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儿子,而是因为我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否则就像你说的,他能杀我第一次,就能杀我第二次……” “你有没有试过和教父谈谈?” “谈谈?”阿尔贝托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说:“我要怎么和他谈?面对他的时候我甚至直不起身……” “如果你是教父的敌人,你就会明白在面对他的时候有多么可怕。” “你把自己当成他的敌人,但你怎么就确定,他也把你当成他的敌人呢?” “如果我不是他的敌人,他为什么要杀了我?” “就算你是他的敌人,他也已经杀过你了。” “我唯一可以给你的肯定的答案就是,许多人觉得教父很宽容,这并不是教父在演戏,而是他的人格就是如此,这也是他和其他黑帮头目不同的地方,也是他最大的人格魅力所在。” “你说你很像教父,那你完全可以把你放在他的角度上去想想,一个已经被你杀死过的人重新回来了,你会把他当做你的对手和敌人死盯着他不放吗?” “他能杀你第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但这正是问题所在。” “你已经败给了他一次,就会败给他第二次、第三次,你已经用你接二连三的失败证明了你对他没有威胁,所以他才有可能放过你,不是吗?” 沉默的阿尔贝托像一尊雕像,席勒从他身上看到了洛基的影子,同样是嫉妒兄弟、同样是畏惧父亲、同样是爱而不得。 这在席勒看来是一件非常奇妙的事,因为他们相隔两个宇宙,彼此毫无瓜葛,但灵魂却惊人的相似。 对席勒来说,连续两次经历这样的事,就像在上学时面对一道数学,写出一个解法之后,再思考第二种解法,不但不觉得麻烦,反而还非常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