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之巅,一块巨石上,青霖和昨天被强制入会的洛槐并排在上面打坐。 艳阳初起,紫气东来,破雾而至,两人感受着这份早晨来自自然的恩赐。 “所以……这就是全过程?”青霖闭着眼,嘴上问道。 “对啊。”洛槐睁开眼,无奈的看了眼手背上多出来的一朵花纹印痕,息梧桐亲自拉着他印的。 一朵蔷薇,淡白色的。 感慨完,他继续闭上眼。 昨晚他陪青霖打了一个晚上的坐,对于失去困意的他来讲,这毫无压力。 三小只少女本来还想监视他,嘴上振振有词的说什么不能让他这个小三趁虚而入,结果到了午夜中间就一个个东倒西歪得不成样子,被青霖抱回了休息的地方。 “我看会长她是想……”青霖说到这,嘴角一扬,没有再说,突然又发出感慨: “仙途漫漫,财侣法地,总是不能少啊……这何尝不是变相的人生哪,缺了,总归觉得不自然。” 对于息梧桐这位对他有恩的前辈,青霖也不好说什么,姑且尽自己的绵薄之力,多散播点谣言吧。 能添一点堵是一点,这样等真的心魔来的时候,也就习惯了。 这波啊,这波是他这个修仙萌新的史诗级理解。 息梧桐:我谢谢你啊! “财侣法地?你是说梧桐姐?我看她都不缺呀。”洛槐全身心投入打坐,唯有嘴在动,“财,看她有的是钱;侣,能理解她的想法的人肯定也有;法,她的功法乃火行至高;地,她已经有了个公会。” “你这么理解,倒也没错。”青霖微微一点下巴,“只是各有各的不同理解,总归有人会缺嘛。” “那你呢?你有了吗?全了吗?”洛槐反问。 “我呀……”青霖脑中闪过三兄弟的过往,闪过自己的私有副本,又闪过那三小只少女,“谁知道呢?还差些吧……你呢?” “我?”洛槐哈哈一笑,“我又不修仙,我要什么……” 青霖却不给他逃避话题的机会,“我刚刚说了,人生本就是修仙,只是一般人的人生太短了,连仙的影子都没看到。” “我……”洛槐也在想,“我只是一个身体素质稍微强一点的普通人。” “你的悟性一直不错,只是容易悟歪了。”青霖想起了飞升的院长,“院长他是这么说你的。” “老头子他啊……”一提起养活他们长大的院长,洛槐陷入了回忆,“我记得有次他给我们算,就像你现在的算命一样……” 青霖接上他的话:“他看夜疯的时候笑了,看我的时候也笑了,还摸摸我的头。” “唯独看我的时候,有了那么一瞬间的凝重……” 轻柔的阳光下,洛槐的背脊挺直,微风吹动身上的薄布轻纱,其之下的身影,却显得些许单薄,“他以为我没看见,又笑着摸了我的头。” “我们都看见了,院长他不会不知道,只是没说。” “哈哈哈,在那之后,他对你的要求最高,夜疯其次,对我却几乎成了纵容。” “别太当真了。” “但老头子是神仙哪……”洛槐不当真,只是感叹,“我也只是好奇,他究竟算到了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也许是一些劫难?但谁没还没个劫难呢?” “但愿吧。”洛槐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他问:“青霖,我失踪的这半多月,你有算到过关于我的什么吗?” “没有,一无所获,不然我也不会担心。” “那我大概知道了。”洛槐笑得有点开心。 老头子不是算到了什么,恰恰相反,什么都没算到。 一切因果线到洛槐成年的那一个时间点那里时,就断了。 “不聊这些了。”青霖也不想再提这些有点沉重的,修仙就得讲究个念头通达,“你说老头子现在在哪儿?” “谁知道呢?虽然从古至今都有人飞升到幻界,但几乎没有谁见过飞升幻界后的人。”洛槐抬头,视线仿佛透过了翻出鱼肚白的天空,望向了深邃星空,“可能在天上哪个地方快活吧,要不人们怎么都说,神仙都在天上呢?” “天上啊……不知道我以后会不会上去。” “怎么,想上天啊?” “不,谁说神仙就得在天上了,神仙就是逍遥自在,在自己想在的地方。” “对呀。”洛槐同意,“地上多好,人本来就是扎根在地上的树,干嘛要自断了根,飞到天上,没有了大地,拥有再充分的阳光,再强壮的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