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桃发现这几天的江白很不对劲。 他居然天一亮就往钟离的院子跑,持续了两三天,每天如此。 不仅如此,他还天天跟着钟离出门。钟离走到哪他跟到哪。 钟离遛鸟,他提笼子。钟离听戏,他给捏肩。钟离进饭店,他上菜倒茶。 活脱脱成了钟离的佣人。 跟踪了一天的胡桃,对此十分不理解。 虽然观礼的人凝光下了封口令,帝君遇害的消息还没有传开,但他们几个还是知道的。 明明是帝君遇害这种时候,为什么这两个人不调查,不担心,还有心情天天出去逛街听戏? 钟离究竟是抓住了江白什么把柄,才让江白这么听话,跟个跟班似的? 猜了半天的胡桃最终还是没忍住,走出来拍了拍候在一边发呆的江白的肩。 江白感觉这几天的生活跟他想象的很不一样。 他以为钟离会让他去和愚人众密谋,或者在城里大肆宣扬帝君遇害的事情,把罪责推到七星身上去,然后把七星从目前的统治者的位置上拉下马,然后给自己造势,最终成为璃月独一无的掌控者。 结果,想象中的跟现实好像两个世界。 他以为的阴谋诡计没有,让他大杀四方也没有,只有遛鸟、听戏、喝茶,时不时逛个街,尝尝新菜,然后使唤他,让他当贴身佣人...... 但他并不相信钟离这几天真的什么都没干,肯定有什么他没发现的暗号或者暗语,在他听戏喝茶的时候不知不觉把要干的事情传递出去。 之所以他发现不了,是因为那暗号过于隐蔽,可是就是敲茶杯,敲桌面这种不起眼的动作。 毕竟想要成为璃月统治者这件事情他肯定筹划了很久,其中更是有一套严密的组织架构,和通讯架构。 而他只是被迫上船的,说到底现在还是不受信任的人,只有通过钟离的考察,才能真正窥到他的地下组织的一角。 突然,江白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思绪发散的他突然吓了一跳,警惕地看向身后。 发现是胡桃,他大大松了口气。 “你不对劲,你很不对劲。”胡桃的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 不管是她刚刚拍他肩膀的反应,还是他这几天的异常,都明显的不对劲。 正在听戏的钟离看了胡桃一眼,继续听戏。 江白挠头,“有吗?” 胡桃双手环胸,上上下下地打量他,“老爷子究竟是抓住了你什么把柄?让你天天跟着他给他当佣人? 而且我跟了你一天了,你居然都没发现。” “啊?”江白更茫然了。 胡桃跟了他一天吗? 他的注意力都在钟离身上,提防钟离一举一动,没有注意到其他的。 见江白这呆呆的样子,胡桃怒瞪钟离。 看看这几天都把他的小弟折腾成什么样子了!人都变呆了! “老爷子是不是拿什么东西要挟你了?本堂主为你做主!” 听到胡桃的话,江白心中一阵感动,不枉他为了堂主低服做小,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堂主这话可就冤枉我了。”钟离放下手中的茶杯,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我只是一介小小客卿,哪里能指挥的动他?是他有求于我,不信你问他。” 听到这话的江白脸皱成一团。 他是真的见识到了钟离的无耻了,明明是拿堂主要挟他,居然还能装作一副什么都没干的样子推锅给他。 果然心机深沉! 在胡桃转过头来看他时,江白瞬间变脸,低眉顺目,“没错,是我有求于钟离先生......” “你求他什么?不能求本堂主吗?”胡桃叉腰,感觉自己堂主地位受到了挑衅。 “呃...这个......”江白心思急转,思考究竟什么理由才能合理的解释这一切。 最终,还是钟离给出了一个合理的理由。 他轻轻吹了吹杯中的茶,“他想拜我为师。” 江白:! ! 他没有这个想法!不要擅自给他加个身份啊! 胡桃:! ! 胡桃欣慰地拍拍他的肩,“不错不错,你终于有这样的觉悟了,我们客卿可是很厉害的,拜师就是要有这样的诚心。” 说完,她背着手走了,完全没有注意身后江白狰狞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