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从嘴边掉出,牙口和力度就不像是在吃饼干,更像是在咬一块带着血丝的生肉。 Fast皱了皱眉头,抬手就给了自己的男朋友一脑瓜崩。 “你说什么呢,老娘我就在你身边!” “我想的是两年前的你,我刚认识的你。” 咕嘟。 将口中的食物咽下后,Fast给自己灌了一大口水。他随手擦掉嘴边的食物碎屑,眼睛盯着不远处拉斐尔,想起了曾经那段美好的时光。 “那时候你也像她那样温柔,我只要稍微抱怨一句你就会过来嘘寒问暖,模样可爱得想让人好好欺负一番。” “但是……” 他收回视线,看到了Fast黑的能滴出水来的脸。 “现在只有你欺负我的份了呜呜呜嗷……” 伴随着男人的哀嚎,废墟之中响起了令人愉快的巴掌声,还有一个女人生气的怒吼。 Clock坐在一旁无奈地摇了摇头,嘴里的能量棒此刻变得更苦涩了。 在场的所有资深干员里,只有寥寥数人还没有另一半,Clock就是其中之一。除去那些年龄小的和不知道多少岁的老怪物,似乎…… 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Silent和Fast的互动似乎平复下来了所有人的紧张心情,这些刚刚还在绷紧神经浴血奋战的资深干员们开始聊起了天,有的甚至当场向诺亚提交了休假加薪的口头申请,结果被凯尔希冰冷的眼神给硬生生瞪了回去,到处都充满着快活的空气。 一直在死亡边缘游走的人更容易抓住战场上难得的放松时间。战斗时拼尽全力的打,放松时也要毫不掩饰地笑。 谁知道明天自己还能再笑得出来吗? 及时行乐,为了自己。 但意外也总是喜欢在人们最放松的时候来临。 ————————爱国者,复活!———————— “不。” 一个沙哑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在一片笑声之中。所有人的表情都僵住了,他们齐齐地将视线放在了那个仍站立着的怪物身上,看着他的脸。 “——不。” 那个声音又重复了一遍,让所有人都听清楚了。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像是爱国者手中的长戟一样锋利,直接切断了紧紧包裹住骨质面具的黑色丝线。 那双红色的眼,此时再一次亮起,照亮了所有人的恐惧。 几乎是一瞬间,罗德岛再一次进入了战备状态。 近卫干员们扔掉了手中的食物和水将武器握在手中,将尖和刃对准了面前的敌人。狙击干员拉紧了手中的弦,将箭矢和爆炸物对准了爱国者的脑袋,力求在其苏醒之时给对方一个致命一击。 瓦伦丁的脑袋像是条件反射一般抬起,眼中的疲惫一扫而光,剩下的只有突然苏醒的凌厉。湛蓝的雷霆再一次缠绕住了他的双臂,这幅千疮百孔的身躯在此刻又一次充满了活力,像是迎来了春风的荒野。 爱国者在他身上施加的痛苦已然变成了一个引子,只要瓦伦丁听到那个低沉沙哑的声音,他就会无视自己的身体状态再次全力激发源石技艺,直到那个怪物真正的死亡。 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放在了爱国者身上,看着这头巨大的怪物,看着他慢慢抬起低垂的头颅。 “怎么会……” 阿米娅看着断掉的丝线,惊诧地看着自己的手。凯尔希皱紧了眉头,抬起手臂将诺亚护在身后,召唤出Mon3tr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冲击。 “幻觉。” 如奶一般浓厚纯白的雾气从那个骨质面具下喷出,连绵不绝的源石结晶在此刻又活了过来,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红色的雾气凭空出现,包裹住了这幅巨大的身躯,罗德岛干员们又一次感受到了一开始时的痛苦。 紧接着,数道粗大的电流在众人之间闪过,那股恶心的感觉也得到了缓解。 “除瓦伦丁,阿米娅,迷迭香之外的其他所有干员向后撤,撤离到安全距离之外。” 诺亚发布了命令。 “术士干员注意游击队盾卫,一旦对方有攻击行为,立刻压制,绝对不能给他们出手的机会。” 嘈杂但不慌乱的脚步声在废墟中响起,很快这里就只剩下了寥寥数人。瓦伦丁移动到了Mon3tr的附近,在最安全的地方为留下的干员提供医疗支持。阿米娅没有后退,依然站在爱国者的身后,控制着身后的丝线缠绕着他,但很快就被红雾所侵蚀,断开。 “怎么会……我,不要幻觉,不要慰藉!” 越来越多的黑色丝线被挣开了,瓦伦丁尝试着用自己的电流去维持这些丝线的生命力,却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