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楚母还是忍不下这口恶气。
她辛辛苦苦养了十几年的女儿,没道理就这么白白嫁了出去,一分彩礼都拿不回来!
楚母从娘家找了几个高壮的叔伯兄弟,和丈夫一起找到了吕叔家。
吕婶这时还在楼医生家里,跟他说了吕晋楠要办婚礼的事,希望他到到时候抽空能去一趟。
“阿楠特别想请您去,您要是不嫌麻烦,到时候阿楠会派专车来接送。”
楼医生正戴着老花镜在研究一株新得的药草,嫌吕婶烦,随意地应付两句。
“看情况,有空就去。”
“我就当你答应了,给你预留位置啦。”
吕婶高兴不已,又接着去下一家报喜了。
她找的都是平时关系比较好的那几家,说明了来意后,得到对方应承才回去。
一回到家门口,发现吕叔被几个壮汉围在院子中间。
吕婶吓一跳,赶紧躲出去打了个电话,才走进院子。
“你们是谁?来我家做什么?”
吕叔看到她回来,眉眼里闪过一抹担忧,但既然人都已经进屋,再喊她跑也不现实了。
“亲家,你终于回来了。”
楚母转过头,亲/热地上前想拉吕婶的手。
楚父也腆着一张脸打招呼,“亲家母。”
“别乱喊,谁跟你们是亲家。”吕婶厌恶地避开,“你们来做什么?”
救下楚灵秀后,吕婶跟这一对父母打过交道,知道他们有多贪婪多自私,对他们极度厌恶,打从心眼里瞧不起他们。
“亲家母这话说的,我来当然是谈彩礼的事情。”楚母笑道:“我也是才知道,我家秀秀跟你儿子领了证。你说这么大的事情,怎么都不跟我们商量一下?”
“你已经不是秀秀的亲妈。”吕婶道:“你们逢人就说不要女儿,现在几条村子哪个不知道,秀秀的户口已经分出来。”
“亲家母,我们做爸妈的,怎么可能真不认自己的孩子?我跟秀秀说的都是气话,现在我们来谈彩礼的事情吧。”
楚母脸上带着笑容,但嘴角和眼底都压着戾气,摆明了要是谈不妥,那就只能动粗了。
吕婶冷笑:“你带这么多人来围着我家老头子,这是想好好谈吗?直说吧,到底想干什么?”
“既然亲家母这么干脆,那我也不说废话了,彩礼我们也不多要,两百万。”楚母道:“一口价,今天只要你们把彩礼给齐了,以后我们绝口不再提这件事。”
吕婶满脸不可思议:“两百万?你怎么不去抢?”
“怎么,是我女儿不值这个价吗?”楚母道:“我家秀秀长得漂亮,又比你家阿楠嫩了十几岁,而且还是个名牌大学生。你看你阿楠都快四十岁的人,娶了我们如花似玉又年轻的女儿,两百万真的是很便宜你们家了。”
楚母知道吕家有钱,两百万对他们来说都是小意思。
但她又不敢开口要太多,担心连商量都没得商量。
“秀秀当然优秀。”吕婶听到别人说自家儿子老就来气:“那我家晋楠也不差,事业有成,人也长得英俊。你又打算给多少嫁妆?”
楚母赔着笑容道:“您放心,嫁妆我们不会少,我给秀秀准备了八万八的嫁妆。”
“婶儿,八万八可不少啦,整条村子都没有替女儿备这么高嫁妆的!”
吕婶已经不想再跟她废话:“你看你这是想好好谈的样子吗?滚出去吧。”
吕婶从进门那一刻就想说这句话了,忍到现在才开口,也是想看看这对夫妇能不要脸到什么程度。
一直没吭声的楚父听到吕婶这话,满脸暴戾,一拳头砸在桌面上,砸得桌子摇摇晃晃,格外吓人。
“他婶,你这样就不对了!平白娶了我家女儿,连一分彩礼都不想出,没有这样的道理!”
吕婶也是个刚的:“我再重申一遍,秀秀已经不是你们的女儿。”
楚母叫来的几个娘家人闻言马上围了过来,个个露出胳膊,捏着拳头,花臂手上暴着青筋。
“怎么,你家吕晋楠这是想吃白食?”
吕婶终于有些害怕。
吕叔站起来一把将吕婶推到自己身后,皱着眉道:“你们还想动粗?”
“我们也不想这样,毕竟处好了,我们就是亲家。”楚母脸上仍然带着讨好的笑容,说出来的话却格外的阴狠,“但如果你们不能好好说话,那亲家只能变仇家了!”
反正,今天这笔钱他们必须拿到手,否则怎么都填平不了拆迁款骗局带来的痛苦和失落。
吕叔看向楚母那几个娘家人,平静道:“你们最好打听清楚了,今天你们要是敢在我家动手,明天你们都要横着出村去。”
楚母那几个娘家人见吕叔这么有底气,一时也有些怯场。
楚母立即道:“你们别怕,到时候彩礼拿到手,我分给你们二十万。”
她就不信,能眼睛都不眨就拿出几十万给她小儿子读书的人家,会为了两百万不管自己的老命。
只要钱到了手,他们出去避避风头就是。
那几个娘家人闻言就要动手。
就在这时,外面传进来一道粗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