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神父看出了我的不同,向教父举荐我,让他聘请我伊文斯当家庭教师,其实就是想让我解决伊文斯的问题?” “我和卡迈恩都不能确定,猫头鹰法庭是不是还在盯着伊文斯。但现在看来我们的警惕是没错的,他们的确还不死心,他们依旧把伊文斯当做水源计划的关键人物。” 神父丹尼尔叹了口气说:“这一代的猫头鹰法庭远远不如上一代,他们操之过急,留下太多破绽,我在那座教堂里住了几十年,对那里的每一块砖瓦都了如指掌。” “哥谭遭遇的冰封根本不足以让教堂地面裂开那么大一个口子,他们就是在控制阿尔贝托,让他去试验美酒是否真的成熟了。” “看来我和蝙蝠侠给猫头鹰的那一下,并没让他们老实下来。” “那一招其实很管用。”神父丹尼尔停顿了一下说:“应该说是几十年来最管用的一次了。” “不过仍然不够,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我和法尔科内都不知道答案吗?那并不是我们的敷衍之词。” “猫头鹰法庭或许是其中重要的一颗棋子,但不是全部,甚至不是国王和王后。” “我和法尔科内终其一生,未能窥得这背后黑暗的真相。” 法尔科内也摇了摇头,他手里雪茄的火光逐渐熄灭了,这老旧的剧院里显得更加黑暗,他说:“我说我没有找到他们,没有等到机会,这是实话,猫头鹰法庭的背后,一定还有其他的东西。” “如果那个真正的幕后黑手一直存在,那我们杀死多少只猫头鹰,都没有用。” “我在你和蝙蝠侠的身上看到了找到真凶的可能。”法尔科内转头看向席勒,他的眼睛沉在眼眶的阴影里,显得晦暗不清,他说:“所以,我才想要成立一个密会,但密会的根本目的不是对付猫头鹰法庭,而是对付他或和他相似组织背后的那种黑暗。” 席勒靠在椅背上闭上眼,他有些感慨地说:“我知道,每一个在哥谭生活了几十年的人,不可能对此全无猜测,可我没想到,你们会如此坚持。” “我们并不在乎你来自哪里,或你身上背负什么样的秘密。”神父丹尼尔转头看像席勒,他的眼神并没有法尔科内那样锐利,而是始终带着一种平静和慈和,他说:“如果你,或其他人,有一天能够找到真相,请别忘了——” “有许多人曾为这座城市努力过,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没有成功,不属于哥谭的人终究会离开这里。” “我的一个律师朋友曾告诉过我一句话,这個世界上,并不是非得走到终点,才能算赢。” “好了,我们两个的故事讲完了,现在,轮到你了。”神父丹尼尔笑眯眯的看向舞台,说:“我们的这部剧叫做《复活节》,而你给你的这场戏剧起名叫《小丑回魂》,这有什么特殊含义吗?能讲讲吗?” “哥谭大教堂地下的那个东西,不叫美酒池,那里面的东西叫做酒神因子,它的确能让人永生不死。” 席勒语出惊人,法尔科内和丹尼尔都看向他,席勒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但那并不是解药,而是毒药,全世界最毒的毒药。” “他能够缔造出全世界最疯狂的疯子,我更愿意叫他——疯子之血。” “听你的口气,好像对它很了解。” “这个世界上并不止哥谭一个地方拥有这种东西。” “我都快忘了你的履历了,你曾经在其他地方见过这种东西?伱之前告诉我,你有完全的把握保证伊文斯的安全,希望你不是在骗我。” “当然不是,教父阁下,别着急,这一切还得从,伊文斯之前来找我开始说起。” “他来向我求助的时候,似乎非常苦恼于和他父亲的关系,我想那个时候,阿尔贝托就快要复活了,于是我给他提了个建议,让他通过一些方法躲到精神病院来。” “虽然我告诉他,那是为了让他表达退让的态度,缓和父子之间的关系,但其实是因为,我想长期观察他,我需要一些更加确切的证据。” “那个时候你就察觉到不对了?” 席勒摇了摇头说:“我有些预感,但却没有证据,那时的伊文斯并没有任何异常,但我的直觉告诉我,那有些不对。” “于是,我就让他来到了我就职的阿卡姆精神病医院,并且和一个聪明的家伙同病房。” “在那几场大雨之后,他的表现应该就很明显了吧?” “是的……”席勒的声音也渐渐陷入了回忆中,三人看向舞台。 漆黑的病房中,窗外透出的月光撒在地板上,病床扶手的金属泛出微弱的光泽,席勒站在伊文斯的病床前凝视着他,似乎在感受他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