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木板床上,陈铭搂着沉落虞聊着天,被子上都是汗湿,女人也不嫌弃,两个人像是要融化在彼此怀里。 “外面变化好大,你带我看看呀,还有那个乌拉,它是不是不喜欢我...” 沉落虞絮絮叨叨,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跟陈明之间有了聊不完的话题。 “信里不是和你说了嘛。”陈铭在女人额头上啄了口。 “还说,你怎么能...写那种东西。”女人抬头,脸颊上激情未退,这会儿更红了。 “我就说要和你结婚,也没说别的啊。” “你...你说你想...” ... 夜色深沉,陈铭拗不过沉落虞,只能起身穿上衣服,带她参观木屋领。 “好漂亮!”女人大眼睛里写满了罗曼蒂克。 陈铭也惊讶了下,浓郁的火色光辉笼罩整个花池,穿过花包缝隙的光亮直指夜穹,像开了一线天门,若等到花芯完全绽放,整个岩壁范围,怕是都要烧着了。 “它叫睡火莲,以后陈记的TOP系主打,一株能卖个几万块吧。” “为什么要卖?你说过,这些都是给我种的!我不卖!”沉落虞拧着眉,声音都拔高了几分。 “别激动,你看主花旁,分株...卖的是分株。” 女人继续欣赏自己的花,好像根本没听,嘴里都囔着:“不卖!” 陈铭无语,有种私房钱被老婆发现的无力感,分逼不剩啊。 良久,沉落虞指着旁边,在睡火莲的光辉下,显得暗澹的鬼兰,问道:“那朵呢?叫什么?” “它叫鬼兰,盛开后,白天看和普通紫罗兰差不多,晚上再看,像一张...人脸。”陈铭怕她害怕,没把鬼脸说出口,这也是他为什么担心鬼兰没有市场的原因。 这花太邪乎,黑白交替时,会变换花瓣纹理。 哪知,沉落虞更激动了,眼中满是对奇花异草的灼热。 “这么神奇...那不能卖!”女人声音坚定。 陈铭眼角颤了颤,想给自己一耳光。 ... “额...那叫万象锦,垃圾,满山都是。” “可是它漂亮呀,满山都是?我怎么从没见过,不卖!”女人依旧坚持。 其实,寸步不让的并不是为花本身,而是男人给她的浪漫,也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收到的惊喜,自己的花池,种着,这个世界上最珍稀的风景。 我家男人,有心了。 ... 陈铭又带着她走到野山茶树旁,明亮的月光下,小腿粗的茶树,叶脉繁茂,即使没抄成茶叶,都能闻到浓郁的茶香。 “有这么粗的茶树?”沉落虞像个好奇宝宝,在叶子上轻轻的摸索着。 陈铭赶忙解释道:“叶子...卖的是叶子,年年都有,那叶子多的层层往下落。” 沉落虞嘴角勾了勾,男人在自己面前,突然变得谨小慎微起来,心里莫名的温暖。 “嗯,这倒是可以卖,毕竟诺诺需要买新衣服。” 两人十指紧扣,走过茶树,来到小潭边,沉落虞有些紧张,信里提到的乌拉,那只大棕熊,正在潭边翻着肚皮酣睡着。 陈铭把女人往身后扯了扯,走到乌拉身边,踢了踢熊屁股。 乌拉熊眼一睁,见是熊官,很开心,蹭了蹭陈铭的裤腿,慵懒的站起身,月光都被挡住了,压迫感很强。 沉落虞慢慢的伸出手掌,在乌拉熊头上抓了抓,又握了握熊掌,小心翼翼。 乌拉倒是随和,没啥反应,看都没看沉落虞,继续盯着熊官。 陈铭舒了口气,搞得他也很紧张,还好,乌拉其实挺通人性。 收起渔网,从中拿出一条2斤多的青鱼递给沉落虞,这鱼活蹦乱跳,女人有些抓不住,旁边的乌拉,熊掌一扣,利爪轻易的洞穿鱼腹,直接接了过来。 喂完熊,两人继续沿着洼地向下走,乌拉叼着鱼跟在身后,远处是被铁丝网圈出的围墙,围墙外有果林、经济带以及林缘。 落蕉叶成熟了,陈铭已经收了两茬,明晚准备做荷叶兔排,新菜品还有很多要尝试,山野庄园落地前,他要在胡同里搞一届美食节,打造成整个泸市的IP节庆,美食文化街。 这些沉落虞都要参与,Fans陈需要她来执笔,更骄傲的美食家,必须深入人心。 一路听着陈铭对未来的规划,自己能参与进去,女人心里满满的幸福感,也有成就感,只是突然想到什么,眉头不漏痕迹的皱了下,又舒展开。 “风车水利的位置,还将覆盖区域用电...” “这处明天会建一栋阁楼,以参天的乔木为基,监控木屋领范围,防狼霍...” 过了落蕉树区,是一片混杂的野果区,有树科、藤蔓科、还有像野山椒那种荆棘类...青色的树莓挂满了枝头,围栏上的癞瓜藤也结了几颗绿色的瓜果,看着很喜人。 “我准备在这里建一座酒庄,地下做酒窖,地上是吧台酒馆...客户可以过来提酒,发个牌子,再发一块地,以及一颗属于他的树,写上名字...” 陈铭把前世英国酒庄的营销故事讲给沉落虞听,彷佛顺着瓜果藤蔓,一路闻到记忆里的酒香。 “我爸也喜欢酒,果酒,葡萄酒...陈铭,跟我回一次家吧。”沉落虞突然停下脚步,眼中满是期许。 “我们先把证领了,不然名不正言不顺。”陈铭微笑,抱了下沉落虞,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被眼前的人主动邀请见家长。 沉落虞抿着嘴唇,有晶莹流盼眼底,赶忙转过头,拉着陈铭往木屋走。 “我一直想问你。” “问什么?” “为什么...不跟我再生一个?”沉落虞耳垂红透,月色下也看不真切。 “啊?怎么这么说?” “我都问过我妈了,她说...那个...出来...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