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秦旭东所在的单位,一直都是恒远集团的下层合作商,要是恒远不给他们业务做,说不定他们就只能倒闭。 今早,恒远集团就有人打了一个电话过来,说秦旭东人品低劣,得罪了那边的高层,务必辞退他。 领了微薄的薪水之后,秦旭东正式成了下岗人员,开始四处找工作。 只是,蓉城那么大,他却愣是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 一晃三个月过去,碰壁无数次,愣是没有哪一家单位愿意要他。 渐渐地,秦旭东颓废了,整天窝在家里长吁短叹。 抱怨这个世界对他不公,抱怨没有人欣赏他的才华。 莫秀兰的脾气越来越不好,气得怒骂,“秦旭东,你到底是咋回事哦! 不会又要我挣钱来养你吧! 我的工资就这么点,你是想让我一直养着你吗?” 秦旭东很不耐烦,“我只是暂时没有找到工作而已,你这人真是,只能同甘不能共苦,我现在正在想出路呢!” 莫秀兰冷哼一声,“你想屁的出路,整天窝在家里当废物。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找了你这样的窝囊废。” 秦旭东火冒三丈,怒吼一声,“你说啥子呢?敢说我是窝囊废! 当初要不是你勾引我,我和悠悠现在都还好好的。 我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找了你这样的扫把星。” “你才是扫把星,秦旭东,我要跟你离婚,这日子没法过了。” “离就离,凭我这样的长相,随便就能在大街上找到一个家世好,又漂亮的女人。 但你就不一样了,你已经是二手货了,还打过几次胎,已经是一个残花败柳了,哪里还会有男人要你。” “啊!秦旭东,我跟你拼了,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我打胎是为哪个打的?” 于是乎,两口子吵着吵着就打了起来。 正打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却有人敲响了出租屋的门,“秦旭东,你有电话。” 秦旭东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窜出门去。 最近他每一次接电话,都抱着一丝希望,也许这个电话是莫悠竹打来的。 只可惜,奇迹没有发生,接起电话时,又是他的妈期期艾艾的哭声,“东子,东子啊! 你什么时候回来呀?你爸....” 秦旭东极其不耐烦,“妈,我又不是医生,我爸生病,我又能有啥子办法?我手里没钱,哪能送他去医院?” 心里暗想着,父亲都已经在床上瘫了十几年了,他回家去,老爸又不可能站得起来。 最近他的老妈时常打电话过来,总说父亲病重,希望他回家送老爹去医院看看。 最开始,他是舍不得好不容易存下来的几千块钱,后来那点钱又被莫悠竹要债的方式拿走了,现在手里是真的没有钱了。 “呜呜呜呜!呜呜!东子,你爸,你爸已经去了,你快回来吧! 我一个人没办法把他弄到山里去,你快回来。” 秦旭东心头一震,有些微的轻松感,爸他终于解脱了,终于不用活在这个世界上受苦了,他也不用一直背着有一个瘫痪父亲的沉重包袱了。 但想到小时候父亲身体还健康时,对他的疼爱,还是不免流下泪来。 回屋之后,他就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回老家。 莫秀兰以为男人想抛弃她,回想着这些年来她对他的付出,不免又心生怨怼。 “你什么意思?想与我离婚吗?” 秦旭东凄楚地回头,“你忘了吗?我们是不能离婚的,一离婚就要被抓起来丢进监狱里去。 秀兰,我们好好过日子吧!今后别再吵了,好不好?” 说着,就蹲在地上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莫秀兰愣了半晌,想起她曾经之所以不要脸地与堂妹抢男人,是因为他是她的初恋,十三岁时就开始喜欢了。 这么多年,磕磕碰碰都过来了,突然要说分开,她还是有一点舍不得的。 蹲下身问,“哭什么哭?到底发生了啥事?” 秦旭东吸了吸鼻子,“妈打电话来,说,说,我爸已经去世了,我得回老家一趟,你向单位请个假吧!” “哦!”莫秀兰听了同样有轻松感,心想着那瘫子早就该死了,活着只是糟蹋粮食而已。 但面上她却做出很难过的样子,“爸的命真是太苦了,我们回去打丧火吧!” 秦旭东很动容,一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