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灵活,硬弓则相对笨拙,对上鬼爪会吃亏。
那么,难道老邬是想把乔暝给耗死?
钟采神情有点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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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各家的议论声还在继续。
“新擂主的各方面都没有短板,近战、远攻、玄力储备,都找不出破绽。”
“乔大哥使用黑暝旗时,玄力消耗很快,也不知还能坚持多久?”
“乔暝要是抓不住新擂主,最终怕是也只能遗憾……”
“真是看得让人手痒,要是我速度更快些,也想上去,与新擂主打上一场!”
“谁不是如此?可要是连人都碰不上,三两下就被人指着要害,就太没趣了!”
“现在这两人是消耗战,乔暝稍慢,却也足以让新擂主拉不开距离了。”
“新擂主无法指向乔暝的要害,乔暝也打不出真正的伤害。”
“谁底蕴多,谁就会胜出!”
众多修者的眼力也都十分精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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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采笑吟吟地看着跳来跳去的老邬,心情非常好。
夸吧!都得夸老邬!
这样六边形战士的老邬,他可是也出了很大力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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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年邬少乾还是天之骄子的时候,两人偷摸地见面,邬少乾带着钟采适应这个残酷的世界,带他狩猎,自然也会跟他聊起修炼上的事。
邬少乾从来没有因为钟采资质差就瞧不上他的话,而钟采带着前世的记忆过来,本事还没长出来,乱七八糟的见识还是很多的。
就比如,钟采会给邬少乾提出这样的建议:
“光拉弓怎么行?要是人家跟你近身了,你不就没法跟人打了?”
“传承里有箭术也有用弓的法子啊,准备先箭术再弓法?不行不行,你得一起来。”
“时间挤挤就出来了!你练弓,我练锤!要是我的锤子能砸断你的弓,那就是还不行。”
“你肯定是压着境界跟我打啊,高境界压着低境界有啥意义!你要同境界!无敌!”
“光能近战也还差点,要是人家速度比你快怎么办?时间挤挤就出来了,你不是要去历练?多找找身法相关的。”
“身法也有?那也赶紧学啊!你这传承够全面的,淬体的有没?长力气的有没?”
“为了适应射日弓,这些都有啊……那都得赶紧练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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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了一下过去后,钟采又有点不自在地挠了挠脸。
以前没觉得,现在想想,好像那时候他给老邬打了好多鸡血?
老邬还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呢。
但一转念,钟采又恢复如常。
他鸡血老邬,老邬也鸡血他啊。
当年他也是个小孩子呢,别说他俩经常是一起磨练战法了,就说他前脚让老邬练速度,老邬后脚就把他扔到一头蛮兽前面,他也好辛苦的。
不过,等他胜过蛮兽以后,老邬就会把身法展示给他看……
钟采又露出了笑容。
其实很有意思啊。
老邬当年还说,虽然射日弓本身的功法不适合他,但是身法却没问题。
等钟采天引巅峰、经脉都贯通后,就可以学了。
老邬会手把手地教他,给他提高生存能力。
现在想想,时间过得可真快,一切变化也快。
但他跟老邬却不用再琢磨着怎么见面了,他俩可以一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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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少乾心里其实是有成算的,在钟采跟他叨叨之前,就按部就班地修炼着了。
只是,他很喜欢钟采这么关心他。
每次看到钟采绞尽脑汁地想他还有什么弱点,要想办法弥补这个弱点时,他就能感觉到钟采对他毫无杂质的心意。
而且,尽管射日弓的传承堪称面面俱到,钟采也依旧能提出很多出彩的建议。
邬少乾会仔细听,也会认真地弥补。
他很喜爱跟钟采相处,也很乐意听他的奇思妙想。
甚至他还隐隐能感觉到钟采为什么会这样——因为他在陪着钟采历练的时候,每次看到钟采在他指点下的进步,也都会很喜悦。
邬少乾还很喜欢听钟采的赞叹声。
每次他竭尽全力地磨练自己,能在钟采面前展现出速度、力量、战法、箭法等等本事的时候,钟采都会给他强烈的反应,让他打从心底里感到满足。
也因为这样,邬少乾出门在外时,都很遗憾不能带着钟采一起。
邬少乾同样听到过很多来自他人的称赞,可相比起钟采来,总有哪里不对。
有的眼神不够明亮,有的不够真诚,有的真诚里掺杂着酸意,有的完全只是恭维,还有的带着极力隐藏的算计……
邬少乾宁可多花点时间修炼,等下次见到钟采时,再展示给钟采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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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擂台上的两人,已经僵持了一盏茶时间。
他们仿佛都不知疲惫,还在持续地消耗着玄力。
乔暝隐藏在黑暝旗中的身体渐渐有些虚弱,本就苍白的面容上,多出了一丝惨淡。
他死死盯着新擂主闪身的方向,紧紧地跟上。
只要对方稍有迟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