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名字。那天河水很冷,一派茫茫雾气,我整张脸都是紫色,已经冻得跟条死猫似的,有气无力,哭都哭不出声。您那时胸中顿生一股子伟大的母爱,然后将我从木板上抠了下来。” 不知道念叨了多少遍了。 “还不止,你后来……” 叶梦期连忙接上,以防她滔滔不绝:“后来您把我带回了黄钟峰,紧紧捂着,直从紫的捂成了红的,快死的变成了半死的,喘过第一口气来。宗门找不到东西喂我,而剩下几峰长老都是不知道怎么奶孩子的废物,您只好去山下绑架了一头刚下完崽的母羊,对那只生灵做了惨无人道的事情。” “没良心的东西。这怎么能说是绑架呢?” 叶梦期笑了两声,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她终于看向手中的笛子,盘腿坐在她身旁。她抚上还有些干涩的泛着紫光的竹笛,问道:“哪里来的?” “这可是你们柳长老山上那什么金贵的紫玉竹。” 对上徒弟怀疑的神色,越长歌凤眸一眨,轻咳道:“闷竹筒饭时顺便多削了一根。 犹记得柳长老很爱自家后山的竹林,不,也不准确,她对灵素峰上的一草一木堪称一毛不拔。外宗拿去药用都不给,偏生被这个女人糟蹋着闷饭。 “……她没有打死您吗。” 叶梦期 苦中作乐地想:这是真爱么?想必是了罢。 越长歌轻呵一声:“那也得打得过。” &ash;&ash; …… “✥✥” 师尊不知何处来了兴致,举杯邀月,只是醉得兴许有些厉害,这月亮邀得有些敷衍。 “希望明年您能追到柳长老。” “我都和你说了多少次了,那个无趣的女人配不上如花似玉的本座……”越长歌拖着慵懒的调子,一听就有很浓重的酒意。 半晌。 叶梦期的腰上被捶了一下,笛声一下子被扰断。 她惊愕地扭过头。 只见那女人闭着眼,半躺在地上,突然发起酒疯。兀自崩溃道:“为什么是明年不许今年?!” * 昨夜雨不疏风不算骤。 一梦醒来。 越长歌头有些隐隐作疼,她朦胧地睁开眼眸,发现自己正横躺在一截白云上。不知何时起,鼻尖朦胧的羊肉香气与花果的甜腻味已经淡了许多,又是灵素峰苦涩的香。 身旁盘坐了另个人—— 竟是她亲爱的师姐。 今日柳师姐生得也很美,眉梢眼角一动不动,正阖眸专心修行。如是这般不嘲讽人也不冷脸时,当真秀致得紧。 越长歌一睁开眼便盯着她,又夹着酒意初醒,声音还有些柔媚缱绻,“柳柳这是要带着人家私奔了么。” 柳寻芹眉梢微蹙,险些将灵力一下子运到太阳穴里。 她于心底叹了口气,抬起眼眸,本想要说话。 但是视线中的一幕,却让她不得不暂且闭了嘴。那女人睡个觉也不老实,在这朵云里胡乱蹭去,腰带散了,雪白的大腿昭然于天光之下,似乎是觉得凉快,下摆还撩高了些。 忘了一说—— 越长老本着勤俭节约的精神,这一段时日,外衣自然都是蹭她师姐的。里衣没有蹭成功,柳寻芹坚决不让她碰。 这衣裳挑人,穿在柳寻芹身上很显气质,穿在越长歌身上相当凹凸有致。 柳寻芹只瞥了一眼,日光照澈,一片白花花晃得她眼睛疼。她忍不住将那片撩起来的布料伸手扯下来一些,以免有碍观瞻。 “昨晚喝了多少。” “不多。” 越长歌回过神后,勾起唇角,微晃着支起身子来。她脸颊还晕着薄红,有一种馥郁的美艳,眼眸微眯,“后劲儿L足。果真是老了,宿醉而已,头却好疼。” 柳寻芹盯着她:“还记得今日要去合欢宗么。” 那女人眯着眼似乎在脑子里转了很久,才慢慢点了一下头。 她手指还有些使不上劲,突然蹙着眉,伸进衣襟里摸了一把,掏出几叠话本子,这才略略松了口气:“记得记得。还好没忘带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