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呡了口酒,对这亊他现在已经看开了: “我是个商人,最了解这一行中的利益得失关系,拍卖师协会绝不会允许出现一个爷字号拍买师。” 上官七有些不太理解,好奇地问 “为啥?见不得你好?” 梅八插言了,他虽没读过书,但毕竟当过一段时间的土匪头,还是比较有见识的: “如果真出了个爷字称号的至尊拍师,以后究竟是拍买师协会指挥爷?还是爷指挥协会?权力握在手上没任何人舍得放下,卧塌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胖子惊讶地看着梅八,半晌后赞叹道: “看得非常透彻,八爷从政必是大官。” 王道闻言喷出一口酒,笑着调侃道: “他?从政?大官?估计还没大就因贪污受贿而被斩立决。” 梅八竟然非常认真地点点头表示同意,他十分严肃地说: “以我的个性如果为官肯定会贪,因为这个世道没人会给你清廉的机会,权力场是一个大染缸,所谓一进仕途人迷茫,灯红酒绿难抗拒。” 王道一下站起,摸摸下巴,还好没掉,对于梅八他太了解,别说字,二十以内的加减法也搞不清,什么时候开了窍头脑变得如此清晰,口齿变得如此伶俐,不由惊讶地夸道: “你!梅八?大字不识几个分析时亊居然如此条条是道,不错不错。” 梅八认真地看着王道然后叹了一口粗气,有些失落地埋怨: “士别三日都需刮目相看,日日相处竟然不是知音,唉,悲压心头强忍泪。” 上官七看不下去了,给了梅八一巴掌,笑叱道: “演一下就行了,还装上状元郎啦,三,你再传音小心我揍你。” 梅八被识破,脸都未红一下,拎着二条鱼一瓶酒往收费台走去,虽不动声色,但满满失落,心里在深刻检讨哪出错了。 “演得很自然很得体啊,怎么会被看穿了呢,肯定是三刚才的传音运功太大没避过七哥的感应,一定是这样。” 他刚才要过来时突发奇想,跟三说装回文化人,震撼一下全场,不料,这戏刚敲锣打鼓开幕就穿帮了,不是很尽兴。 想着想着,突然又变得十分高兴,仰天哈哈大笑,得意地对三少说: “不是七哥,那俩木脑壳肯定识不破,可惜,不然他们定向我叩头不止。” 三少一听险些被水呛了,连忙作出纠正: “叩头不止?顶礼膜拜吧,八爷的用词欠佳。” 三少刚听到梅八的计划时有些晕了,您不识字,突成一文人,谁都会识破,多神的把戏也不能久玩,因为毕竟是假的,但梅八坚持要拽一把他不得不配合,三少虽然脑袋不太灵光,但身为高官子弟书还是读过很多。 不过不管怎样,王道和胖子当时的诧异表情让梅八兴奋了好一阵子,同时这也大大促进了梅八的上进心,缠着三少学了几首诗词要来一本书籍,有亊没亊?对着书朗诵几句。 为这,还险些开战。 玉女学府几个漂亮的女弟子过来交费,一看正儿八经摇头晃脑念诗的梅八笑得花枝乱颤,眼泪都乐出来了,调侃道: “哥,你装什么装,书都拿倒了,不识字吧。” 梅八脸皮厚,所以不以为然地回答: “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咱这叫倒背如流。” 为证明自己学识渊博,梅八立即当场吟诗一首,只是君子好求这类的诗词题材不能随随便便呤颂给女孩子听,尤其是不认识的女孩子。 所以对方不干了,认定他涉嫌故意轻簿调戏。 梅八冤啊,被臭骂了半个时辰硬没插上半句话,三个女人一台戏,一帮娘子军的火力那是能惊天地泣鬼神。 其实松松口免个费就万亊大吉,好汉转弯弯上转,但梅八钱看得比命重,不顾别人劝说,死活要收还分文不少,所以,又被加骂了半个时辰。 这一堂群娘教子课让梅八受益非浅,他终于理解了穷文富武的含义,八爷是个有钱人,可能只适合练武,诗词文章还是让穷人弄吧,再见,所有的高雅文化,滚犊子。 从这以后,梅八便大彻大悟,弃文从武,专心修行。 不过他心里依然感到十分莫名其妙,怎么呤个诗会招来一顿毫不留情的数落?不是鼓励学习吗?咋我一学还招骂,但八爷非常佩服那帮小姑娘,骂人都不带个脏字。 三少送的十六字真言,学海无涯,回头是岸,珍惜生命,远离诗词成为梅八的座右铭。 离进谷的时间越来越近,这天城北圣王也过来喝酒,但脸色却不是太好。 梅八打趣道: “城主大人,咋了?心思很重的样子。” 城北圣王考虑再三,猛干一杯酒,忧心忡忡地告诉大家: “这一次非常凶险,王少丹器大比太过出色,谷中会有很多人想干掉他。” 梅八吓了一跳,忙问: “很多人?为什么?” 圣王有些无奈地说: “妒才呗,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魔界的人倒是比较好办,遇见躲着点就是,但这边的家伙最难测,你根本不知道谁会对你下黑手,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王道笑了笑,同境界甚至高一二级的对手他还真没放在眼里,所以很无所谓地说: “修者应无畏方能大成,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 城北圣王迟疑了一下,小声问道: “王少,真打算就你们三人进去?” 王道点点头后解释这么做的原因: “我跟二长老商量了半天,都觉得别的师兄弟水平还需加强,而且他们都是学府未来发展的基石和希望,避免过多损失为上策,有时人多并不见得力量就大。” 三少根本没把这些放在心上,大咧咧地说: “爹,兵不在多而在精,将不在勇而在谋,这次只要有人出谷,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