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拿下。”赵经纬见马洪涛瘫在墙边,连对峙都省了。 手下马仔们就要一拥而上。 沉落虞下意识的挡在前面,李少楠比她还快,窜了出来,大吼道:“给老娘滚开!都不把警察放在眼里是吧?” 马仔们愣住了,不自觉往后稍了稍。 “小丫头片子,毛还没长齐,隔这装什么大姐头,你们………还得让我三。” 赵经纬说完舔了舔舌头,目光在李少楠身上游来游去,肆无忌惮。 齐连山跟在后面走出,看了眼赵经纬,澹澹的说道:“老傅我不清楚,但有我在,就别想违法乱纪。” “那你倒是看清楚喽,谁打得谁!你朋友站着,我兄弟躺着。” “少楠,把人抓了!” “是,齐队!”李少楠二话不说,奔着赵经纬就去了。 齐连山:... 将这虎娘们拽了回来,向身后的陈铭弩了弩嘴,络腮胡子一抖一抖的,气得都打结了。 “报告队长,我觉得赵经纬聚众斗殴,寻衅滋事,他是主犯,应当一同抓回去批评教育。”李少楠中性嗓子喊得贼响亮。 赵经纬气笑了:“今天都别想走!反了,谁都敢打..…。” 这时候,马洪涛缓缓站了起来,脸上血迹醒目,看向沉落虞,安慰了句:“放心,我没事儿。” 见朋友因为自己受伤,女人心里滋味难鸣。 马洪涛,将目光移向陈铭,森然道:“不管你用什么方式控制落虞,只要你...放过她,今天这事儿,我可以当没发生过,” “洪涛,不是你想...”沉落虞摇了摇头,还想说什么,突然惊住了。 陈铭又是一腿将马洪涛踹到墙边。 “不过是件衣服而已,就算扔了,也不会扔给你!”声音澹漠,却尤为刺耳。 身后,女人晃了两下,好像瞬间没了力气,靠在墙上。 赵经纬反应过来:“给我上!” 恰时,‘碰’的一声,天花板上落了层层灰,卡座区、大厅里传来尖叫与桌椅翻倒的嘈杂声,渐渐远离。 李少楠举着枪,面色阴沉。 赵经纬抬了抬手,止住身后的人,他也有…但明面上…事件升级程度,京城的也罩不住。 “跟上。”齐队回头提醒道。 陈铭平复了下胸口的戾气,看了眼凄惨的马洪涛,以后估计自己的麻烦会很多,甚至有生命危险,看来,之前计划的小铺慢生活,来钱还是太慢了。 见赵经纬没让步,老齐也来了火气,拔出腰间的手枪,顶在对方脑门上,胡子都竖了起来:“不敢拔枪,就给老子滚一边去。” 赵经纬眯了眯眼睛,终是让开了路。 陈铭拽着沉落虞,跟在齐队身后,一身戾气未消,周围的人不自觉的又向两边退了退。 王川已将车停在楼下,四人上了车,离开歌舞厅。 车上,齐队点了根烟,将烟圈吐向车窗外,良久才说道:“小陈,回陈唐寨吧,我保不了你多久。” 声音里,透着丝疲惫。 李少楠坐直了身子,兴奋劲还没过,她不太相信这是齐队说的话,哑然道:“齐队,为什么?你怕他们?” 齐连山望着窗外的夜色愣神,他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涉世未深的丫头解释。 转头,看了眼后座上发呆的沉落虞,这女人估计也不能帮陈铭。 那些话,太扎心。 陈铭没说话,走是不可能的,这里如果让了,他的所有计划都将落空,以后也再没有他跟诺诺的容身之地。 彼时,华城歌舞厅。 “这个叫陈铭的什么来头?”马洪涛正用热毛巾敷着脸,医生还在赶来的路上。 赵经纬:“放心,我会安排……他混不下去。” 马洪涛没抬头,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我要他死!” 赵经纬想了会儿,才说道:“我尽量处理,不过齐连山那边会盯得很紧,处理好手尾的话,需要些时间来做准备。” “多久?” “一个月之内吧。” “好,等你消息,放心,你想要的,我会给到!” ... 凌水路,陈铭带着沉落虞进了屋,关上门。 “啪”,耳光清脆,女人跌倒在床上,嘴角血线醒目。 陈铭手在颤抖,心莫名的疼了一下。 ‘冬冬’屋外,鲁婶敲了敲门。 “小陈啊,发生什么了吗?这都十点多了,诺诺已经睡下了,你们是抱她回屋还是在我那睡?” 见屋子里没人回应,鲁婶回去了。 陈铭坐到床上,捧起沉落虞的脸,已经肿了起来,女人眼里蒙了层水汽,静静地与男人对视。 “你想要离开?想要自由?”陈铭声音有些沙哑。 沉落虞没有说话,嘴角的鲜血染红了手掌。 “好,带上诺诺,滚,你在我这里...不如衣服!”陈铭指着自己的胸口,语气冷漠。 沉落虞眼泪在这一刻,决了堤,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挣脱男人的手掌,拖着疲惫的身子下了床,像一具尸体一样,出了门... 陈铭一个人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灯光尤为刺眼。 ‘冬冬’不知何时,鲁婶站在门口,敲了敲门框。 “小陈,落虞呢...诺诺就在我那儿睡了哈。” ... 长街漫漫无行人,街边的路灯渐渐熄灭了,沉落虞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走到了哪里。 风吹的路边草丛哗哗作响,街道上的垃圾被卷起,又落在地上,重复着,就像脚步声。 她突然有些害怕,将身子委在路灯下,抱紧膝盖,冷得直打颤。 踏踏...踏踏...脚步声由远及近。 沉落虞瞪着红肿的大眼睛,紧紧盯着黑暗,连呼吸都滞在了胸腔里。 一道身影,奔着这边过来了。 女人抓起身后的石头,刚想砸过去,就见是穿着白衬衫的陈铭。 “你怎么...连个外套都不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