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琼恩面色惨白的从塔楼地上毡布铺成的简易床上醒了过来。
一旁的矛妇见昏迷的琼恩醒来,将一股绿油油的汤水端了过来。
“这是什么?”琼恩虚弱的说着,空气中的冷风乘着说话的间隙顺着喉咙窜进来,让风寒缠身他不由的皱起了脸上的肌肉。
“这你要问它。”边上的野人指着在柴火上已经烤的表面发黑的动物。
琼恩认的那个野人,瑟恩人的马格拿(首领),在琼恩的注目下,瑟恩人用棍子戳了戳柴火上噼啪作响的***子顺利的穿透了动物的皮肤,不少油水顺着缺口流到了柴火上,让火势烧的更加旺了一些。
瑟恩人顺势急忙把动物挑了出来,用身上的衣料隔绝着食物上的热气然后把他撕成两半,顺势把一半塞到嘴中咀嚼起来,瑟恩人一边抽搐着嘴角咀嚼着一边大口呼吸着冷气,试图让嘴里的东西快点冷下来然后吞下去。
那个动物看上去还没有瑟恩人的巴掌大琼恩心想着,几个塔楼里休息的野人也顺势把柴火里的其他扒了出来,空气里弥漫着动物的脂香味让琼恩有点煎熬,无力、饥饿以及面前绿油油又略带黄褐色的汤水的视觉冲突。
瑟恩人把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肉味并没有缓解他的饥饿,可能是想把手上剩下的半截食物放的冷一些,缓解被食物烫的大口呼气的窘迫,又或者看到了无动于衷的琼恩。
“坚果、草种、一些菌类。”瑟恩人看着琼恩说道,“北境之王命令的了那些家族,总归命令不了这些松鼠,现在它们貌似回答不了你,只能由我代劳。”说着瑟恩人意味深长的看着已经大快朵颐的几个野人的手上食物,然后用手感受着残存食物的温度,见琼恩依旧无动于衷,瑟恩人又开口道:“至少里面没有粪便,食物的短缺让我们连内脏都顾不上清洗剔除,那些能让我的肚子叫的晚一些。”出于对病患的照顾,他自动省略了汤里的各种虫子,虽然那也是松鼠的馈赠,自己第一次下咽也是那样的难以启齿。瑟恩人搞不懂那些松鼠从哪里翻到那些虫子储藏起来,但显然它们比野人更适应寒冷的环境。
矛妇见琼恩脸上不在那么抗拒,随后把碗递到了琼恩的嘴上,汤水顺着琼恩的牙齿而下,汤水里有不少颗粒,但好在都在自己嚼的动的范围。
“我们现在在哪?”汤水让琼恩的食道暖和了一点。
“北境的不知名的村落里,史塔克大人如果感觉好一点的话可以自己出去看一看。”野人强调着琼恩的身份。
“曼斯·雷德呢?他之前是守夜人在北境也不少混迹,他应该知道这是哪。”琼恩靠着坚硬的塔楼墙壁上开口道。
几个野人看了看为首的瑟恩人头领,这是野人的痛处。
“魔龙肆虐,塞外之王死在了某处狼林中。”瑟恩人的马格拿平澹的说道。
琼恩难以置信又略带怀疑的看着周边的野人。
“前几天晚上狼林的山谷中,夜行部的自由民仗着密林的遮挡,点燃火堆取暖,巨龙对火焰是如此的敏感,他们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同样包括不走运的塞外之王,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被灼烧的和他权杖上的铁质装饰炼在了一起。”
“你们准备去哪?”良久琼恩打破了沉默的野人,回答琼恩的依旧是沉默。
“你杀了我们的父亲!”阿莎揪着席恩的衣领大声呵斥着,身边围满了看热闹的铁民,就在昨晚威名赫赫的铁群岛之主巴隆大王死在了血堡大厅的桌子上,嘴角的鲜血预告着这绝对不是善终。
席恩依旧木讷的被灌摔在地上,拉姆斯看着眼前脱离掌控的一切,巴隆可以去死,但绝对不是现在,他还没有通过席恩控制铁群岛的铁民,就算真的是席恩,那也应该是自己下的命令,这样未免太操之过急,我差点就可以拥有一支舰队,拉姆斯紧咬着牙关。
“等等,阿莎小姐,你说席恩杀死了自己的父亲。”拉姆斯一脸疑惑发出自己的提问。
阿莎愤怒的盯着这个外人,“托曼,把你昨晚看到的讲出来。”一个身形从铁民中畏畏缩缩的窜了出来。
托曼仔细打量着地上失神的席恩,他和自己昨晚看到的一模一样,除了表情。
托曼随后将昨晚看到席恩进入血堡面见巴隆大王的经过讲了出来,托曼知道席恩是巴隆大王的儿子,深夜的会见并没有什么不妥。就连守卫派克城的铁民侍卫也亲眼所见,甚至昨晚席恩还和他们打过招呼,这是他回来的第一次,貌似昨晚的席恩是他们迄今为止见到过最自信的,不过这些细节反倒加深了他们对席恩的印象,他们不会认不错脸,毕竟这有可能是以后的铁群岛之主。
阿莎在和托曼数月的相处下,知道托曼是个质朴的孩子,撒谎对他没有丝毫益处。况且托曼还一直在巴隆的监视保护下。
弑亲这种事只有自己父亲口中时常提起咒骂的叔叔攸伦做的出来,席恩是个窝囊废,阿莎知道,甚至在劫掠北境的战争中一次次确定。
席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