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和司马家族有生意往来的大佬走到在正悠闲喝着茶的司马龙飞身边,着急地询问: “世侄,咱这饿得快吐酸水了,你给想想办法吧。” 司马龙飞认识这人, 家族的一个老客户,忙站起打招呼: “是李叔啊,您这手上不是拿着窝窝头吗?” 李叔叹了口气,沮丧地说: “我是南方人,以前根本没见过这玩意,那天好奇吃了一个觉得不错,就买了一些准备在山上充饥,现在后悔死了。” 司马龙飞一楞,忙介绍: “这是粗粮,玉米面做的,营养价值较高,的确很不错啊。” 李叔十分无奈地说: “但气温一降,窝窝头变得比铁还硬,牙都差点崩掉,早知道就不带这玩意做干粮了。” 司马龙飞接过他手上的窝窝头,用力在桌子上敲了敲,‘嘭嘭’,居然将桌面敲凹了,不由得惊讶道: “嗯,以前怎么不知道会变硬,李叔,别急,等雨停了再去,饭店通宵营业不打烊。” 李叔 坐在他旁边焦虑地说: “这雨估计还得下很久,太饿了,世侄啊,这里你熟,想办法给叔弄些好吃的来,回去后跟你爹做几笔生意。” 司马龙飞立即显得干劲十足,拍着胸脯作保证: “有叔叔这句话,即使天上下刀子,小侄也一定想办法给你弄好吃的来。” 一听说有办法,大伙都围了过来。 “得一视同仁啊,真的太饿了,胖子兄弟,不吃晚上会睡不着。” “是啊,大哥,明天还要爬山呢,体力得跟上,麻烦你了。” 司马龙飞站起身,示意大家别激动: “稍安勿燥,桌上有菜单,大家只要点好了,我们马上打伞去拿餐,然后给各位送到房间,只不过价格可能要稍贵一点。” 听说有这种优待,所有人乐坏了,爷们最不缺的是钱啊,能足不出户品尝美味也是种贵族般的待遇。 “好好,钱不是问题,我先来点。” “凭什么你先?老子拨根毫毛都比你腰粗。” 见大家马上就将剑拨弩张,司马龙飞拍了拍手示意稍安勿燥: “各位前辈不必着急,一个个点好写在纸上,保证大家待会都能吃到热腾腾的饭菜,酒可以在这里买。” 那个和司马龙飞较熟的李叔站起来说: “这个没什么先来后到之分,写好了单给我世侄,他带人帮忙统一去饭店买后再一起送来,大家不必争 。” 听他这一说,客栈众人想想的确没必要争先恐后,大家呵呵一乐,排好队,各写好想吃的菜单交给司马龙飞。 看着手上的单子,,大胖子心里乐开了花,真是有钱人,都挑贵的点,这趟能赚不少。 司马龙飞对天佑想出的这个点子佩服得五体投地,送菜上门价格可贵了一倍,唉,自己这么聪明的人咋就没想到呢。 大胖子突然一乐,估计天佑这守账奴可能即使在梦中也在琢磨如何算计别人的荷包。 去拿餐的路上叶进嘴里嘟嘟囔囔碎碎念,他是老实人,总觉得司马龙飞这事办得不地道,心太黑: “胖子师弟啊,那白米饭不是免费的吗,咋能收人家钱呢?” 司马龙飞左手撑着一把大油布伞,右手提着一个大食盒,理直气壮地说: “送货上门不得收服务费啊,亏得你家世代经商,怎么长了个榆木脑袋。” 叶进也和他一样,撑着伞提着盆,不过大小比司马龙飞的家伙什差了四分之三: “适当收一点可以,但你这将菜价翻了差不多一倍,加得实在太多了,似乎有些过分。” 司马龙飞呸了一口,显得有些生气: “过粪,我茅坑啊?刚那菜单是不是明码标价?有没有强买强卖?所有人是不是自愿的?” 菜单?叶进突然想到了什么: “哦,难怪你前些日子老去各个酒家看菜价,原来早有预谋额外制作了一份单,你和天佑真是半斤八两,财迷绝配。” 一个弟子太年轻,老是弄不懂这个概念: “叶师兄啊,半斤怎么能配八两,差着仨呢。” 司马龙飞笑着告诉他: “正规官秤十两为一斤,而民间做金银生意的商人为求分厘不差,设十六两为一斤,所以官秤的半斤就是民秤的八两。” 叶进哼了一声: “所有秤都比不上胖子师弟你心里的那杆黑。” 司马龙飞白了他一眼: “切切切,哪里黑了,一不偷二不抢的,咱们纯粹是帮人排忧解难,这种善解人意的品质实在是难能可贵。” 叶进气咧咧地说: “哼,恶恐人知实为大恶。” 司马龙飞很不解地问: “做买卖本是你情我愿,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而已,在你嘴中怎么变成大恶了?别上纲上线。” 旁边的一个弟子开始搭腔: “我觉得胖子师兄做得没毛病,这么大的雨,要是我也宁愿多出点钱坐在房里享受美食。” 另一个弟子很委屈地说: “是啊,咱们可是神府弟子身份尊贵,如果不是看他们可怜巴巴的,谁愿拉下面子做这个苦力,纯是急人所急,解人之忧。” 先前那弟子叹了口气:: “唉,一个人做一次好事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做好事,我们大家都是心太软,看不得别人忍饥挨饿。” 叶进没好气地说: “得了吧,别说得大义凛然的,我又不是没听到你们暗地商量赚的差价大家均分,真是蛇鼠一窝。” 司马龙飞这下是真的来气了: “行行,你圣人君子不屑和我们为伍,但咱又没跪着求你一块同流合污,叶师兄,回客栈吧,省得糟践了你一世英名。” 那些师弟也生气了: “堂主都把我们当兄弟,你是师兄又怎样?不带这么侮辱人的,哼,早入门几年而己,多了不起似的。”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