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姆斯在身后士兵的震慑下,推开了满脸通红喘着粗气,趴在的席恩边上的野人。 席恩奄奄一息的趴在泥土中,拉姆斯用目光锁定了自己的箱子,然后从怀里掏出了钥匙,半跪在地上缓缓的旋转着钥匙,嘴半张低吟着不知道在祈祷着什么。 “咯嘣”一声 锁链脱落,拉姆斯急忙拨正箱子,让箱子正面朝向自己,然后双手慢慢的打开。 等到箱子打开大半,两个龙蛋的轮廓凸显,拉姆斯用手抚摸着,看是否有所残缺,一会儿露出了欣慰的虎牙。 拉姆斯郑重的合上箱子,踩在箱子上,然后从腰间掏出家伙,回头扫视着几个或卧或半坐在地上的野人,“这是第一次有人想要抢走我的东西,尽管以失败告终,但总归需要留下点什么,否则每个人都想来尝试一番。”拉姆斯一边言语一边迫近着,不时舔舐着手中的弯曲的剔骨刀,“有哪位自告奋勇,告诉我该从哪里开始呢?” 野人们听着拉姆斯的言语,死亡的威胁让他们昏沉的意识醒了一点,开始站起身往后退去,拉姆斯带来的士兵堵住了他们的去路,野人们见后面士兵整装着武器,眼前的拉姆斯只有一把匕首,血性充斥着野人的脑袋,对视之后默契的朝着拉姆斯发动了进攻。 客栈里的洛拉斯看到了箱子里的东西,自己顺着狼林中的蛛丝马迹一路尾随打探着消息,剩余的龙蛋真落到了这个所谓的恐怖堡爵爷的手中。 野人们驮着麻袋把物资成批的扔到船舱里,摆脱的塞外低寒的气候,野人们在劳作中第一次感觉到了茂密的胡须和头发是一种累赘。 拉姆斯在甲板上看着手下忙碌的人群,再过些日子等这些船只驶进了铁群岛,又将会是另一幅硕果累累。 洛拉斯双手拿着缠绕着帆绳混迹在一众船员中,出身于提利尔,祖母又来自雷德温,依仗雷德温家族不俗的舰队势力,洛拉斯对于船务早已得心应手。 十余万的野人们在狼林和雪原里隐藏着,艰难屯的教训历历在目,成群的暴露在巨龙视野下是多么的致命,数千精锐的掠袭者和矛妇已经埋伏在了乌鸦援军来的路上,依托地势搭造陷阱和刚刚抢夺得到的弓箭和部分铁器,用野人的灵活把敌人钉死在这个地方。 龙石岛军团的头顶不时有个别鸟类跟随着低空飞掠着,队伍末尾被俘野人看的到这些鸟来自某些易形者,对自由的渴望重新冲击着内心。 格林坐在马匹上还在心心念念想着耶哥芯特手中的龙蛋,那只白龙飞过黑城堡几乎所有外面的守夜人人都看到了,班杨又重复起了史塔克家老婆婆的传说。 高维度的日落来的更早一些,维斯特洛的太阳已经逐渐没入一片空白中,分不清是无尽的雪原还是远处低垂着的白云。 这时,一些雪块顺着山嵴滚了下来,轻微的声音只引起了几个士兵的注意,也许是野兽的跑动,又或许是某些老年的树木的枯枝承受不住雪的重量,附近的士兵只是驻足朝着山头扫视了一眼又加入到了行军中。 “蠢货!差点因为你,让我们全都被发现了。”一个披挂裘衣的野人把身子压低轻身说道。 “你以为我想,要不是为了看的清楚点,我刚才可是差点顺着山塄就滚到他们面前,到时候你们只要趴着不动就行了,我肯定会被当做来刺杀然后捅死在原地。”身边另外一个野人挣脱了背上的手臂把头探出去观察下面的行军部队说道,“看到他们手里面的家伙了嘛!我们怎么打的赢!” “他们有多少人?” “少说有四五千左右,他们的排头部队已经渡过了十分钟左右了,我们才看到后面被俘的自由民。” “那我们有多少人,别忘了他们屁股后面还跟着一群恶狼,等把他们全部放进了包围里面,我们先切断他们的联系,只要打开他们的镣铐和绳索,给他们一根木头,他们巴不得掀开这些人的头骨。” “没错我们的人数足足可以三个打他们一个,还不算那些被俘的自由民也加入进来。”一个野人抽搐着鼻涕附和着。 野人们蜷曲着身子静静看着底下蠕动着的部队,这将是他们进入北境的第一场大战,能真正意义上得到战利品的战争,比起劫掠村落得到些许辎重物资,不少的马匹和成制的装备才是野人急需的。 “告诉他们,乌鸦的援军已经通过了郏谷,我们该准备动手了。”野人转头向身后的易形者开口道。 “嘶~嘶~” “吁。”带头的守夜人叫停了马匹。 “怎么了?鲍斯。” “林子中有人,洛奇听到了。”带头的守夜人静待着,身后的龙石岛士兵听不懂维斯特洛的语言就在原地停驻,(只有几个军官略懂维斯特洛大陆的语言)毕竟带路的人已经停了下来。 “嗖嗖嗖。” 箭雨和落石从道路两侧的林子中袭来。 “敌袭!” “警戒!” “盾兵出列!” 龙石岛军队中的队长和军官们用瓦雷利亚语高声指挥着。 原始的吼叫声从林子中传来,密密麻麻的野人涌了出来,用石块和新制的木枪攻击着还未能形成有效盾列的地方。 提着长刀的野人在部落同伴的掩护下冲了上来,在守卫最薄弱的地方,砍开了被俘野人手上的绳索。 琼恩一脸惊恐的望着周围的暴乱,耶哥芯特还在部队的尾部的野人群中,琼恩翻身上马朝着野人最密集的地方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