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另外一个又该是什么境界? 法相?金身? 无论是哪个,哪怕只是普通人,有一个法相,也能稳稳吃死公孙家了。 这就是小家族的悲哀。 没有工部打造的示警道器,被强者灭门了都没人知道。 电光火石之间,公孙芒开口:“不是我不帮你们,而是那个许崇真的不出吉祥天……你们既然是这种层次,肯定还有别的线吧?随便一打听就知道了。” “就算如此,你是詹事,吩咐或者派遣一下洗马应该没问题吧?” 方乐山淡淡的问道。 “詹事的职位不低,在朝中也是算得上权贵……但你要看跟谁比。” 公孙芒挤出一个苦笑,“跟许崇比,显然是不够格的……即便我开口邀请,他未必会给我这个面子。” “你撒谎!” 方乐中猛的又加大了那缕微风的力道,“就算不加同僚的关系,你的同门张顺义,是许崇的同乡发小……你当我们找上你之前,不做任何调查吗?” “……” 公孙芒心中一阵绝望,知道自己再无斡旋的余地。 可怎么办呢? 拼上整个公孙家,誓不妥协? 说实话,一来他对太平道并没有那么大的反感,二来他对许崇也没那么深的交情。 之所以不想帮这两人设计许崇,单纯的是怕事后,公孙家照样脱不开罪责罢了。 毕竟,那是太祖遗脉,连恩师吕仲都要上赶着巴结的太祖遗脉。 可现在,好像不容他选择了? 或者说,现在还有谁能救公孙家? 公孙芒苦苦思索,良久后喟然一叹,张了张口示意。 “很好。” 方乐中满意的点了点头,松开对公孙芒的束缚。 “我会宴请很多人,不止张顺义和许崇,且我不保证许崇会赴宴。” 公孙芒说道,“这是我唯一的条件,能尽量让公孙府脱开关系的条件,你们如果不答应……” 在他看来。没有任何人能帮助现在的公孙家。 所以他只能自救。 至于这二人到底想对许崇做什么,已经不是他有资格去插手的了。 可惜,公孙芒猜错了。 还有一个人,亲眼目睹了公孙府的这一幕。 正是许崇本人。 说来也巧。 最近这些天,许崇始终感觉詹事府的气氛不太对。 就连手底下那几个芝麻大的小官,也经常性的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一听,居然是什么东宫即将易主…… 说什么太子让所有人做好准备,伺候新的东宫之主。 许崇第一个想到的,是太子准备夺位,提前登基。 恰好今天刚一散值,他的神魂就感觉到了淡淡的危机。 然而,在找到太子后,他发现危机来处并不在吉祥天之内。 而是指向了洞天之外。 由于并不浓烈的危机感,代表有很大机会化险为夷,许崇便出了吉祥天,顺着危机传来的方向,一路来到公孙府……然后就看到了两个熟人。 方乐中和方乐山。 这俩老货连最基本的易容都懒得做,就顶着在春秋冢时一模一样的外表。 或许是有恃无恐,或许是仗着外界没人认识自己。 总之,只一眼就被许崇认了出来。 现在许崇仍旧隐身在公孙芒的书房之外,幻身则跑去血衣总衙找窦天渊了。 要对付方家的族老,目前他自己还是有些乏力,得借助窦天渊的力量才行。 只可惜穿云令被带入了春秋冢,他没办法瞬间联络上窦天渊。 而幻身虽然通过只手破天赶到了血衣卫总衙,却同样没有找到窦天渊。 应该是有事出去了。 许崇一边操纵幻身等待,一边继续聆听从书房内传出的动静。 “……宴会的地点呢?” 方乐中问道。 “我最常去的几个是妙客来,未央阁……都在城东。” 公孙芒回答。 方乐中双眉一抖,露出些许笑意,“那就未央阁吧。” “……京中人都猜测未央阁会是什么背景,没想到居然是太平道六大家族之一的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