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不提小程和李崇义两人如何化解今日这一场争斗重归于好,只说还在大唐船队上的秦朗。 他这厢忘记了方才叫人去叫船上主事之人,直接便吹熄了灯睡觉,倒是让急匆匆赶过来的大唐官员不知究竟是先把人叫起来的好,还是等自家国师休息好了再谈的好。 不过索性他也没在秦朗船舱外面纠结多久,便遇到了在船上乱晃的火寻漪澜。 “咦……你站在秦朗门外作甚?”火寻漪澜停下脚步顿了顿,才出口询问。 方才她前脚跑了,后脚觉得不大对劲儿,在甲板上晃了半天才想起来,先前那家伙不是跑去寻找倭国的船队了么,怎的忽然回来了? 且既是回来了,那倭国的船队究竟是寻到了还是没寻到呢? 虽然她回来的晚,但也和其他人交换过情报。 除了秦朗她尚且还没问过,其他一同去寻找倭国船队的人,竟是都没寻到倭国的船队。 先前还有昭玉宫弟子说,这倭国的船队竟是如同老鼠一般,藏的好生隐秘如此难寻,还说等见到了秦朗,叫这位国师好生占卜上一卦,算算那些倭国的老鼠究竟藏在哪里。 方才那家伙叽里呱啦与她说了一通,搅得她心绪难平一时竟是将此事忘记了,这会儿在甲板上转悠许久,平复了心情,这才过来寻秦朗询问。 只她没想到,秦朗没见到,倒是见到了船上主事的大唐官员。 官员听到火寻漪澜的声音转过身来,看见她急忙施了一礼道:“是国师派人叫了下官来,想是有事情要交代。” “只是到了近前,却不见仓房内有灯光,也没听士兵说国师去了其他地方,是以猜测国师许是赶路累了在休息,下官不知要不要将国师叫起来。” 要说他们这些守在船上的人自是不消说,整日里除了注意点倭国船队的踪迹之外无所事事,闲的都快要长草了。 可孤身涉险去倭国打探情报的国师,定是辛苦的不行。 除了要隐藏身份不被人发现之外,还要与那些倭国人虚以为蛇,更要从倭国打探情报,只怕是没有一刻闲着的时候。 所以猜测到国师在休息,他除了有怕打扰到国师休息进而影响到国师的身体,也有心疼国师太过劳累的缘故。 且莫看他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大唐官员,在出海之前,可是被不少人千叮咛万嘱咐,定要好生照顾国师身体。 跟随国师来倭国的人,除了昭玉宫的人武力值比较高之外,其他皆是普通士兵和官员。 士兵倒还罢了,毕竟还有些武力,可跟随过来的文官,那可是真真切切手无缚鸡之力。 是以国师孤身涉险他没办法,只能老老实实待在船队,待在船上,等着国师传递过来的消息,没有一点能够相助国师的地方,便已是有愧于那些嘱托了…… 现下若是连国师的身体都不顾及,那要他还有什么用处? 火寻漪澜倒是没想那么多,听了官员的话眉头微微一皱随即松开,道:“我才离开没多大一会儿,他应该是才休息,不会这么快便睡着的。” “他既是让人叫你过来,定是有事情要说,还是叫起来吧。” “否则若是万一耽搁了什么事情反倒不美,你若怕,那我去叫他。” 说罢,火寻漪澜上前几步绕过官员,到了舱房门前,毫不客气的抬手敲门。 也就只敲了两三下,舱房门便被打开了,秦朗出现在门口。 看到火寻漪澜他不由一愣:这女人方才不是急匆匆的跑了吗?怎么这么快又跑回来了?莫不是又要作妖? 只他才想完,便看火寻漪澜往旁边一闪,露出她身后的人来。 看到了身穿大唐官服的中年男子,秦朗猛地拍了一下额头道:“我竟是忘了,方才派人派人叫你过来的事情了。快,进来吧。” 说着便转过身,把人让进来,将舱房内的灯点上,才与那官员还有火寻漪澜在桌边坐下。 “今日可有其他人寻到倭国的船队?” 官员摇了摇头:“倭国的船队属实太能藏了,去的昭玉宫弟子都说没寻到,火寻左使也不曾寻到,下官得知国师是往这个方向来的,这才前来接应国师。” 虽说自家国师武力值超高,若真是遇上了倭国的船队,只怕也是不够自家国师一合之敌,定会被消灭个干干净净。 但……知道不来是一回事,来了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若知道国师来寻找倭国船队,还不来接应一下,不说若是传回了大唐可是没他好果子吃,便是被国师给记恨了他不关心上官,也是够他喝一壶的。 现下他来了,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