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得让人发麻的辛辣感顺着嘴里涌上鼻头,又带着点恶心的回味,时时刻刻催着人将那玩意吐出来。 柳寻芹将掌心贴在她唇上,五根手指迅速地合拢。又娴熟地端了端她下巴,入口即化的丹药很快变成了水,顺着喉咙流了下去。 越长歌的神色惊恐中带了一丝控诉。她被呛得蹙紧了眉梢,然而一点泪水即刻从眼底无可遏制地漫了上来。 她紧紧闭上双眸,伸手一把揪住了柳寻芹的腰带,扯出了几个皱褶,指节绷到发白时,猛地冲自己拽来。 柳寻芹本自空中轻盈地悬浮,如是这般,腰间被紧紧束缚住,全被搂入了那个女人的怀抱。 与此同时,丹药顺着喉咙而下,小腹的一股子火便窜了上来。 “啊……难道是这样。” 越长歌身子发软,刷刷流下一行清泪:“师姐为了得到我已经不吝啬于这种下流的手段了吗?” 火焰随着血在灼烧,她的呼吸甚至都有些艰难。越长歌半点也不想运功抵抗,她只是打蛇随竿上地柔柔靠在柳寻芹肩头,一脸很脆弱的模样。 没过多久,柳寻芹感觉自己的腿上也贴上了另一条腿,柔韧得像条蛇。 “可以辩解一句吗。” “嗯?” “我喂给你的是蕴毒丹。” “没有那种,”柳寻芹将腿从两条腿的夹缝中抽了出来:“下流的功效。” “……” 柳寻芹打量着她,再次凑近了越长歌一些,刚才她的呼吸明显快了,心跳急促,脸颊上泛了一层薄红,身子发软,乃至丹田之中也滚烫了几分。 还有这种效果? 自己服用时,并没有这种感觉。 柳寻芹若有所思。 “你是有什么给人下毒的癖好吗?” 眼见得师姐还在认真观察她,越长歌的眼泪流得真情实感了一些。 “变态。” 骂出这一句,她利索地晕了过去。 * 睡在一席药香之中,眼前掠过昏暗的影子,帷幕垂了下来。 一切尽在朦胧中。 有几根手指搭在自己脉搏处,捏得时而重,时而轻。整个世界安静下来,仿佛只有被捏住的那几寸是温热的。 一道极为刺眼的光芒闪至面前,像是黑夜之中划破天空的雷电。 筋脉之中那股灼烧一般的热意渐渐褪下,如潮水一般浪声渐弱。 “醒了?” 越长歌起先觉得眼皮千钧重,这会儿轻松了很多。 于是她睁开眼,虚虚地向前边一扫。 视线回拢。 柳寻芹在床前搬了把椅子,就坐在她边上,三指掐在她手腕处。虽然她也叠着腿坐,不过坐得端正很多,与越长歌平日慵慵懒懒地靠着并不一样。 “如今感觉怎么样。” 感觉自个儿很轻,躯体熨帖,筋络畅 达, 还挺舒服, 像是被人放在热水中泡软了而后捞起来。 “本座……”越长歌沧桑地叹了一声:“还活着?这可真不容易。” 耳畔似有纸页摩挲之声。 柳寻芹自袖中摸出一纸契约,抖腕展了展,她仔细地看过一遍,将越长歌的下巴掰过来。一根手指点着上面写过的——“试药”。 “明白了?” “哦。” 医仙大人垂眸在一旁研墨,对着一页涂涂抹抹的丹方上新添了一道伤痕。 “告诉我,你的感受。” 她悬腕提笔,笔尖冲着越长歌的方向在虚空中动了动,“嗯?” 怎么感觉她的语气怪期待的。越长歌总是容易被她一些细微的动作可爱到,连白她一眼的弧度都轻微了许多。 ——为什么自己看上的女人这么奇怪? 越长歌悲观地想。 ——本座除了眼光欠缺一些,倒也没什么别的缺点了,说的也是,这天底下哪有完人? 越长歌逐渐乐观起来。 她软软地支起身子,定了定神:“先说好,这么危险的事情,给我记在账上。” 得到了柳寻芹的肯定以后,越长歌心满意足地躺了回去。开始口述自己的感受。 “先是嗅到了一点儿淡淡的八瓣幽兰的味道,随后便觉得唇上挨了个软物,这手心还挺柔软,温温凉凉的,垂下的衣衫落在脖子上,蹭得略微带点了痒意。” “一根手指自唇上滑入,很快舌尖也尝到了那股清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