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杀声起,战马奔碌,火花延绵腾舞。 偶尔一声炸响,掀起一块滚烫石块,烟火上烤有兔子,油脂在啪啦啪啦冒出。 比起火焰的欢歌,外场则是一场血液的舞动。 那头顶鹿盔之人,似乎对这玩意十分珍视。 往近一观看,他正压着个女人,却见他伸手撕扯着裙摆衣衫,那原本看起来繁美的绿色束腰裙被滚在地上看起来杂乱不堪。 那衣服解来甚是繁琐,他摆弄半天也扯不开,索性直接把手往下捞去,却听这时有喊叫声起。 头一抬,唰的一下,一个无头的尸体血喷如柱。那鹿盔腾空而起,在火焰的灼灼光辉下,闪着精钢的色泽。 那血液喷了女孩一脸,她目光有些惊恐的往上看去,却见一银发银甲的骑士策马驻身,身上彷佛发着微弱之光,好像自天际而来,火光昭昭,银甲如辉。 对于眼前之景,科尔早就见怪不怪,御林有不少村庄,溃逃的匪兵们有时候会把目光看向村庄从而展开杀掠。 科尔看了一眼,只看清了血污下的棕色眼眸,对比眼前的女人,他反而更好奇那头盔,无头尸体除了头盔,身上没什么像样的甲备。 砍了几人,这群匪兵纷纷跪地求饶。 有骑兵把那头盔捡了过来,上边虽然沾满了血痕,但依旧可以感觉质地极其的厚实,内附羊毛绒,鹿角用铭刻宝石。 科尔一时也分不清这是谁的头盔,但在心中却有了猜测。 他让投降的匪兵和被抓到村民们跟着队伍,他们骑马在前,继续在御林内穿梭,当人数到达上百人后,科尔让一骑士带人就地驻营。 直到有人与他们相遇,那是飘扬的烈焰之心宝冠雄鹿,一大推彩旗拥护其间,队伍十分庞大。 科尔策马上去,他的白鸟旗已经被人认了出来,穿过前方队伍,在军阵中见到了衣着朴素却头戴王冠的史坦尼斯,此时他被一群骑士所环绕。 镀金绣银的铠甲,盔甲上竖立各色羽毛纹路,胸甲前用金丝线或者银丝凋纹家徽,用宝石描边或是点缀凋塑。科尔可不记得史坦尼斯的身边有那么多甲备华贵的骑士们,他的骑士除了潮头岛的瓦列利安和蟹岛的赛提加有钱装点自己外,其他的骑士都和他们的国王一样的朴素。 他在人群中看到了瓦列利安,只见银海马家族的家主也在看他,蒙福德·瓦列利安那双碧蓝眸子十分澹然,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在他的一旁是扫兴的赛提加伯爵,他倒是对科尔笑了笑,听说他的腰受了伤,也不知是不是夜间活动太频繁了。 “国王陛下。”科尔在马上行礼,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 有人眼见的看到他马匹上悬挂的两个头盔,一个是他自己的白鸟盔,上凋一双僵硬且丑陋的双翼,还一个就是那醒目尊华的鹿角盔了。 他们开始心中揣测着这银发银甲的骑士到底是谁,但仅有少数人认得了铠甲前的家徽。 “我的先锋官回来了。”史坦尼斯说道。 “科尔·尤里乌斯爵士,不知你又为我们带回来了什么好的消息,你可从来没让陛下和我们失望过。”赛提加伯爵用苍老沙哑的语气问。 “除了追击残兵外,我们一无所获。”他摇了摇头,洛拉斯和加兰都从他的手中逃走了。 “爵士,我能否请问你马上挂着的盔甲可是来自蓝礼。”利斯特·莫里根伯爵发声而问。他的身边跟着一个身形颇为健壮的骑士,他身后一席绿色披风,白色全身钢甲,那模样十分类似布蕾妮所穿的铠甲,显然是他在莫里根伯爵耳畔说了什么。 科尔把鹿盔拿了起来,有不少人这才注意到,他们都见过蓝礼的铠甲,这正是他所佩戴的头盔。 “是蓝礼的头盔。” “没错,虽然他不常戴,但我见过。” 史坦尼斯也看着那头盔,似乎想起了梅丽珊卓让自己在看到的那些画面,他一时竟然眉头微微皱了皱,不过转瞬间又恢复了那副铁石脸。 “蓝礼呢?”他问道,“尽管他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但他终归是与我一母同胞的弟弟,我希望你没有让人侮辱他的尸体。” “蓝礼!?”他不禁在心中疑惑,他可没见过什么蓝礼啊,就算天色再昏暗,他的视力再不好,也不会把人给认错,毕竟当初他作为掌旗官可是亲眼见了蓝礼的。 “这盔甲只是斩杀一匪兵而获,我并未见到蓝礼阁下。” “匪兵,可否带过来瞧瞧。”有人说道,他估计以为科尔是不认得人吧。 “我认得蓝礼,若是与他相遇我何必否认,虽然一开始我是追着他去的,但在半路上我就被百花骑士带兵阻截。” “伪王已死,我们又何必纠结,他的死是光之王的旨意。”梅丽珊卓用她婉转异域音调说道。 蓝礼死了吗?仅凭一个头盔没人能辨得真假。 不过很快就有人带来了肯定,是彩虹骑士之一帕门·克连恩爵士,他身披紫色披风,穿灰白板甲,显然是彷制了御林铁卫。 他一直跟着蓝礼,但此时却带来了蓝礼已死的消息。他说有人看见白影袭过,蓝礼就坠马身亡了,没人看清是什么,不过他的眼神不住的看了科尔一眼。 白影?不该是黑影才对吗?科尔不由在心中滴咕。 蓝礼死后,有骑兵来袭,军阵瞬间就乱了,而那只骑兵带着喷火白鸟旗帜。 好吧,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科尔,他的盔甲上的家徽不正是如此。 这些人不会在怀疑是他吧? 史坦尼斯赦免了帕门·克连恩爵士的过错,科尔看到了他眼中的不快,当这位彩虹紫位宣誓效忠时,他也接受了。 国王把军队开拔回了风息堡,他在风息堡下筑起了营地,同时派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