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火红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秦朗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随后却又露出一丝笑容来。 不管怎么说,他的目的总算是达到了,只要火寻漪澜好好的待在船队,那么他便不必在为船队忧心,也不必担忧火寻漪澜的安全问题了。 倭国的黑雾和玉珏,他实在是没有把握能对抗,若是他有什么万一,好歹火寻漪澜能带着船队回归大唐,将这里的消息传回去,免得大唐不知内里情况之下吃了亏。 以他的能力和在大唐的地位,若是他在倭国出了事情,莫说爹娘和那些叔伯们不肯善罢甘休,便是李二也会在大怒之下派出大军来灭了倭国。 倭国的水实在太深了,只不过这么屁大点的地方,就有这么多奇诡的东西,叫人无法抵抗,也无从防备。 若是自己有了万一,大唐派人来为自己报仇,不知深浅之下定会吃亏。 大唐本就多灾多难,刚过了兵灾又迎来天灾,才好容易安稳下来,若是就这么不明就里的吃了亏,他便是死了也是闭不上眼的。 现在好了,不管火寻漪澜是因为担心昭玉宫弟子,还是因为明白了他的想法,总算是答应留下来了。 这女人虽说脾气不大好,可实力却是不低,再加上老谋深算的,有她坐镇,自己也放心多了。 现下天色也不早了,忙活了许久的秦朗这会儿早累的不行了,随便洗漱了下,便吹熄了灯上。床休息。 …… 遥远的林子里,物部氏祖地中,小程和李崇义两人抹了把脸,甩掉脸上的雨水,抬头看了看天空,忍不住有些发蔫。 “这该死的天气,从阿朗走了之后就开始下雨,已经连着下了这么久了还不停,在这么下去,只怕是这物部氏的祖宗坟地都要被淹了!” “NND,天天都淋着雨去监视那些人,小爷这苦可吃大发了!” 李崇义脸色也不大好看,拧了拧衣摆上的水,头也不抬的道:“你就别抱怨了行不行?” “整日里被这鬼天气折磨摧残也就罢了,还要整日的听你唠唠叨叨,小爷我才是苦的不行好吗?” “再说,你就算是天天唠叨又有什么用?能把这鬼天气给唠叨没了吗?能把太阳给小爷唠叨出来吗?” “不能!所以大哥,你就消停会吧啊!别再摧残小爷我的耳朵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个三姑六婆来了!就你长了嘴是吗?” 李崇义简直恨不得弄快狗皮膏药将这混蛋的嘴给贴上,免得他唠唠叨叨的荼毒自己的耳朵! 他这会儿真是无比稀罕康格那张冷脸,虽说那家伙除了在阿朗和张伯母面前,别人不管是谁都三棍子闷不出个屁来,可那也比麻雀成了精的小程好吧? 最起码眼下这种情况,自己不必承受着大雨连绵的鬼天气之余,还要承受耳边叽叽喳喳好似几百只麻雀的麻雀精程处默! 比起程处默,他倒是宁愿看康格那张能将人冰冻的冷脸! 这话小程就不爱听了,他哪有天天唠叨? 只不过是这大雨好些日子不停,再加上阿朗到现在还没回来,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况他心里烦躁,不能唠叨阿朗免得越唠叨越想念,就只能唠叨这鬼天气罢了。 就这么点小事,用得着这混蛋噼里啪啦的给自己一顿怼吗? 还是不是兄弟了?还有没有兄弟爱了? “哦,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看我烦了,只怕是你现在看着康格那张冷脸都比看着我的脸好是吧?” “好歹我们兄弟一场,你就是这么对待你异父异母的亲兄弟的?” “想当年你还是个柔弱无力的男子时被长安的那些纨绔欺负,是谁将欺负你的纨绔们一个一个揍回去的?是谁护着你再不被人欺负的?” “又是谁把好兄弟介绍给你的?” “好么,现在你翅膀硬了,武力上来了,还学了蛊术厉害了,就开始嫌弃从小护着你,帮你打架帮你揍人,跟你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了?” 小程一边说着,一边揪着湿漉漉的袖子擦了擦眼角,一脸委屈伤心的模样若是换张脸,定是叫人看着心生不忍,可在这张黑熊精似的脸上,只让人无语作呕。 “呕……” 不出意外的,李崇义转过脸差点吐出来,干呕了好几下才压下那股想吐的感觉。 “我说姓程的,你是不是从来不照镜子?” “谁说的!老子天天照镜子好嘛!” “是吗?”李崇义冷笑:“若是你天天照镜子,怎么就不知道自己长了一副什么熊样?还好意思做出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来,你是想让看见的人