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这样看着我?” 温漾一上车,就被风凌澈异样的眼神盯得羞红了脸,忍不住问道。 风凌澈并没有因此移开视线,反而手臂一伸,将像个小火炉般温香的她揽进怀里,“我在看我的解药。” 唯一的,只属于他的解药。 足有半月未见,两人之间并没有想象中生疏。 靠在冷杉味道的坚挺胸膛上,温漾伸出手指戳了他两下,“最近你是不是又偷偷锻炼了?” 司机是跟在风凌澈身边多年的自己人,也就是上次被苏娆带来那只小鬼吓晕的那个,风凌澈无需顾及,“嗯,腿能走了,就不想总坐在办公室里。” 他说的云淡风轻,但只有温漾清楚,中间这个恢复过程的痛苦非常人能及,风凌澈长期中毒,体内受阴寒反噬,锻炼时除了酸麻涨痛感,还要时时刻刻体会冰锥刺体之痛。 相当于一万根银针扎满双腿的同时,在里面硬生生搅动血肉的感觉。 见温漾脸色不好,风凌澈垂眸沉静地凝视她的眼睛,“不用愧疚,这是我自己想要的。” 温漾别过脸,语气硬邦邦的,“谁愧疚了,我是怕老爷子怪罪下来,满世界追着我要赔偿。” 风凌澈笑了笑,没有戳穿她,换了话题道,“听说你有个长相很好看的邻居?” “你指墨寻?” 听到温漾毫不避讳地在他面前提起另一个男人的名字,风凌澈眉心皱了皱,“你们关系很好?” “谈不上,”温漾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歪在风凌澈身上,“利益关系而已。” 见她没想深谈,风凌澈也就没过多问,只是突然提了句,“其实我也会做饭。” 这句话换做平常,倒也没什么,但挑在此时说出来,就有些酸的味道了,温漾不由看向他,打趣道,“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她并不意外风凌澈知道墨寻每天给自己做饭的事,毕竟每天跟在她身后的那群黑衣大老爷们们不是瞎子。 风凌澈一眼看出了她内心这个想法,心底悄悄松了口气,大方承认道,“我不是个会把自己女人往外推的人。” 去往江海城中学的路途比较遥远,温漾干脆和他聊了起来,“那像你这种身价千亿的家族独子,也需要自己下厨吗?” 倒不是说她看不起厨子,对于这个行业,她向来持有敬重的态度。 自己天生拥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学任何东西都极快,但唯独在厨艺方面,总是掌握不好火候,调味也时咸时淡。 以致多年来她在山中只有饮露水吃果子的份。 实在难想象风凌澈在双腿失去知觉的情况下是怎么做饭的。 风凌澈神色从容,目光落向窗外飞快倒退的街景说道,“在母亲离开风家后,风鹤年嫌弃我是个瘸子刻意冷落我,吩咐福伯撤去了家里所有的女佣。就因替我说了两句话,奶奶被风鹤年拘禁在房间三年,爷爷也被送去了美国。 一开始我还抱有希望,以为他只是把母亲逃跑的罪责迁怒到了我身上,认为只要足够听话就能回到他身边。但日子久了才发现,他是真正把我当成了一枚弃子,连继承家族的专人培训也取消了,我只能倚靠自己。” 温漾听后冷笑,“事关家族声誉名利,富家子弟和古代的皇子没什么区别,只有永远的利益冲突。” 她突然想到什么,侧首对上风凌澈深邃的眼眸,“等等!你刚刚说什么,逃走?!” “嗯,我母亲没死。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寻找她的下落。” 温漾微微失神,透过风凌澈的父母宫,她分明看到母亲那一栏是空的,通常代表已逝的含义,怎么会…… “你——”温漾突然想出来一种可能! 风凌澈眼底漫上一片薄雾,微笑,“没错。” 温漾正想说话,司机忽然猛踩了一脚急刹,随即冷下脸开门走了出去,替风凌澈问道,“前面怎么回事?” 风凌澈没有刻意隐去行踪,但他也不想过于造谣引来不必要的社交,因此出门只跟了两三辆车。 面对司机的质问,为首那辆车里的司机跑下来后却支支吾吾半天不敢说,眼神还一个劲儿地往温漾这边瞟,似乎有所忌惮。 温漾猜出几分,看着司机道,“是来找我的?” “是……是!”司机连声回答,随即又沉默下来。 温漾眼眸微闪,换了个说法,“是来抓我的,对吧?” 这时,给风凌澈开车的司机眼尖地看到一群身穿制服的中年男子从围堵在前方的白色商务车上走下来,低头向风凌澈汇报道,“佛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