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三今天一早就挽着桶衣服准备到井头边的水渠去洗,刚行至村边榕树头,就听到水渠那班洗衣服的妇女在开“新闻直播”。 媒婆三听到她们在议论的话题是与女儿丽珠有关的,于是她就静静的躲在榕树头,偷听她们到底在说些什么了: “生得更漂亮又怎样?如果嫁得不好,到头来还不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真是卖花姑娘插竹叶,自己做媒人都没能力给自家女儿找个好门口。” “听说丽珠现在跟那个睇牛仔好上了!” “现在的青年男女呀,一好上了,就很快搞出人命来的了(怀孕)。” 媒婆三再也听不下去了,挽着桶衣服径直走向水渠,还特意用力咳了几声。 那些妇女见媒婆三来了,立即转换话题,又把议题转到了夏有财: “这个光棍财呀,真是一个酸梅两个核,今时不同往日,说发就发起来了。” 无论多么成功的男人,一旦被纳入这条水渠上的议论对象,都会被贬得一文不值,甚至连牛粪不如。不是吗?今时今日的思源农庄老总夏有财,都被她们称之为“光棍财”呢。 总之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憎人富贵,厌人穷!可以允许一个乞丐一夜暴富,却不希望身边熟识的人赚钱比自己多。够现实了吧,不管你信不信,反正在这里洗衣服的女人都是这种心态。 “妖,这光棍在走狗屎运,傍上了富婆,听说这富婆还出钱在农庄建许多别墅呢?” 媒婆三听到这就说:“你们不知道底细就别乱说人家好不好?我就不觉得夏老板是在傍富婆,完全是凭自己真本事的。你们不知道就别乱说人家了。” 媒婆三因为早上洗衣服时,听到别人议论自己女儿丽珠跟睇牛全好上了,心中十五十六,不知是否属实,如果是真的,那可就麻烦了,这个女儿算是白养了。 媒婆三放心不下,晒完衣服后,决定去一趟农庄,想来个突击检查,看看丽珠是不是和睇牛全好上了。 到了农庄,见丽珠在售票厅忙着卖票,而睇牛全穿着一身制服在指挥着那些游客车辆泊车,一切都很正常,没抓到什么把柄。 媒婆三进了丽珠的售票厅,找了个椅子坐下,看着丽珠卖票。 丽珠叫了声:“妈,你怎么又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媒婆三没好气地说。 媒婆三见丽珠卖完了一轮门票,终于可以停下歇歇了。于是就说:“你别跟那个睇牛全走太近啊,最好他说什么你也别信,男人说的话越好听水份越大,靠不住的。” 睇牛全指挥泊完车之后,就回到门岗,走过售票窗口,刚探个头进去,想看看丽珠,但一眼看见媒婆三在里面正襟危坐,一脸的严肃。睇牛全想溜回保安室,哪知来不及了。媒婆三向睇牛全招招手示意他进来。 睇牛全没有办法,只有进了售票厅。 “想找丽珠聊天吗?”媒婆三问。 “没有。” “那你在这探头探脑干什么了?” “我想看看今天卖出多少门票。” “你守门口的,有多少人来还不知吗?要进来看?想看人是吧?” “妈,别审犯人那样子好不好?”丽珠看不惯媒婆三这样对睇牛全。 “女生外向,帮着外人了是不?连妈的说话都不想听了是不?”媒婆三说。 媒婆三对睇牛全说:“以后你呆你的保安室,别老窜过这边来,尽量保持距离,我会不定期过来检查的,别让我找到鸡脚(把柄)!” 媒婆三说完就走出大门口,一眼望见那几台大石磨,心中就盘算着:这么大的石磨,推起来挺费劲的,可能比犁田还要累呢?推完大石磨还要煮挑腐竹,石桂忙得过来吗?这么辛苦,工资会升高点吗?看来要跟夏有财说说才行! 媒婆三于是转身进了农庄,来到腐竹坊工地,她想实地察看一下石桂将来工作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 到了作坊工地,见马骝强正安排泥水佬在砌灶台和石磨墩。 建筑工地上的泥水佬都会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喜欢互相开下玩笑,去活跃下气氛,消消倦气。马骝强见媒婆三来了,当然也不例外要说些开心的,引大家一笑了。 “三姑,石桂不在家,习不习惯呀?”马骝强说。 “是有点不习惯,没人给我骂了。”媒婆三说。 “你这就放石桂出去,你不担心他出去找阿二吗?” “他找就找呗,最好比人包起,到时我就养少个。” “三姑,近期怎么不出去跑生意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