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瑜:??? 他蓦然挣扎着坐起来,使劲拉下裹着自己的薄被。 天空中,雪花轻柔地飘散而下,在微风中轻跃蹁跹。 一枚大大的雪花落在了他向前伸出的手心,陈星瑜连忙去看,可它已在手心里画作一滴晶莹。 小小孩失望地叹了口气。 “这就贪心了哦!”夏泽渊轻轻点了点小孩的太阳穴,却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双黑丝手套。 略大的手套套在陈星瑜的右手上,指尖都软软地耷拉下来,夏泽渊忍不住笑了一声。 小星瑜拿脑袋撞撞他的手臂,小脸绷得紧紧的:“不要笑,我会长大的。” “好,”他推了推小孩的手,“你再试试,不过还是要很快去看才行。” 陈星瑜再次把手伸到阳台的边缘,这一次,雪花落在黑丝手套上,融化变慢,也看得特别清晰。 “哇!真漂亮!”陈星瑜接了一片又一片,惊叹不已。 半个小时过去,陈星瑜的小脸已经冻得通红,连手腕都僵了。 夏泽渊拉过他的手,脱下了那只黑丝手套。 小手已经冻得像只胡萝卜,陈星瑜的眼中却满是闪闪光华。 “哥哥,让我再玩一会儿吧!”小星瑜嘴唇都已经没了血色,却依旧想要撒娇。 “好了,以后有的是机会看雪,这双手套就留给你。”夏泽渊无奈地把手套塞进小星瑜的棉睡衣口袋,拉起了他冻僵的双手,放到自己心口。 小手立刻感觉到一片暖意,小星瑜整个人都贴了上来,两眼笑得弯弯:“夏哥哥最好了!” “小马屁精!”夏泽渊干脆把他抱起来,把两床薄被都盖在小孩身上,“今天想听什么?” 小星瑜眨眨眼:“想听上次哥哥说的,在大雪地里抓兔子的故事。” “不是已经讲过好多遍?” “还想听,等我长大了,我也要去……” 寒冷的天气,温暖的怀抱,夏泽渊略低的少年音带着温柔的安抚,不一会儿,小星瑜的脑袋一点一点,就要睡着。 感觉到少年把自己安放在床铺上,陈星瑜有些腼腆地搂上了他的脖子:“夏哥哥,跟我一起去南方,好不好?” - “夏哥哥,”高烧得迷迷糊糊的陈星瑜看着眼前的夏泽渊,仿佛又回到了见到初雪的那一天,“你陪我在南方过冬,明年我就和你一起去北方抓兔子,好不好?” 夏泽渊深深凝望着面前这个红着脸撒娇的青年,轻轻叹了口气:“几年不见,怎么还活回去了。” 握在他细腰上的手却舍不得离开,隔着T恤轻轻地摩挲。 青年的腰肌柔韧,线条流畅,只是在按到腰窝的瞬间,他蓦地一躬身,轻轻地笑了起来。 “哥哥……讨厌!”埋怨的声音里也满是笑意,陈星瑜终于忍不住疲倦,深深陷入了梦乡。 夏泽渊搂着全身放松的青 年愣了一愣, ⒆, 又给盖好薄被,夏泽渊回头看向客厅。 阿灵自从进了他家便一直很安静,这会儿正背对着他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他随手放在茶几上的几页剧本。 见夏泽渊从卧室里出来,她放下手里的纸张,规规矩矩地坐了起来。 “刚才到底怎么回事?”夏泽渊站在了阿灵面前。 男人高大的身躯极具压迫感,阿灵胆怯地向沙发里缩了缩。 “行了,别装了,那人说的阴兵借道,你以前肯定见过。”夏泽渊从饮水机中倒了杯水放在茶几上,“这事对他到底会有什么影响?” “这栋楼里经常有阴兵借道,”阿灵怯怯地抬头看了他一眼,细声细气地回答道,“只要不挡他们的道,他们都不会伤人。” 她伸着脖子看了眼卧室里躺在床上的陈星瑜:“小鱼哥哥是身子弱,接触了冥河水会昏睡半天,不会有太多影响的。” 她生怕夏泽渊不信,解释得极为认真:“我弟弟也遇到过一次,因为生病也睡了半天,他后来都好了,小鱼哥哥不会有事。” “没有别的事了?”夏泽渊皱眉问道。 “没有了。”小女孩摇着头。 “暂且相信你一次。”夏泽渊盯了阿灵一眼,“以后不要带他去那些危险的地方,不然我饶不了你。” 小女孩垂下眼睑,小手揪着布娃娃的小衣服,不再说话。 陈星瑜从睡梦中醒来不过是两个小时后,已经感觉疲劳消散了大半。 蓦然想起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他赶忙起了床,却见夏泽渊高大的背影正站在厨房的灶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