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手机站起身,打开卧室门。 敲门的人是胡姨,卧室的门一打开,她还没有来的及开口说话,就被卧室里的喷涌而出的烟气冲的差点晕厥。 “咳咳咳咳.......” 胡姨捂着嘴咳嗽了两声,无奈的看向祁方焱。 卧室阳台的窗帘被风吹的半开,烟气氤氲,祁方焱站在卧室门口,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大半的光,指尖夹着半截烟,一身油烟不进的桀骜。 胡姨年纪大了也见多识广,明白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个性,但是对于祁方焱这么有个性的年轻人,她确实有些难以接受。 虽然心里不喜欢,胡姨还是毕恭毕敬的欠了下身子,对祁方焱说:“祁少爷,之前我应该和您说过宋家的规矩,在宋家不能吸烟喝酒。” 胡姨声音严肃,传到电话那边,连带着李敞叽叽喳喳说话的声音也停了。 胡姨沉着脸色继续道:“祁少爷,我们少爷有反流性咽喉炎,闻不了烟味,您与他卧室只隔了一条走廊,如果您总是在房间里吸烟,会影响到少爷的身体健康。” 出乎胡姨意料的是,这一次祁方焱没有反驳,抬手干脆的将烟按灭在书架上的花盆里。 “还有什么事?”祁方焱问。 胡姨拧着眉头看了那个花盆看了两秒,这才开始说正事:“祁少爷,我明天要回家探亲几日,希望您可以多照顾少爷的生活起居。” 祁方焱眉头一皱,手按住了门把,说:“照顾不了,你去找其他保姆照顾他。” 大门一关,李敞在电话这边又开始火上浇油:“祁哥,你在宋家连烟都不能吸,宋家也欺人太甚!这日子狗都过不下去!” 祁方焱没理他的屁话,挂了电话,再次翻开了病历本。 他的手指骨节修长,将纸张翻动的行云流水,终于在第三十二页找到了反流性咽喉炎这个病。 上面有一大长串的情况说明,祁方焱懒得看,目光扫过大段的文字,定在了最后一句话。 如果病情持续加重,会发展成哮喘病。 - 又过了一夜,下了几天的雨终于放晴了。 昨晚老郑发给了祁方焱一个世界摩托锦标大赛的现场视频,祁方焱看到凌晨两点,第二天九点才起来。 推开卧室阳台的玻璃门,阳光漫了进来,被雨水浸湿的花园今天被太阳一照,蔓延着一股草木潮湿的味道。 祁方焱倚在阳台栏杆处,点了一只烟,连带着昨晚看着别人在赛场上驰骋,自己却只能隔镜观花的烦闷也消散了一大半。 一只烟吸完,祁方焱转过身朝卧室里走,忽然顿住了脚步。 他望着阳台上的烟气沉默了两秒,掏出手机打了两把游戏,等到阳台的烟散的差不多,这才推开玻璃门进了卧室。 身上的短袖衫闻起来也有些烟味,祁方焱撸了一把头发,进卧室里冲了个澡。 等他推开房门走出去,时间已经不早了。 对面卧室的门大敞着通风,宋斯宁不在房间里,窗帘打开阳光照在床上,被单收拾的干净整洁,应该是一早就被保姆收拾过。 祁方焱想起胡姨昨天说的话,这几天胡姨回家探亲,让他照顾一下宋斯宁。 祁方焱没当回事。 整个宋家多的是保姆,胡姨走了还有王姨,李姨,赵姨,昨天祁方焱来宋家时就已经想好了,无非就是在宋家混日子,等宋斯宁一好就走人。 至于宋斯宁,能少见就少见,能不见就不见。 然而等祁方焱踩着拖鞋从二楼走下来时,还是很不巧的看见了宋斯宁。 电视里播放着明城新闻,宋斯宁端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花茶小口的吹着抿着,一幅富家少爷的优雅腔调。 祁方焱下到一楼,感觉不对劲,问宋斯宁:“保姆呢?” 宋斯宁低头抿了一口热茶,慢条斯理的说:“放假了。” 祁方焱侧过头看他,再次问:“都放假了?” “对。”宋斯宁说。 “.......” 祁方焱望了宋斯宁许久,看到最后他自己都觉得可笑至极,垂下头笑了一声说:“宋少爷,你逗我呢?” 宋斯宁终于回过头。 他抬起下巴,盖着白纱的眼睛对着祁方焱,虽然看不见宋斯宁的眼睛,但是他表情的就是在告诉祁方焱———“你看我是在逗你吗?” 祁方焱笑的直点头,又问:“宋少爷我很好奇,保姆都走了,你的生活起居怎么办?” 宋斯宁说:“我昨天说了,你来照顾我。” 祁方焱反声道:“我昨天也说了,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