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就让曲斌感觉心里头美滋滋的,就像喝了十八年陈的女儿红一样舒坦。 俗话说,三岁看小,七岁看老。曲斌可以预见,姜简今后的前程,要远远超过他和胡子曰这些长辈,甚至会超过姜简的父亲,曾经左卫大将军姜行本。 届时,世人提起姜简,肯定会提一提,有那么五六个长安老游侠儿,在姜简最落魄,最孱弱的时候,舍命出塞相救。还不遗余力地,帮助他在瀚海都护府站稳了脚跟。 曲某人这辈子文不成武不就,儿子的出息也一般。但是,曲某人救下来的后辈,却足够英雄了得。这份荣耀,哪怕将来入了土,在九泉之下跟当年的老兄弟们,也能吹上好几回。 人心里头舒坦,干活就麻利。带着七八个体力好的瀚海男儿,曲斌很快就将大伙身前身后十五步范围之内的杂草和灌木,给清理得一干二净。紧跟着,又就地取材,搬石块开始搭建齐胸高的短墙,以供担当弓箭手的弟兄藏身。 看到曲斌等人在高处布置防御设施,众突厥马贼们非常不开心。几次派出小股人手,上前放箭骚扰。却被阿茹带着另外十几名瀚海精锐,迎头用羽箭一顿教训,非但没达到预定目标,反而又被射伤和摔伤了五六个,得不偿失! “呜呜呜,呜呜呜——”眼看着胸墙越建越宽,史笸箩终于按耐不住。强忍肩窝处的疼痛,下令吹响了正式进攻的号角。 刹那间,众马贼发了一声喊,前锋分成四股,高举着皮盾和横刀,沿着山路和山路外侧的山坡蜂拥而上。很快,就将自己与目标之间的距离,拉近到了六十步之内。 “所有人,挽弓,射!”姜简弯弓搭箭,高声命令,随即果断松开了弓弦。 羽箭势如流星,直奔一名突厥马贼的下颏。那马贼看到箭簇上反射的寒光,熟练地藏颈缩头,同时举起皮盾护住自己胸前要害。 羽箭贴着皮盾的边缘掠过,正中此人毫无遮挡的脑门。此人嘴里发出一声闷哼,仰面朝天栽倒。 更多羽箭从半空中落下,将另外三名倒霉的突厥马贼射翻在地。还有十几名马贼被羽箭射中了身体的不同部位,却没有受到致命伤。 扛住了第一轮箭雨的突厥马贼们,嘴里又发出一串鬼哭狼嚎,迈动双腿,以更快的速度向前猛扑,对近在咫尺的死亡视而不见。 “射——”姜简大叫着带头射出第二支羽箭,众瀚海精锐也齐齐松开了弓弦。四十多支羽箭再度落向突厥马贼的头顶,这次,效果仍旧是个位数。 突厥马贼身上的铠甲质地精良,关键部位还塞了铁板。除非羽箭命中他们的面部、眼睛和梗嗓等裸露在外部位,否则,箭簇很难撕开铠甲的防御。 没等姜简把第三支羽箭搭上弓弦,百余名突厥马贼,已经在史笸箩的组织下,持弓展开了反击。 虽然受风力和山坡影响,他们射出的羽箭威力大打折扣,数量却超过了姜简这边的一倍。转眼间,就让姜简身边的地面上落满了箭矢。 头盔被箭簇砸得“叮当”作响,身上的皮袄也又一次被羽箭射中,发出撕纸般的声音。姜简没有受伤,咬着牙带领瀚海精锐们,发出了第三波羽箭。随即,从地上拔起黑色长刀,顺着山坡直扑而下。 “阿茹,带着弓箭手自行寻找目标。其他人,跟我来!”他大声招呼,动作宛若捕猎时的老虎。利用山势,将自己的双腿不断加速,手臂上的肌肉却根根紧绷,蓄力十足。 临阵不过三矢,并非三矢之后,放箭者的体力就消耗殆尽。而是敌我双方之间的距离已经缩短到,让大多数人来不及再次弯弓搭箭。 所以,这时候,必须有一部分勇士冲上去,挡住敌军的脚步。如此,才能在击杀敌军的同时,给自己一方的弓箭手争取下一轮放箭机会。 按照预先做好的分工,曲斌带领三十余名瀚海精锐咆哮着紧随姜简身后。大伙在前冲的过程中,将队伍也一分为四,每一个分支,刚好迎向一路突厥马贼。 第三轮羽箭从半空中落下,放倒了两名突厥马贼。其余正在前冲的马贼没想到在人数处于绝对劣势的情况下,姜简竟然带领麾下勇士主动扑下来迎战,气焰登时就是一滞。 根本不给对手调整战术的机会,姜简借着下冲之势奋力挥刀。照着距离自己已经不到五尺远的一名突厥小箭,就是一记力劈华山。 毫无花哨,简单又干脆。雪亮的刀锋带着寒风被切开的声音,直奔那名突厥小箭的脖颈。后者作战经验颇为丰富,知道不能硬碰硬,果断侧向跨步,同时举起横刀推向黑刀的侧脊。 “当啷”一声,黑刀与横刀相撞,却没有改变任何方向。突厥小箭卸力失败,手中的横刀直接被砸成了弯钩。 姜简脚步不停,在与突厥小箭身体不足二尺的位置,疾冲而过,暗藏在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