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节,拜神祭祖、祈福辟邪,是大齐最重要的一个节日。 大齐贵族,皆会在端午这日在聚在西城曲河上看龙舟、放河灯来祈福。 这日,徐婉宁和平阳来清风苑,妯娌三人坐在廊下晒着太阳,品着香茶, 一起商量着今年阖府欢度端午的事情。 妯娌三人聊兴致正浓,李陵带着两个孩子骑马归来,爷三个皆是满头大汗的回了清风苑。 正所谓无父无犬子,煊哥儿和宝姐儿在李陵的教导下,不到几个月的光景便学会了骑马,现下两个小家伙儿正是最上瘾的时候。孩子们到底还小,李陵不放心旁人带着孩子们策马, 所以他一有时间便是亲力亲为的护着两个孩子去校场练习马术。 煊哥儿和宝姐儿一进了院子便朝着静姝扑来, 静姝倒了两盏茶与孩子们, 两个孩子一饮而尽。 徐婉宁掏出帕子为宝姐儿擦着汗,嘴上埋怨着道:“你说说你个小姑娘,弄得这般狼狈。” 宝姐儿却是满不在乎道:“我就喜欢骑马。” 说着,她看向娘亲,嘟着嘴巴道:“只是爹爹为我选的那匹矮马跑得太慢了,我不喜欢,我想要一匹快马,爹爹却是不同意。” 李陵过来,摸了摸宝姐儿头,笑着道:“你刚学会策马, 而且年龄还小,只能骑矮马, 不然要摔跤。” 宝姐儿不服气道:“那哥哥为什么就能骑那匹跑得飞快的枣红马?哼!爹爹偏心。” 面对女儿的小性子,李陵自有对付的办法,他看着女儿回道:“宝姐儿若是能像哥哥那般每日卯时便起来习武,爹爹便也给你换一匹和哥哥一样的快马。” 小宝姐儿自来爱懒床, 每次都是李陵教导了煊哥儿习武归来后,李陵亲自哄着才肯起来。 让她早起,简直是太难了。 果然,宝姐儿听了爹爹这话,便是没了脾气,只自顾嘟囔着道:“我还小,哪里能那么早起来。” 李陵垂眸看着女儿娇嗔的小模样,忍着笑道:“去让乳母帮你净面换好衣裳,然后爹爹带你去后花园扑蝴蝶去。” 宝姐儿一听这话,立马又雀跃了起来,跟着乳母去换了衣裳,然后连蹦带跳的跟着李陵走了。 徐婉宁瞥着李陵带着宝姐儿离去的背影,笑着道;“真是没成想二弟自从有了孩子,竟是这般的有耐心。” 对比李陵这般的疼爱女儿,想起李翔自来对两个女儿的不闻不问,平阳更是一脸的羡慕,哪哪道:“我家三爷若是对待孩子有二哥一半的耐心,那我宁可吃苦也情愿给他再多生几个。” 平阳话音刚落,翔林苑的玉珠便寻了过来,对着平阳回道:“夫人, 婉姐儿午睡醒了,哭着闹着非要找您。” 平阳闻言, 挺着高高隆起的小腹起了身,忍不住抱怨了一句:“这个孩子,这么大了,总是离不得我。” 说着,她便别了静姝和徐婉宁,扶着隆起的小腹,急着赶回了翔林苑。 婉姐儿自小便有起床气,平阳归来见小女儿哭得满头大汗,她心疼的将孩子搂在怀中。 婉姐儿在娘亲温柔的抚慰下才渐渐止住了啼哭,平阳又亲自为女儿洗了脸,换上了衣裳,小家伙这才被乳母带着出去玩耍。 平阳从女儿住的抱厦出来回了上房,见沐休在家的李翔正倚在榻上专心致志的捧着本医书看,她忍不住抱怨道:“你说你在家也不知道哄哄孩子,让婉姐儿哭成那样,你这个爹当得可是不甚称职。” 李翔见妻子抱怨,这才放下手中的书,抬眸回道:“孩子们自来都是跟你亲,我便是哄了也是哄不好不是。” 平阳在软椅上坐下,看着李翔反驳道:“小孩子家对父母都是一样的喜欢亲近,只是你平日里也不哄她们玩耍,所以她们才会与你生疏,你看二哥那样忙,便是一有时间便陪着孩子们玩耍,两个孩子皆是愿意亲近爹爹。” “煊哥儿才四岁,二哥便已经亲自教他习武了,还有小宝姐儿,现下也被二哥教得能自己驭马了呢。” 李翔听了妻子的话,笑着回道:“你也希望我教孩子们习武策马吗?咱们的两个女儿可是胆子小得很,怕是见了马就要吓哭了。” 平阳听了这话,她放下手中的茶盏,柳眉微蹙道:“我也不是非要你教孩子们策马习武之类,只是要你多陪陪孩子,多与她们亲近才好。” 正说着,乳母带着晴姐儿和婉姐儿进了屋子,婉姐儿手里捏着一只小蚂蚱,兴冲冲的跑过来举在平阳跟前,笑嘻嘻道:“娘亲,你看,蓝田姐姐给我捉了一只小蚂蚱。” 平阳正在与李翔讨论孩子的事,她闻言冲着婉姐儿笑了笑,摸着女儿的头道:“娘亲已经看过婉姐儿的蚂蚱了,婉姐儿拿过去给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