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领已经步入正轨,陈铭跟沉落虞面对面坐着,聊了很久关于人员安排的事情,多以陈铭发问为主,女人在做其他事情的时候没办法集中精力,回答的断断续续,起起伏伏,脸上不知是恼意还是羞涩,红得发烫,许是陈铭的问题太长了,回答的话总要润色一下。 夜色深沉,夫妻俩相拥钻进被窝里,诺诺睡梦中挤入两人中间,沉落虞拧了陈铭一眼,这才开始真正的交流起来。 老村长那边已经安排好,剩余的人员名单昨天就送到了沉落虞手中,年轻人不多,能干活的中年跟走路都费劲的老人占比比较大,老人不需要多说,肯定要赡养,陈唐寨虽说人均刁民,但极重孝道,这也是村里对嗣堂很重视的原因。 年轻人有二十几个,陈铭准备全部投入到楠木领,那边正是需要身体强壮的劳动力,同时,也会对这批年轻人进行御师筛选,其实,面对危机,最缺的还是御师资质。 至于中年人,主要在剩下两个领地分配工作,其中妇女比较多,厨娘组会继续扩大,分一部分编制出来,同时,领地疗养中心已经在规划了,可以消化部分,这方面沉落虞只是听陈铭提起过,对这个所谓的疗养中心不是很了解,一直在等他回来,再细致落实。 陈铭说了下自己的意见,跟领地医疗诊所做结合,妇女当护工,这次上山的年轻人中还有几个女孩儿,也可以调配到诊所,让老洛他媳妇儿进行护士培训,疗养中心也在她们的工作范畴内,既解决就业,也填补了领地内需。 又聊了下关于村长陈三年,他的到来,会替沉落虞分摊很多工作,尤其,沉落虞跟陈铭前往蛮荒这段时间,领地内的大事小事女人已经提前安排好,陈三年只需根据制定好的方案,按需执行就可以。 老村长在村民心中威望颇深,有他在,夫妻俩也能安心离开,等明天来了木屋领,再做细致沟通,刚好合金弓生产期间,可以让他适应下木屋领的管理节奏。 ... 第二天,陈铭早早起床做饭,今天学堂休息,诺诺难得赖床,小家伙表现的肆无忌惮,晨读本来需要天天坚持,但每次爸爸一回家,妈妈总会变得很好说话,有的时候,妈妈自己也会赖床,而且都不穿裤头,羞不羞,丫头看着睡过头的母上大人,正满被窝的搜寻着什么,咧嘴一乐,偷偷把枕头下的寸缕掏了出来... 沉落虞一把抢过,脸颊比锅里的锦鸡蛋糕还红,也不敢看诺诺,连晨读这事都给忘了,赶忙穿好衣服,下床打水去了。 陈铭将香喷喷的鸡蛋糕盛出来,回头撇了眼小家伙,莞尔道:“你妈妈小气的很,没事别总惹她,过后都给咱俩找补回来...” “陈铭,你去打水,我来做饭!”沉落虞站在门口,样子有些恼羞成怒。 ... 早饭,黑豆角抄黑兔肉,鸡蛋糕没有陈铭的份,被母女俩分了,不过,闺女还算有点良心,在桌子底下给他顺了口。 吃完饭,老王发动履带车等在果林外,随时准备出发,陈铭先去了趟居住区,那边早上六点多就开始赶工了,一座座木质房屋,基本都是两居室,在视线里错落有致的铺排出去,再远一些就是横亘小河谷的那条丘壑,丘壑前是领地的边界线,围了两米多高的铁丝网。 陈铭观察了会儿,觉得这个冬天只能先这样了,天气不准许领地再有大的工程,工程队的人一个个冻得手都僵硬了,严重影响干活效率,再过几天,估计都能冻伤,好在居住区今天就能完工。 等开春,天气回暖,陈铭准备从楠木领蛇窟那边运石头过来,用于扩建领地,彻底升级木屋领,向小镇方向靠拢。 鼓励完工程队人员后,陈铭登上老王的车,一起向着山下赶去,到了村口,陈三年正等在这里,看这厮脸颊冻得跟猴屁股似的,估计已经等候多时,身后还跟了几个村民,对陈铭的态度敬畏有加。 “小铭,前两天唐大龙家的老人走了,天突然变冷,老人身体不行,没坚持住,刚下完葬,村民们不少在那边帮忙,咱们下午出发咋样。” 陈三年有些悲戚,一到冬天,寨子的人口就会锐减一波,似乎成了陈唐寨这几年的诅咒,如果没有陈铭,整个寨子的人口维持不了几年,尤其,这个夏天才刚过,温度就这么低了,真到了入冬,情况不敢想象。 陈铭点头,说道:“应该的,一切以村民感受为主...大家别慌,来得及,木屋领那边新家已经安排好。” 几人登上履带车,赶往祖嗣那边,村子里死人经常发生,习俗渐渐变得简单,之前的两天,唐大龙一直在守灵,直到今天才下葬,算是走完了仪式。 陈唐寨的祖嗣建在村西头,陈家二老也葬在那里,陈铭顺便见见自家老两口,赶到时,墓地被打扫过,还放了香火,显然,葬唐大龙父亲的时候,村民顺道过来祭拜过,陈唐寨其实还是有人情味在,只是近几年饥荒严重,人们朝不保夕,在生存面前,又有谁敢说人情比命重要。 回到唐大龙家,跟来帮忙的村民一起吃了些简单的饭食,都是从山里分下来的野味,虽然这部分人一直没搬过去,但陈铭依旧每隔一段时间往山下送一批食物,即使再古板守旧的老人,心也是肉长的,陈铭的照顾吃在嘴里,暖在心里。 其实,老村长并没怎么游说过他们,只说了山里需要人手,老人们便催促膝下的子女,以陈铭那边为主,这才准备彻底动迁。 吃完饭,村民们各自回家收拾去了,约好在大湖边集合,带的东西不多,因为陈铭跟陈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