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唾沫星子,咒天骂地地走远了。 在外闲逛了半个钟头,苏任华的腿开始疼,但他不想回那个家。 那个家确实如祁星河所说的,一股发霉刺鼻的气味,加上不想和严倩争执。 苏任华拐着残腿,来到曾经的他的公司附近。 公司外已经没什么人走动,他坐在公司大门边上,抽着烟,追忆起当年。 也不知曾经的部下还想不想他? 苏任华忽而记起他的那群狗腿子,打电话过去,想把这群人聚集在一起喝个酒,如果能借钱那便更好了。 他打了二个,两个电话接不通,另外一个听到是他的声音立马挂断。 晦气地收起手机,苏任华继续抽着烟,他坐在花坛中,一坐就是一整天。 下午,苏家公司内开始进出一些人,苏任华并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 他拄拐杖走到保安亭,询问保安,“那些人进我家公司是做什么的?” 保安盯着苏任华的面部很久才想起来他是谁,有些无语地道:“你那公司破产了吧,这不是你公司吧?” 苏任华用拐杖敲着地面,掷地有 声地道:“话可不是这么说,这公司早晚有一天我会要回来。” 苏任华还做着春秋大梦。 保安懒得理他,随便几句话打发他,“不清楚,好像是来收工公司的,你这么想知道,可以自己去问。” 苏任华还真就自己上前去问了,他倒想知道,是谁收购了他的公司,谁这么有眼光。 等他问清楚了人,差点又和人吵起来。 公司是被苏慈给收购了。 苏慈是他同父异母的大哥,一个常年被苏任华压在脚底下踩着的人,如今竟然背着他收购他的公司,还不告知他! 这口气苏任华也忍不下去。 顶着一张臭脸,苏任华给自己母亲打了一通电话。 自从他腿受伤,公司破产后,他母亲就没再问候过他了。 电话播了很久才被沈兰佩接通,听沈兰佩那头的动静似乎是在做美容。 苏任华沉思,他母亲哪里来的钱做美容? “妈,你在哪里?” 沈兰佩捂着电话小声地道:“我在美容院,你有什么事?” 苏任华猜得不错,沈兰佩果然是在做美容。 沈兰佩的丈夫,也就是苏任华的父亲,早早过世了。 虽说沈兰佩有母家的一些资产作为日常的生活补助,但大部分是依靠苏家公司的股份。 他母亲花钱一贯大手大脚,做美容的钱几乎一个月要几百万,公司的股份现在大部分在母亲手里,随着苏家的破产,那些股份根本不值钱无法变现,他母亲还能有钱做美容? “我找你有事。” “我没空,有事电话说。” “妈!” 电话那边,沈兰佩支支吾吾道出了地址,苏任华挂断电话,一瘸一拐地快步走到沈兰佩所在的美容院。 好在美容院在附近,苏任华很快赶到。 他进了美容院的大门,发现这家美容院的布置高档,价钱也格外昂贵。 疑惑地四周看,发现苏慈也在正给自己的母亲付钱,而他的母亲讨好地对苏慈笑着。 这一下,苏任华总算是知道了他母亲哪里来的钱。 苏任华二两步冲上前,把面前的这对母子分开,指着自己的母亲道:“妈,你把股份卖给苏慈了?!” 沈兰佩心虚,她不是把股份给卖了,而是全数转给了苏慈。 公司倒了,她的生活来源也成了问题,过惯了富贵生活换成贫穷日子,她是一丁点儿也过不下去。 “任华啊,你最近还好吗?我的孙子们还好吧?”沈兰佩挂着虚伪地笑。 这段时日要不是有苏慈,她还得去投奔苏任华,听闻苏任华在外欠下了巨额债务,也不知道能不能把她养活,好在苏慈说只要把股份让给他,能保她往后余生荣华。 “妈!你什么意思!”苏任华胸腔起火,剧烈起伏着。 沈兰佩偷偷看了眼不做声的苏慈,劝着苏任华道:“任华啊,你也知道我们家成这样了,苏慈手里头有积蓄,他说了,苏家的财产他会一一买回来,你放心,你父亲辛苦一辈子的东西,还是咱们苏家的。” “条件,总要有个条件。” “条件就是……”沈兰佩越说越小声,越来越心虚,“要把苏慈的母亲纳入族谱,对外我只承认苏慈一个儿子,他不再是以私生子的身份示人。” 苏任华听后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荒谬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