去哪里了?”六妹问。 “谁看到我今天搭了个女人?有没有证据?” “七娇大婶亲眼看到了,那女人细皮嫩肉,有前有后,比我漂亮一百倍有多,你是不是厌我老了丑了,就在外面包了一个?”六妹越说越激动,还想伸手去把吃饭的桌子掀翻,但看到上面的饭菜又舍不得,怕浪费,于是就抓起个热水瓶想往门口扔,看了看又舍不得,最后只好把门角的扫把丢了出门口,以此来表示相当的愤怒。 卓木九一听,不能隐瞒了。还是把真相告诉六妹吧。于是就说:“六妹,没错,今天我是和一个女人在一起。” “认了,你终于都认了!” “但事实不是你想到的那样的。你听我讲,那个女人是望牛岭酒厂老板范礼的细妹玉兰,也是我同学,自小就认识的了。咋天,玉兰家的猪公跑了,说错,不是猪公,是她老公跟另一个女人跑路了。家里没有了男人,她的肠粉店开不下去了,养着的那头猪也要卖掉。是她大哥叫我去帮她卖猪的。你知道啦,猪是她的,我不带上她一起去怎能卖呢?是不?我是怕你想歪了,才没有告诉你的。事情就这样,不信你去望牛岭找范礼对证下,我身歪不怕影子正,不是,又说错,应该是身正不怕影子歪!”卓木九说。 六妹不作声了,过了一会,才说:“还不吃饭?菜都凉了。” “对,吃饭!”卓木九今天忙了一天,也实在太饿了,捧起饭碗几个起落,就扒了两碗下肚。吃到第三碗的时候,他对六妹说:“等我吃饱饭之后,我就去骂那个黄七娇一顿,叫她以后别乱讲别人的闲话。” 六妹就说:“你骂归骂,千万别动手打人。她的那个儿子青文,整天闭关,藏着不出家门的,不知是不是在偷练什么武功,还是练什么独门暗器。总之你去说几句就算了,可别冲动,最怕动起手来,要找人去抬你回来!” 卓木九就说:“妖,我卓木九从十五岁就去中山养猪了!澳门赌场都去过,什么场面未见过?什么公猪未骑过?那时她家青文还穿开裆裤呢!我会怕他!” 卓木九吃完饭,一边嘴角叼牙签,另一边嘴角叼支烟,打着饱嗝就上黄七娇大婶家去讨个说法了。 到了七娇大婶家,门开着,卓木九一进去就想开骂,但见到七娇大婶一个人坐在饭桌旁唉声叹气。饭桌上摆好了碗筷,但七娇大婶却没有去吃,一味的在叹气,眼眶红红的。 卓木九见这个情景,是骂不开口了,进门叫了产“七娇大婶”。七娇大婶见卓木九来窜门,连忙拉了把竹椅让卓木九坐,还想去倒茶。卓木九就说不用了,你吃饭吧! 七娇大婶就说:“吃个屁咩,吃龙肉都无味啦!” 卓木九就说:“遇上什么烦心事了?连吃都不想了。” 七娇大婶用手背抹了抹眼角,又搓了下鼻子,然后说:“九仔,本来家丑就不外传的,但见你是同村兼同姓,是自家亲人,那我就照直同你讲了。” 七娇大婶把椅子往卓木九这边挪了挪,用手指了指楼上,然后压低噪门,说:“还不是烦我家青文的事?” “青文他怎么了?”卓木九问。 “我家青文都快三十的人了,不娶老婆就算啦,又不去打工挣钱,田头地尾工又不去干,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也不知道在干啥?煮好饭叫他下来吃都要叫几十次,有时叫得多还厌你烦,要骂人。”七娇大婶说着说着,竟然掉了几滴眼泪,她擦了擦眼角,继续说:“我现在不要求他能挣好多钱,也不希望他大富大贵,甚至娶不娶老婆都无所谓了。我现在只希望他不要整天这样把自己关着,你知道吗?他已经两个月未出过村口了,几天才洗一次澡,牙也不刷。再这样下去,我担心他是在钻牛角尖,钻不通就从楼上往下跳……呜呜呜呜”七娇大婶讲着讲着,竟低声的哭了起来。 卓木九就说:“既然是这样,你怎么又不带青文去看看医生?” 七娇大婶就说:“但我看他又好像没有病,每次下来都吃三碗饭,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