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云感觉很累,心很累。 自从从仙人那里知道纯阳之体不能一味压制,也需要疏通后,他会在安全的场地内喝上一杯热饮,接触一点热源,释放一下体内的纯阳之力。 昨晚的热茶是他的疏忽。 他喝下去之后就什么记忆都没有。 他更是完全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跟一个稻妻的人结拜。 只能说,不愧是纯阳之体释放后的自己,做的都是平时自己怎么都不可能做的事情。 要是当成玩笑话也还好,但偏偏对方找上门来了。 苦恼,真的很苦恼。 “呼呼呼呼!好冷好冷,好冷!要冻死了,要冻死了!” 抓着冰雾花的一斗浑身冒着寒气,但偏偏较劲来了死活不松手。 “老大,你这又是何必呢?” 久岐忍叹气,她经常感觉自己带的是一个幼儿园小朋友。 “这朵冰雾花居然敢砸本大爷,本大爷就不信了,拔不出来!” 一斗拔了半天,累的气喘吁吁,甚至双手都冻僵了,但这朵冰雾花一点要被拔出来的动静都没有。 重云看了半天,最终还是纠结的走了出来。 “冰雾花不是这么摘的。” 见重云出来了,一斗眼睛一亮,当即放弃冰雾花,就想过来揽住他的肩。 “哎呀,小哥你出来啦!” 重云着实不太习惯这样的热情,后退了两步。 “你叫我重云就好了。” “重云是吧,本大爷名叫荒泷一斗,伱叫我老大就行!” “这……不好吧?” “哎呀,没什么不好的,咱们可是差点就结拜成兄弟了,你叫我一声老大怎么了?” 一斗豪放都揽过他的肩,看上去瘦弱的重云就像一只小鸡仔一样,讷讷不敢言。 “好…好吧……”碍于他的淫威,重云只能答应下来。 听到他答应了,一斗可太高兴了,当即仰天长笑。 “哈哈哈哈哈!放心,老大我会罩着你的!” “我怎么听到了一斗的笑声?” 躺在草地上叼着草根的江白抬起了脑袋。 “你没有听错,我也听到了。” “他怎么到天衡山来了?我们去看看。” 江白拉着胡桃站起来,拍拍身上的草屑,往声音传来的地方去。 江白和胡桃从山上走下来,就看到一斗揽着重云的肩,一副要逼良为娼的模样。 “还真是你们呀!这是在干嘛?” “呀,老大,阿白,你们也在呀!” 看到他们,一斗心情颇好。 “这是我的新小弟,你们都认识,我也就不介绍了。” 胡桃和江白脑袋上齐齐冒出了一个问号,然后看向了久岐忍。 久岐忍摊手,给了一个别问我,我解释不了的表情。 两人将目光投向了重云,重云一脸苦相。 别看他,他更解释不了。 最终还是一斗解释了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虽然纯阳之力爆发后的重云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属于类似于醉酒的不太清醒的状态,但他还是能够交流的。 在各种各样驱邪手段对一斗都无用之后,重云感觉面前的鬼非同一般,于是展开了交流。 一方是想驱邪,但怎么都见不到妖邪的纯阳之体方士。 一方是经常被人们视为不祥与邪祟驱赶的鬼族。 戏剧性的经历碰撞在一起,两人莫名就共情了对方的感受,惺惺相惜了起来。 然后一斗一吆喝,结拜之事就这么顺理成章了起来。 虽然对于清醒后的当事人来说,听到这件事情还是感觉很不可思议。 “真…真的?”重云对一斗的遭遇表示同情。 然后莫名理解了纯阳之体发作的它为什么会与这个鬼族惺惺相惜。 “嗨,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可没谁敢欺负本大爷!” 重云叹气,“但我还是一样,一身驱邪手段根本派不上用场……” 好不容易找到妖邪,纯阳之体往那一站,妖邪自己就没了,他的驱邪术根本派不上用场。 平时也就驱赶一下丘丘人什么的…… “不要灰心嘛。本事当然是越多越好啦,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派上用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