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窝,道:“睡罢,我也困了。” 赵宣也跟着躺了下去,却是辗转反侧的还在想着方才与妻子商量的事。 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换了皇帝,到底再不是他们雍亲王府风光显赫的时候了。 想到这里,赵宣心里便不由得生出一丝落寞,但转而思量从前听说的那些亲王被满门抄斩流放的先例,他又忍不住庆幸。 幸好妻子敏锐,他们能赶在皇帝动手前摆好姿态,到底不至于太被动,虽然雍亲王府身价降了,但至少能保住基业和阖府上下的荣华富贵。 有失必有得! 算了,知足常乐就是了。 赵宣终于不再患得患失,他转过身看向枕边的妻子恬静的睡颜,心里忍不住一动,遂凑过去轻轻的亲了她一下,正在睡梦中的谢氏下意识的摸了下脸颊,遂又转过身继续安睡。 赵宣笑了笑,正要合眼睡去,突然想起今日答应孟氏要与妻子谈话的事来。 方才一进门,妻子便与他商议这样攸关阖府兴衰的大事,他倒是将原本答应爱妾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明日不知该如何向爱妾交差。 赵宣好容易平复下的心绪又忍不住烦躁起来。 正在睡梦中的谢氏翻过身来,半截玉臂松松的搭上了赵宣的腰身,赵宣小心的将妻子的手臂放回被子里,又细细的为妻子掖了掖被角。 待他再次躺好,困意便席卷而来。 后宅哪有什么大事,至于今日答应了爱妾的那些事,相比于王府的出路,不过是芝麻绿豆,哪里值得放在心上。 算了,不想了,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