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次只要听到王秀丽哭，他就会心软几分，但今天却铁石心肠，拿出了莫悠竹画的那副肖像画。 “这个女人是你吗？” 王秀丽愣了愣，止住了哭泣，看向那张纸，摇了摇头，“我，我有那么丑吗？” 她记得她一直都是美女，就算现在年纪不小了，依然算是风韵犹存的中年美人。 “这就是你。”胡文轩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我爸打算与吴阿姨结婚之前，你买通一个人找我谈话。 说什么吴阿姨母女是妖怪，会吸食我爸的精血，还说后妈娶进门之后，就是我的苦日子的开始。” 王秀丽的眼神稍微一些躲闪，却摇着脑袋否认，“没有，我没有。” 胡文轩冷冷一笑，“那个人是莫悠竹男朋友小姨的丈夫，爱赌博，缺钱花，你就抓住了他这点弱点，花钱收买了他。 妈，你不是身无分文了吗？怎么还舍得花那钱，干出缺德事来。” ”这，这哪算缺德事，这明明是在提醒你呀！”王秀丽几乎是脱口而出。 “你承认了。”胡文轩站起身来，没打算继续说下去了。 “我现在就去给你办出院手续，送你回家。 如果非要赖在这儿不走，我会厌恶你一辈子，你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再看你一眼。” 这话还真把王秀丽给吓着了，她现在真的只能指望儿子给她收尸了。 只要一想到自己死了之后，尸体没有人认领，被随意地丢去炼尸炉。 骨灰被随意丢弃，让她做孤魂野鬼，她就忍不住全身直哆嗦。 办了出院手续之后，胡文轩扶着王秀丽坐上了的士，向她租住的窝棚进发。 一路无话，等下了的士之后，看着一排排低矮而破旧的窝棚。 胡文轩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从小生活在福窝里的他，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房子还可以住人。 这里到处都充斥着一股让人难以接受的怪味，在这一带行走的人，全都穿着破旧的衣服，看起来就像街边乞讨的叫花子。 “我就住在那边。”王秀丽指着前方，胡文轩只好硬着头皮扶着她往前走。 到了目的地之后，王秀丽拿出钥匙开门。 却发现打不开，试了好几下，都是如此。 就在这时，隔壁有一个女人走了出来，打量了母子俩一会儿。 “房东已经把那房子租给其他人了，说是不能让人死在里头，你还是去其他地方找房子住吧！” “我还有半年房租呢，他怎么能这样对我？”王秀丽气的直喘粗气，“我的东西呢，哪里去了？” “你给房东打个电话吧！那些东西多半已经被他扔掉了。” 母子俩只好离开窝棚，找了一个有公用电话的地方，给房东打电话。 但对方一听到王秀丽的声音，直接就把电话给挂了。 王秀丽坐在台阶上痛哭。 胡文轩想了想，给他爸打去电话，把他亲妈的事儿说了一下。 “爸，你不是还有一套房子吗？暂时借给我妈住一下好不好？你就可怜可怜他吧！” 老爸结婚之后，家人都跟着住进了大房子，那套三居室还空着呢！ 孙兴伟尽管烦透了，却还是点了头，他在想，反正那女人也活不久了，就当是做善事吧！ 于是胡文轩就把他老妈带进了那套三居室，安顿了下来。 却万万没想到，这其实都是王秀丽的算计，她用钥匙开的，根本就不是她租住的房子。 早在去婚礼现场闹事的时候，她已经退租了。 又或者说她已经没有钱交租了。 隔壁走出来的女人，前些天去医院看过她，一番商量之后就与她演了一出戏，得到了十块钱的报酬。 对于住在窝棚里的穷人来说，十块钱并不算小钱。 早在好几天前，医生就说她可以出院了，一方面她想赖在医院里。 但她还是做了两手准备，不能再回到窝棚里住了，一定要在有生之年住稍微好一点的房子。 她的猜测一点都没有错，儿子一出面，她就住上了城中心的三室套房。 这个地方离那狐狸精开的服装店特别近，她可以每天去服装店逛一逛，反正就是不希望孙兴伟与别的女人幸幸福福地过日子。 …… 开学在即，莫悠竹和夜离尘到了争分夺秒的约会时间，恨不得一天24小时都不要分开。 这天，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