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的粮车过不去、明天找茬打了给田部送物资的辅兵队、平日私下里对田柏盛冷嘲热讽阴阳怪气,但只要王尔善在场,大家对田副帅又是满脸堆笑毕恭毕敬……
一开始王尔善确实没察觉,田柏盛自己也不说。但日子久了,纸里终归包不住火,王尔善终于还是发现了。不过,知道了又能怎样?除了敲打一下警告他们不要太过分,王大人能做的其实并不多——明军连战兵带辅兵加上随军民壮总数超过四万人,田部只有三千,很多事,还需要那帮军头们的配合。
因此,田柏盛此时提出回湖广,王尔善既没理由,也不好意思再强留他了——人家做的这些事、受的这些委屈、死的几百号兄弟,可全是为了你老王不是!
送别了田柏盛,王尔善情绪低落了一阵,不过不久心情便好了起来:大方的西面就是毕节——而过了毕节,再前面便是川省的镇雄府了!
贵州八成以上的土地都被官军克复,安逆只能和奢逆抱团取暖,蜷缩在几处非常有限的区域苟延残喘人心惶惶。不久前,有个叫陈其愚的叛军将领率部来降,这不,安逆自己也已经遣使请和来了?
王尔善拒绝了安邦彦的请和无可厚非:既然公然造反,发现大势已去便该请降!和?哪门子和?要降便降,谁跟你和?
可惜,一直做高高在上的京官,对高层权斗了如指掌而严重缺少地方事务实操经验的王大人被眼前的胜利冲昏了头脑,犯下了一连串严重的错误,最终,为此付出了最沉重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