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摆手,把这事给放过了。
钟巧儿得意起来。
在她内心深处,正很厌烦钟芊儿和钟琳儿,那两个家伙居然就这么把她甩了,以为她非要黏着她们吗?所以她猜到那两人肯定要对钟采示好,她就更是一身反骨,也越来越讨厌钟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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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家其他人各有反应,但不管是哪一房的,都准备了一些贺礼。
贺礼有的厚有的薄,总归都是一点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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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钟大送丹回钟家的时候,向霖也带着那十颗下品护首丹再去邬家的丹药堂。
邬天信仔细查看了丹药,摸着胡子,大为震惊——这才过去……十几天吧?钟丹师竟然连护首丹都炼出来了?这天赋,他可真是前所未见。
把这些丹药仔细收起来,邬天信给出八十金,是收购价。
向霖接过,告辞而去。
邬天信目送向霖的背影,有点欣慰。
护首丹比补气丹少见很多,所以哪怕邬家在琨云城里势大,八成以上的族人们也都是用珍药来护颅的——邬家的几位丹师倒是能炼制,但出丹数目不多,放在整个邬家只能是杯水车薪。
现在家族里多出一位能炼制护首丹的丹师,自然是再好不过。
一回头,邬天信又看到邬少玮在探头探脑,有点无奈地说:“你又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邬少玮小声惊叹:“钟丹师很厉害啊。”
邬天信说道:“的确厉害,怎么,想去套交情?”
邬少玮叹口气,说:“找不到机会啊。我早就想去拜访了,可人家闭门不出的,说不定就在不停地研究炼丹,我能那么没眼色吗?”
邬天信又摸摸胡子:“你还算懂事。”
邬少玮摇头晃脑地感慨:“钟丹师天赋好又勤奋,少乾堂弟的运气绝了啊!真是让人嫉妒。”
邬天信沉吟片刻,取出一只匣子递过去。
邬少玮一愣,在邬天信的示意下,把匣子打开。
映入眼帘的,正是一块巴掌大的凝脂。
邬少玮疑惑道:“太祖父,这是什么?”
邬天信嘴角微抽,猛地打向邬少玮的后脑勺,暴跳如雷道:“不学无术!这是二级药材灵铃树脂!”
邬少玮捂着头不敢动。
邬天信这才没好气地说:“灵铃树脂虽说不算珍药,但是在一级药材里也是比较少见的,价值三百金。你拿它去拜访少乾,就说一直想要恭贺他们新婚之喜,只是他们新婚燕尔,你担心打扰才没有前去,后来钟丹师忙于炼丹,你又不想叨扰。现在担心钟丹师可能又要闭关了,就赶紧趁空过去了……”
邬少玮:“这借口糊弄不过去吧,我直接恭贺钟丹师成为一级丹师,不是更好?”
邬天信又打了他的头,说道:“蠢货!现在人人都想恭贺钟丹师,可钟丹师最在意的不正是少乾吗?你贺他们新婚,岂不比旁人更出挑?”
邬少玮恍然,连忙恭维道:“姜还是老的辣,多谢太祖父教诲。”
邬天信随意摆摆手,示意赶紧滚蛋。
邬少玮果然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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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钟采和邬少乾在石桌前喝茶。
茶水是邬少乾以前的存货,虽是一级顶尖的资源,但能量很温和,即使两人都是天引境的修者,经脉也不会被冲击到,反而能够温养一二。
两人都没说话,只安安静静地坐着就很惬意。
这时候,早已回来的钟大前来通传——有访客到。
邬少乾笑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钟采也是意料之中,吩咐道:“快请吧。”
——关门闭户也只能消停一时,总不能永远这样的。
钟大立刻去了。
不多会儿,一个俊朗的青年走进来,朝两人笑道:“少乾,钟丹师,两位好悠闲啊。”
钟采和邬少乾起身相迎。
邬少乾挑眉:“原来是少玮堂兄,请坐。”
邬少玮从善如流。
几个人又纷纷坐下。
邬少乾倒了杯茶推过去:“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邬少玮爽快地把借口说了一遍:“你们新婚大喜嘛,我是特意送贺礼……”
钟采和邬少乾对视一眼。
邬少玮把“贺礼”送过去。
钟采很自然地瞧了瞧,收起来。
邬少乾则含笑看着钟采。
很明显,两人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
邬少玮暗暗觉得,小两口的感情似乎是真的很好。
——这就有点不可思议了。
他记得以前堂弟还风光的时候,先是美貌的女子向他诉情,又有美貌的少年对他示爱,他都是一视同仁,全部回绝。
可现在来看,他居然喜欢钟采这一款的?
邬少玮暗忖:难道是因为钟丹师嫁过来救了少乾堂弟的命?但救命之恩完全可以用其他法子报答,不至于态度转变成这样。又或者正因为他是个丹师,所以堂弟……也不对,以前堂弟很需要丹药时都没恭维过哪个丹师,现在都这样了,还有这个必要吗?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钟采太爱堂弟了,堂弟被他感动了!
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