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往生堂,江白顺道拉着胡桃去钟离的院子走了一圈。 他想看看请仙典仪前一天这种关键的日子钟离究竟在不在。 如果不在那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搞事情去了。 就如同他所预料的那样,钟离并不在院子里。. “奇怪,钟离先生这是去哪了?”江白装作好奇的样子呢喃出声。 胡桃耸肩,“他能去的地方可就多了去了,我这个做堂主的可都管不了呢。” 江白提议:“堂主,明天早上出门的时候看看钟离先生在不在吧,在的话,我们就拉他跟我们一起去请仙典仪……” “行……” 钟离此刻正在望舒客栈的楼顶,魈微微低头站立在他身侧。 他们远远眺望着璃月港,然而在群山的阻隔下什么也看不到。 “帝君……真要如此吗?”魈仰头看他。 虽然在之前跟帝君的会谈中,他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天的到来。 但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早。 “我已经下定决心了。” 钟离看向繁星点点的天空,看着天空中的飞鸟,感叹道: “璃月距今已有三千七百载的历史,我带领她走过如此之长的岁月,她也是时候由神的时代转换成人的时代了……” “可是,他们真的能够做好吗?”魈还是很不放心。 帝君带着他们走过了这么多年,璃月的人民真的可以没有帝君吗? 钟离轻笑,“这就要看看面对我死亡的危机,他们能不能给出一份让我满意的答卷了……” 他对这一届的七星还是很看好的。 不管是力求变革的刻晴,还是从底层爬上来的凝光,都是万里挑一的优秀领导人物。 “那其他的仙人呢?帝君有告诉他们这个消息吗?” 钟离缓缓摇头,“如何处理人与仙的关系,同样是我留下的一個考验。” 他之所以独独跟魈说这些,是怕这冲动的孩子听到他死亡的消息直接一人一枪打到月海亭。 钟离看着微微低头的他,缓缓道:“你与我签订的契约,也可以结束了。” 魈没有说话,眼中闪过些许茫然。 守护璃月数千年已经成为本能的他,突然可以卸下这个重担。 但是数千年来战斗已经成为了他的本能,不需要他战斗了,他又该干什么了? 钟离知道他的迷茫,但这种事情只能靠自己想通,他帮不了太多。 …… 天光刺破地平面,光芒逐渐笼罩璃月,也唤醒了沉睡中的璃月港。 今天又是一年一度请仙典仪的日子,但跟大多数人都没有什么关系。 码头天还没亮就已经喧哗起来,手持长枪的千岩军不停巡逻,忙碌的工人们搬运着货物,准备远航的水手们检查着船只。 船只来来往往,从世界各地将财富运到这座港口。 这座璃月港最有钱的女人正在准备今年最重要的事情。 此时太阳还未升起,她就已经坐在了梳妆台前,亲手描画庄重又美丽的妆容。 她在众多发簪中细细挑选,最终挑选了自己最喜欢的一根金凤琉璃簪绾在发间。 涂上唇脂,带上甲蔻,她缓缓穿上特意为请仙典仪定做的华服。 做完这一切,她走出屋子,站在群玉阁的平台上,眺望远方太阳升起的方向。 海平线逐渐变得金黄,天边的云彩也染上了一层金色。 金色的朝阳给站在高高的群玉阁上的她渡上了一层金光,让她看上去格外的高贵与华丽。 她的脸上并没有太多表情,种种情绪都被她压在了心底。 她一直站在那里看了很久,直到太阳完全露出地平线,缓缓升到空中。 终于,她转身离开这里,去往玉京台做她该做的事情。 …… 太阳透过窗边的玻璃照到江白脸上,江白的眼皮颤了颤,睁开来。 一想到今天的日子,他没有任何睡懒觉的想法,掀开被子从被窝里爬了出来。 飞快的洗漱完,他轻车熟路的翻进胡桃的院子,敲响胡桃的门。 “堂主起床啦!太阳晒屁股啦!” 胡桃拿着杯子和牙刷从后院走出来,“早就起来了,还用你喊。” “嘿嘿嘿,这不是怕堂主你忘了嘛。” 趁着胡桃洗漱的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