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不想任何带着敌意的人靠近阿采,那么就直接隔绝开。
哪怕只是杞人忧天,那他也还是会忧一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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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吃了两三个时辰,钟采觉得挺饱的了,之前因为凑热闹而产生的兴奋感,也都差不多消散了。
今天全程都挺开心的,也是达成两人出来约会的目的了。
之后丁景和宗凌会怎么样,就都是那对夫夫的事儿。
他俩这凑热闹的,自然也该回家了。
……总不能真留在这里,连吃三天三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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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城主府以后,一如以往那般地看到了树下对弈的两位师父。
桑云楚抬眼一笑:“回来了?”
钟采拉着邬少乾走过去,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
依旧是毫无进步的臭棋篓子两位,一位更比一位臭棋而已。
桑云楚笑道:“今天又有什么趣事儿?”
邬少乾招来几l个凳子。
钟采习惯地坐下,也拉了邬少乾一把。
邬少乾也坐下,凳子就跟钟采的靠在一处。
钟采笑嘻嘻地说:“之前我不是和师父说过比武招亲的事儿吗?今天我和老邬看到结果了……”
确实是看到了一些有意思的,正好讲给师父听。
至于那些他自己都觉得无聊的……他已经都
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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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云楚和姜崇光都在听八卦,听到结果后,他们这一局棋也分出了胜负。
钟采想了想,又提了提路瑜宁的猎艳事迹。
他有点唏嘘地说道:“我和老邬刚发现路师兄居然这么干的时候,都很惊讶,不过老邬可不会搞错这个,自然是没认错人的。”
“路师兄私底下玩得可真花啊,跟元叔叔和元炳城主一点儿都不像。”
“也不知道,吉……”
说到这,钟采打住。
总不能因为路师兄是个海王,就觉得吉师兄和宓师姐的私生活也有点看不清了吧?
还是只提路师兄吧。
桑云楚倒是没留意小辈们的私生活如何,但听到路瑜宁会变化身份玩弄感情,也还是有点意外。
他回忆了一下,说道:“瑜宁拜师是在五年前,因为丹术天赋颇佳,所以一飞兄也很看好他。在丹术的磨炼上,瑜宁也一直很努力。”
钟采的神情有点古怪。
努力是要花费时间的,路瑜宁既刻苦炼丹又出门猎艳,这时间的安排也真是够……够精准了。
邬少乾则是沉吟着开口:“桑师父,路师兄一直对阿采有些敌意,也不知是什么缘故?”
桑云楚挑起细眉:“敌意还没消散?”
钟采自己没什么察觉,看向邬少乾。
邬少乾说道:“的确没有。”
桑云楚微微摇头,轻叹道:“看来,瑜宁这小子的心性还要打磨。”
姜崇光这时候插口道:“是元丹师平日里总在弟子们面前提采儿的本事,才叫他那弟子不舒坦吧?”
桑云楚说道:“或许如此。”
姜崇光随手收拾棋子,不耐烦地说:“那小子确实不成话,桑丹师,你回头跟元丹师说一声,叫他看着点人。老是出去糊弄人,把自己都给糊弄傻了!别把好好的天赋给浪费了。”
桑云楚笑道:“我也是这个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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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位长辈看来,他们自己都经常跟人比斗争锋呢,做师父的拿其他天才来激励弟子怎么了?
弟子有敌意是正常的,但这敌意应该化为动力——就该不服输地追上去!
修者本来就多是锐意进取的,或许一时会被胜过自己的人打击,但要想进步,肯定是得调整心态的。
一时半刻的调整不好就算了,这都多少天了,还没调整好,那就不行!
何况居然还出去猎艳。
就算有种可能是借助猎艳的机会发泄身心,可既然总不奏效,也得换个法子了!
丹术的好苗子其实不多,不能随便放任长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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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采其实只是顺便提一嘴,跟自家师父分享。
邬少乾就属于告状了。
桑云楚自然明白这些,不过,他却对邬少乾更满意了。
路瑜宁这点对两人没什么影响的敌意,压根不算什么,不
理会也可以,但是邬少乾却是对钟采处处精心,连这点事儿都惦记着,自然是非常好的。
桑云楚就喜欢邬少乾这么爱重钟采的样子!
姜崇光也觉得自己的弟子很好。
有了道侣,当然要处处挂心,任何小问题都不能遗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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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云楚说道:“我会跟一飞兄提一提。”
钟采笑着说道:“元叔叔不会怪师父多嘴吧?”
桑云楚轻笑道:“他怪我的事儿可多了,也不差这一件。”
钟采就乐了。
这么听起来,元叔叔在自家师父的面前,还一直都是“受害者”啊?
钟采忍不住嘿嘿地笑,压低声音说:“那元炳城主不为元叔叔出头吗?”
桑云楚笑道:“他倒是想,却不敢。”
钟采好奇了:“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