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家家忙着给亲戚朋友拜年的这会儿,钱益铎却回家睡了个囫囵觉,醒来后随便吃了点儿昨晚的剩菜剩饭便给贾雄伟打电话,贾雄伟的车很快来到医院公寓楼下……+ 再一次来到牌馆,钱益铎还没上楼便差点摔了个狗吃屎,他禁不住微微一愣。 常言道:走路不稳,财运不到。 可钱益铎却没太在意,甚至还把赌注从十块钱一张,升格到了三十块钱一张,结果这一晚,天还没亮,钱益铎就已经输出去三十多万。 “我踏马的……真是服了!” 钱益铎搓了搓脸,神情十分懊恼。 旁边的贾雄伟赶忙安慰道: “钱院长,您这两天的手气……有点太低迷了。” “要不……咱们歇两天再来?” “不行!” 钱益铎的眼睛搓得有些发红,瞪着贾雄伟道: “老子输了这么多,必须连本带利地赢回来!” 第二天,贾雄伟还没睡醒,钱益铎的电话又打过来了。 贾雄伟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好言劝道: “钱院长,要不咱们今天就休息一天吧?” “您这已经连着输了两天了,咱们要不缓一缓。” “等您这股手气劲过去了,咱们再……” “不行!” 不等贾雄伟把话说完,钱益铎已经咬牙打断道: “我前两天算是背到家了,所谓事不过三,今天是第三天,肯定能转运!” “你别磨磨唧唧的,赶紧开车过来!” “现在!马上!” 赌局之上,赢了不可怕,可怕的是输……尤其是在一些老赌徒的心里,他们笃信“运气守恒”定律,简而言之就是今天我输了,明天就会赢回来,如果明天也输了,那事不过三,第三天准能赢回来。 如此没有任何科学道理可言的定律,却被不少赌徒奉为圣经。 其实这说穿了就是不甘心,不服气,因为一旦罢手,那之前输出去的就真的输了,自己再没有赢回来的机会。 因此他们会掉入一个奇怪的漩涡,仿佛只要还能赌,就有机会赢回来,殊不知这样想往往会让他们越陷越深,直到彻底输光当尽,才知道自己的做法有多么的失智。 钱益铎已经连输了两天,这晚,他故意穿上了红内裤,红袜子和系了一条红色的领带,在进入牌局之前,他刻意先用柚子叶洗了手,然后又用柚子叶扫了扫肩膀,意在祛除霉运,转换手气。 这些招数起初还挺管用,钱益铎接连赢了两把,他顿时感觉机会来了,于是把赌注从三十块一张升格为一百块一张! 临时加赌注是不合规矩的,邱子豪当即拒绝,但拗不过钱益铎和贾雄伟二人一唱一和的苦劝,再考虑到钱益铎已经连输了两天了,邱子豪这才勉强应允。 然而好的开始却没让钱益铎一直虎到最后…… 在接连拿了两铺好牌之后,一把52张满铺又把钱益铎给打回了原形,接下来又是回到了老戏码的套路上,钱益铎可谓输得烂泥扶不上墙,贾雄伟想送都没机会…… 一百块一张的赌注可不是开玩笑的,几个小时过去,钱益铎就已经输了快一百万,后背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打牌的手也是阵阵颤抖,每打出一张牌……都要考虑很久。 然而尽管如此,他还是没能刹住自己输钱的势头,卡里的现金越输越少,他的心情也越来越慌,然而越是慌张,就输得越厉害…… 等到天亮的时候,他终于把自己二百多万的积蓄全部输光了,刷卡机传来一声刺耳的鸣响。 “咦,钱院长,你的卡刷不过去了啊!” 邱子豪嘿嘿笑道: “怎么,是没钱了吗?” “要不要我借点给你翻本?” 钱益铎面色铁青,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忽然猛地站起身来,一把将牌桌掀翻,歇斯底里地怒吼道: “马德,你们一定是老千!合谋搞老子!” 邱子豪不想钱益铎一言不合竟然就发难,登时被桌上的烟灰溅了一脸,他的情人也被桌子砸到了脚。 他当即大怒: “你踏马的赢钱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 “本来三十块一张打得好好的,你非要加到一百块,现在输了钱又在这儿发狗疯?” “老子可不会惯你这狗毛病!” 话音未落,他抄起椅子便朝钱益铎砸去。 “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