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了空居然开口,徐子义眼中也不由流露出一丝惊异。 别人不清楚这位了空禅主精修的武功,他可谓是最清楚不过,这位了空禅主精修的武功便是闭口禅。 据说了空禅主修炼闭口禅已达三十多年,修为已臻不可思议之境! 想及此处,徐子义目光不由仔细打量面前的了空禅主,若非亲眼所见,徐子义恐怕还以为净念禅院的了空禅主会是一位愁眉苦脸的老和尚。 实则却是不然,一眼看去,依旧如此年轻俊秀,横看竖看都不会超过四十岁。 他的身材修长潇洒,鼻子平直,显得很有个性。上唇的弧形曲线和微作上翘的下唇,更拱托出某种难以言喻的魅力,嵌在他瘦长的脸上既是非常好看,又是一派悠然自得的样儿。下领宽厚,秀亮的脸有种超乎世俗的湛然神光,神态既不文弱,更不是高高在上的盛气凌人,而是教人看得舒服自然。 最使人一见难忘是他那对深邃难测的眼睛,能令任何人生出既莫测其深浅,又不敢小觑的心。 那了空穿的是一袭黄色内袍,棕式外套的僧服,份外显出他鹤立鸡群般的超然姿态。 徐子义目光扫及,眼中也不由再次多出一丝异样。 他自然很清楚当代佛门虽以四大圣僧名声最大,然而无论佛法武功均臻至出神入化的境界,可真正的佛门第一人,实则却是这位不以武功显于江湖的了空! 其人精修闭口禅二十余年,禅定功夫登峰造极,只看他执掌净念禅宗逾有数十载光阴,容貌却如二十岁青年一般,就可知他一身功力已达返老返童,超凡入圣的境地。 “禅主!” 见到了空禅主竟然当众破了自己精修数十载的闭口禅,身为四大护寺金刚之首的不嗔不由大惊失色道,至于在他左右的不痴、不惧、不贪三人也俱是如此。 须知了空禅主精修闭口禅长达数十载之久,期间所遇不少强敌来袭,却从未有人能逼得禅主破开闭口禅。 而今徐子义突然造访,却逼得了空禅主破开精修数十载的闭口禅,他们四人心中自然难免大惊。 “了空禅主,你已知我来意,还是趁早将和氏璧交出来吧,以免净念禅院血流成河!” 眼见了空和尚竟然破开了精修数十载的闭口禅,徐子义心中惊叹了空魄力的同时,接着又摇头道。 “大胆!” 不嗔四人身影随着叫声怒叱,分别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窜起,在日光映照下,他们的禅杖因背光特别粗黑,带起了呼啸之声,威势十足。 他们四人身为净念禅院四大护法金刚,本就护寺之责,今日徐子义突然造访,竟然逼得了空禅主破开精修数十载的闭口禅不说,更是当着他们四人面大放厥词,自然是忍不住心中怒火。 与此同时,徐子子义却只是轻哼一声,他这声轻哼看似寻常,实则却用内力催动了佛门狮子吼的手段,配合上他浑厚的真元,一哼即出,便好似黄钟大吕,振聋发聩。 不嗔四人首当其冲,身躯剧烈一晃同时,接着就连脚下步子也变得踉跄,脸色胀红的他们这时候就连手中的禅杖都快握不住了。 了空禅主见此终于开口道:“退下吧,这一战你们不必插手!” “禅主!” 不嗔四人这时才足踏实地,虽再没有跄踉之状,但足音沉重,显是受了内伤。 而听闻了空忽然开口,不嗔四人脸色俱是羞愧之色。 只听“当“的一声,禅钟鸣响,了空一声佛号,容包平静的道:“老衲已近三十年没有和人动手,实不愿妄动干戈,老衲可否以十招为限,只要谁被迫处下风,那一方便作输论。“ 徐子义微笑道:“禅主若是输了又当如何?“ 了空睁目往徐子义瞧来,眼神变得深邃莫测,圣光灿然,以微笑回报道:“如若老衲输了,这和氏璧自然当由施主带走。“ “好!” 听闻了空的提议,徐子义自然不会拒绝,而就在他话音落地,徐子义亦然向前迈出一步。 这一步看似寻常,现场一众僧人无不气息一凝,就连不嗔四人也不例外,显然是受了徐子义气势的压迫。 与此同时,站在原地的了空像忽然融人天上的白昼去,广阔无边,法力无穷,无处不是可乘的破绽,却无一是可乘之破绽。 他充盈超越世情智能深广的眼神,似是能瞧透徐子义心内每一个意图,无有疏忽,无有遗漏。 看着面前的的了空和尚,徐子义心中也由此诞生了一种古怪的感觉,这是从未试过在与敌手交锋前生出的情绪,就像登山者突然面对拔起千刃的险峰,驾舟者在浪高风急远离岸陆的黑夜怒海中挣扎,生出的跃跃欲试之感。 了空这时候右手多出的金光灿灿的小钟好似变得重逾万斤,又若轻如羽毛;既庞大如山,又虚渺如无物。 徐子义周身气血明明运行无碍,可偏偏胸口莫名一闷,顿时就心知眼前了空和尚用上了精神攻击之法。 了空低吟道:“三界唯心,万法唯识,不着他求,全由心造;心外无法,满目玄黄,一切具足。“ 徐子义闻言只是冷哼一声,他这声冷哼自然是再次用上了佛门狮子吼的手段,配合他那浑厚的真元。 他这声冷哼刚出,便宛若雷疾泻传在整个禅院内,令在场二百余名僧众无不嘴角渗血,受挫之下的他们双膝酸软之下跪倒了一大片。 以不嗔为首的四大护寺金刚是面色涨红,嗓子口同时一甜,身形摇摇欲坠之下,以他们四人的修为再次受到狮子吼的冲击,自是早已经受不住。 若非有手中禅杖支撑,他们四人早已跪了下来! “狮子吼”这门武功,本就是少林寺无上内家功法,丹田内气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