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堂居偏殿里,曾经风光一时的李显,终是受不住这般挫折,一时想不开,他生生吞下了一枚玉扳指打算自尽。 李显吞下扳指后,憋得满脸通红,两眼直翻,眼看就要背过气去。 幸好今早徐婉宁命秋嬷嬷寻来了粗使婆子在偏殿伺候着,那两个婆子原是在厨房里劈柴的,生得膘肥体壮,力大如母牛。 那些小丫头吓得惊慌失措,这两个婆子情急之下一人拽着李显的一条腿,将人大头朝下倒空起来,用那铁蒲扇一般的大掌猛拍后背,竟是将那玉扳指真给弄了出来,李显这才险险的捡回了一条命。 偏殿发生这惊心动魄的事故时,徐婉宁正带着儿女在堂屋用晚饭,听说李显寻死觅活,徐婉宁眼皮子也不撩一下,依旧是该吃吃该喝喝。 坤哥儿已是懂些事情了,听说父亲要寻死,他“哇”的一声便哭了起来。 徐婉宁见儿子难过,连忙放下碗筷,哄着坤哥儿道:“哥儿不哭,方才婆子们不是说了嘛,你爹爹被救下了,已经无碍了。” 坤哥抽抽搭搭的回道:“父亲如今动也动不了,真的好可怜。” 说着,小家伙便下了椅子:“我得去看看父亲去。” 自打李显瘫了后,郭氏便是整日哭嚎,方才得知儿子竟想不开要自尽,此刻的郭氏正在偏殿里坐在儿子身旁哭天抢地。 “你这个不孝子啊,怎的这样糊涂,你若是不活了让我这老婆子怎活下去,哎呀!老天爷啊,我的命怎的就这样苦,嫁个男人早早便去了,好容易将儿子拉扯大,又是这般叫我不省心,哎呀!老天爷啊,我也死了算了,哎呀呀——” 李显万念俱灰,听母亲这般号丧,他无力的闭上了眼睛,真恨不得再死一次。 郭氏在这里嚎哭,徐婉宁终究是不放心儿子自己过来,坤哥刚出门,她便紧跟着也来了偏殿。 李显见了妻子儿子,心里才算透了点亮,他虚弱的对着下人吩咐道:“先送母亲回去罢。” 郭氏被下人们搀扶着离开后,李显摸着儿子的小手,看着妻子说道:“我没事,你们莫担心。” 徐婉宁冷哼着道:“你以为我会担心你?是坤哥不放心你,你娘在这里哭嚎,我是担心吓到儿子,这才跟着过来。” 李显脸上一片灰败,泪眼汪汪的看着妻子,哽咽着道:“以前的事全是我的错,如今我也遭了报应了,你就不能看在孩子们的份上原谅我吗?” 徐婉宁冷漠的回道:“覆水难收,破镜难圆,你该明白这道理。” 她见郭氏已经走了,便对着一旁伺候的小丫头吩咐道:“照看好哥儿,待说完了话,一会将哥儿送回去。” 说着,徐婉宁便是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望着妻子决绝的背影,李显当着幼子的面,忍不住哭得稀里哗啦。 坤哥儿安慰父亲道:“爹爹,你到底做了何事,惹得母亲这般伤心。” 李显哪里有脸跟幼子说自己做下的混蛋事,他支吾着道:“爹爹是做了些错事,但我如今已经知道错了,想求你娘原谅,他却不肯给我机会了。” 李显眼珠子一转,他摸着儿子的头说道:“你娘最心疼你,你要代爹爹多求求你娘,懂吗?” 坤哥儿眨眨眼,问道:“我如何代爹爹求娘原谅你。” 李显将儿子拉到跟前,叽叽咕咕的叮嘱了一番。 李陵带着妻子去外面散心归来时已是皓月当空。 深秋的夜风渐凉,李陵解下披风,干脆从头到脚的将妻子包了个严实,借着夜色的掩护,抱着妻子一路回了清风苑。 轻纱床幔缓缓拉下,挡住了所有秋天的凉意。 小妻子主动缠了上来,李陵顺势揽住妻子,笑着问道:“在外走了这么久,你没累?” 静姝掀眸看向丈夫,反问道:“你累了?” 说着,小妻子的小手便又悄悄伸进了他的寝衣,李陵抓住她的小手,眉眼弯弯道:“你最近怎这般主动?” 被他这样一问,静姝的脸“腾”的红了起来,她连忙抽回手,恼羞着回道:“谁主动了?” 李陵见妻子嗔怒,连忙过身抱住她,笑着哄着道:“我不过随口一说,你莫恼啊,我还巴不得你主动跟我求-欢呢。” 静姝羞得蒙进了被子里去。 李陵扒开被子,将小妻子拉出来,一双大手开始在她身上游走起来。 静姝害羞的凑在他耳畔低声道:“我也是听人家说月事中间这段日子最容易怀上。” 这话如一盆冷水,登时将李陵浇灭了,他睨着小妻子道:“你怎的老想着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